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藝!”斯內克看著謝元手上跟足球一樣大的機器讚歎道,“你自己研發出來的?”
“越是複雜的東西,越是有不可忽視的弱點。”謝元把駭入器塞回背包裡,“找到了弱點,基本上就能勢如破竹。”
“有道理,但這個弱點可不是好找的”斯內克對於謝元的意見有不同看法。
“我們到時再看看。”謝元也不在這一點上爭論了,還是先把任務處理了吧,遂手向出口一攤。
斯內克也讚同這一點,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研究所的外圍。
在直到研究所的大門前有一塊巨大的空地,過去這裡可能是練兵的操場,但此刻卻種滿了一種花:聖星百合。
彆名也稱作杜賓虎眼萬年青,原產地西伯利亞,東歐,以及中東地區,耐旱植物。每支花穗可由下至上陸續開放30朵小花,花期可持續2個月。
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這是這個女科學家用人為的方式栽植的,而且還罔顧了外來物種的入侵禁忌。
“聖星百合對你的老師有什麼特彆的含義嗎?”謝元望著這種中美洲絕不可能出現的花,一頭霧水的他隻能詢問斯內克。
但斯內克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前方,謝元知道他在看什麼:一匹被突然放出來的白馬。
白馬跑到他跟前,前蹄一躍而起,不過不是攻擊他,而且象征著歡欣。
“這不是……”斯內克的臉色一片驚訝。
“籲籲!”白馬打了個響鼻就直接跑到了斯內克麵前,舔著他的手。
“看來死亡並沒有降臨到你頭上呢!”一道沉穩渾厚的女聲似乎在問候斯內克,謝元很敏銳地聽出來這就是The boss的聲音。
“Boss?!!”斯內克也是一陣驚魂未定。
“那你是誰呢?”一個穿著一身紅大衣的墨鏡女性倚在出口,她的發型是罕見的白色,年紀正入修伊所說:三十多歲左右。
而且確實氣質很高冷。
“你!”斯內克看著這個紅衣女人眼神一凝,“我猜你是…奇愛博士吧?”
“而我…一直在等你,斯內克。”墨鏡下麵的一雙明眸閃過一道光。
她一邊伸出手從另一隻手上的鼻煙盒裡撚出一把末,然後放在手套的虎口部位上,鼻子靠上去狠狠地嗅了一口,緩緩地說道:“沒錯,是在等,不是因為快樂和仰慕…”
然後她仰頭又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才說道:“我在等我痛恨的人!”
“彆動!”斯內克突然舉起槍對準了奇愛。
“彆動?”奇愛好像聽到一些很好笑的東西,簡直被逗樂了,她攤開手一邊顯示自己的無害,一邊嘲弄,“手握著武器的你們總是這副做派。”
“我沒預料錯的話你是來毀掉我的研究成果的吧?”
“是的,我知道,就像你十年前那樣…來啊,像殺了她一樣殺掉我。”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震懾,奇愛又加重一句:“就像你殺了The Boss一樣殺了我。”
“來啊。”白發女青年科學家像小獅子一樣怒吼。
彼時,謝元正在拿出修伊的信折成一架紙飛機,剛剛哈了一口氣,就聽到奇愛的奇葩要求,想都不想就回了一句:“好啊。”
紙飛機下一刻猶如流星一般,突然飛向奇愛的…肩頭上,之所以沒有一瞬間插入她的喉嚨的原因——斯內克立刻抓住了謝元發力的手腕,偏移了一點方向。
“夠了!元。”斯內克放下謝元的手低聲訓斥道,他知道謝元在對應奇愛的“臨死不屈”一種玩笑式的回應,真要殺人,謝元能在一瞬間把奇愛爆頭。
看著表麵鎮定,其實微微發抖的奇愛,斯內克隻能安撫道:“你肩膀上的一封信,是修伊要我們轉交給你…記得有空取下看看。
但是你怎麼知道……”
“呼,嗬嗬,斯內克,你的手藝真精準,他扮壞人,你扮好人的把戲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奇愛一把把肩膀上的紙飛機信拔下來,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接著繼續一副陰陽怪氣的腔調:“哦,對了,是不是應該稱呼你為Big boss—情報局授予你的罪惡名號…你還依舊以此為榮嗎?”
“你在國家和成就你的恩師之間選擇了前者,讓全世界的戰士都為此失望透頂。”
“你打著任務的旗號殺了真正的英雄,這就是你所謂的忠誠嗎?回答我!”
看著顫抖不已的斯內克,好像真的心中有罪的樣子,謝元疑惑地想了想,奇愛的理解是:在一個人被打成了叛徒的情況下,其一個徒弟擊殺了叛徒。
但這個叛徒曾經是一個愛國英雄,大功臣,而且這種“背叛”是帶有無法確認性質的。所以斯內克這樣擊殺了他恩師就是一個虛偽的大罪人?
是,謝元承認,斯內克其實應該要做的是儘快在落實處決前,查明真相,可要是實在沒辦法了又能怎麼樣?
難道斯內克就應該和The Boss同流合汙?一舉返回鷹醬,集結敢死之士,攻入HSD,占領房子,重開乾坤?
“你腦子裡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想到這一點,謝元就忍不住直接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