謝元是繼續把屍體拖著來到了主路障,交給可汗這裡:“他們都是英雄,屍體也是要尊重的。”
“你拿到炸彈了,很好”可汗直接接過繩子把屍體拖回來,其他人還不適合現在放下槍,“趕緊去把左邊的隧道炸了,小心。”
謝元點點頭,就拿著炸彈往左邊走,背後聽著三人中不時遮掩住的哭聲,心裡也是無可奈何,他也是不知道這裡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不然他早就加入進來了。
到左邊隧道前,中間有一個出口,那是用一片燭光構造的明亮環境,但謝元的注意不是光,而是這片沒有人站立,卻有十幾個黑影站在這裡。
這是在這場保衛戰裡,犧牲的戰士們的幽魂!
但謝元看了一會就走了,手上正事還沒做完呢!如果能幫這個車站堵住怪物,那這裡的戰士的犧牲才是真的有意義,如果到頭來功敗垂成……他們死也是白死。
走過晦暗和幽靜的隧道,謝元一步一步到了這個隧道的儘頭……一個塌方,時間久遠,已經長滿了散發夜光的真菌,上麵還有些漏洞,此刻從上麵跳下了幾個諾薩裡斯。
“這麼說來這些孔洞是通往哪裡的呢?”可惜謝元是沒機會去探索的,在將這些搗亂的諾薩裡斯一刀一個砍死後,謝元馬上把汽油桶搭在了這個塌方的支撐節點上。
剛剛用手一拉打火機機關,火沒有,電火花也沒有,謝元無語地撇撇嘴,隻能拿出自己的阿姆澤爾打火機,點燃了引線,然後拔腿就跑!
實在不相信這些個土製炸藥有什麼穩定質量。
大概跑出了50米,炸彈在謝元眼裡也就花生粒大小了,“嘭!”一團橘黃色的光芒炸開!然後突然氣團開始膨脹到整個隧道,伴隨著土石下落的聲音,等硝煙散去後,剛剛的隧道已經完全被碎石堵住了。
“這威力還算有點意思!”謝元倒是對這次爆破效果比較滿意,然後馬上屁顛屁顛地經過中間的弄堂,有爬上右邊隧道的二樓。
說有問題,果然是有問題,其實整個隧道上層已經塌陷了,但是的確還是留著一些缺口,可惜爬不上去。
謝元隻能把犧牲的戰士們的遺體收攏好,用周圍一張毯子裹好,這個毯子估計還是過去人們住在地鐵睡覺時打地鋪留下來的呢。
原來的爆破組估計也是注意到這個情況,所以才在一麵牆上放置了一枚炸彈……剛好能炸塌過道!
既然已經有計劃了,謝元還是堅持按原計劃來,在點燃戰鬥後,健步如飛地馱著屍體就衝下了一樓,剛剛到地麵,才傳來爆炸聲和牆體坍塌的聲音。
“……”這是引線過長還是自己跑的太快?對此謝元是真的無語了,不過事情也算暫時解決了,就不需要那麼計較了。
把屍體交給了地鐵站的幸存者,這下他們終於能給犧牲的戰友一個體麵了。
“在一個小站上,我們打贏了一場大仗。”可汗激動地拍了拍謝元的肩膀,但下一刻語氣裡帶著惋惜,“我不能再繼續陪你往前走了,這裡需要我。”
“所以你就是帶我來做了個怪物清除嘛……我不生氣”心裡吐槽的謝元隻是做一個路人表情,靜靜地看著可汗。
“隧道已經被炸垮了,如果你還是要去大都會的話,就得繞路。
你可以從這裡去兵工廠,然後你就得穿過被紅線或**控製的站台。”可汗跟剩下的人交代一下,就帶著謝元向中間的通道走過去,“走吧,我送送你。”
“原來下一個站點是兵工廠,庫茲涅茨橋站,這可是莫斯科的大部分武器的輸出之地!”謝元聽到了下一個站點後心裡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作為很少有什麼能吸引到他的半苦修士,兵工廠是他真正感興趣的地方。
“庫茲涅茨橋站是個獨立站台,在那兒你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但紅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汗一邊走,一邊給身後的謝元介紹著附近站點的情況,“他們正在建設一個新社會,有著警察國家的一切可愛的“好處”,比如人人都會告發自己的鄰居。”
不過作為剛剛在剿滅怪物一役中的謝元出了大力,所以老人他決定給予必要的幫助:“到了庫茲涅茨橋站後,你去找我的一個……熟人——“鐵匠”安德烈,對他說出我的名字——他就會幫你。”
“鐵匠安德烈,我知道了”謝元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兩人穿過了一排由幽影排好的一道牆,這次兩人都順利地通過了對麵,沒有絲毫阻塞感,就像他們也把謝元當成了自己人一樣。
穿過了弄堂,謝元被可汗帶到了一個神龕,看到了一個被供奉的“神像”,還有很多點燃的蠟燭。其實神像已經模糊不清了,所以也不知道這是哪位尊神。
不過……在地鐵裡供奉神還是很罕見的,謝元不由得看向可汗,他解釋道:“一個寄托人們希望的靈堂……即使是在這個時代,我們還是不能丟棄那些使我們成為人的東西。”
其實真正不能丟棄的是信念,信仰和精神,而不是假借的精神寄托,但是這已經比很多好的不知道哪去了!
可汗找到一塊地板,其實是鐵板,移開了上麵的靈燭,把鐵板掀起來,露出了一個向下的固定維修梯:“就是這兒,下去吧。”
好一個秘道!謝元心裡讚歎道,不過毫不含糊地往下爬下去。
“記住,”可汗突然叫住了謝元,“一切都靠你了,也隻能依靠你了。
後會有期,阿爾焦姆。”他向繼續往下爬的謝元揮了揮手。
新的旅程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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