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得到回複,守衛就更加覺得有鬼了——同伴在做的滑稽鬼,一邊遊走一邊催促道:“聽著,這一點都不好笑,好吧!我們現在來玩捉迷藏吧!就像那些孩子一樣,弗裡——嗬……”
喉嚨劇痛之下,他看著脖子下麵一把血淋淋的尖刀突出了自己的下巴處,而耳邊是一句輕飄飄地話:“他們讓我向你問好。”然後就直接墜入了黑暗中。
謝元把屍體偽裝成了倚在欄杆上看風景的樣子,然後就徑直走進了打開的氣閥裡麵。
……
“乾得好!我們接下來要從內部出去。”帕維爾給了一把槍丟給了下層的謝元,是一把有消音器的左輪手槍,“接著這個,接下來我們就要從內部出去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強悍的遊騎兵,你在你的組織裡麵排行第幾?”見識了謝元的身手,帕維爾對謝元有了點好奇。
“最後一名,”謝元回答了帕維爾的問題,“我是剛剛才從應征新兵加入進來的新人,遊騎兵軍團裡最窩囊廢的那一個。”
“嗬嗬!你開玩笑呢?”帕維爾明顯表示不信,“你是最窩囊的那個?”
“你知道老手怎麼說我的嗎?兔子。你覺得這不是窩囊嗎?”謝元反問道。
“嗯……好吧,前麵肯定還有更多的守衛,但他們不會在這裡使用毒氣的,我們可以悄悄突進去。”借著氣閥貨梯上升的巨大聲音,帕維爾布置了下一步行動,同時還有點遺憾,“啊!真希望我手上有手雷,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突襲了。”
謝元也回了個不失為一種讚同的微笑,實則心裡已經響起了警鐘:“安娜有可能被紅線抓住了,不然,怎麼會對“兔子”沒反應呢?”
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還不如先出去再說吧!講真的,安娜雖然是女人,可是處境上卻比謝元這種“平民男人”安全多了。
因為她是米勒的獨生女兒——而米勒是遊騎兵軍團的最高領袖——也許會出現鋼鐵同誌的長子那種情況,但是紅線也不敢亂來的。
在事情沒有談崩以前,乾掉敵對勢力領袖的親人是取死之道,紅線如果還有空研究過去的曆史的話,就會知道的。
打開另一側的大門之後,謝元看到沒有人直接就越過去,把過道裡的燈泡擰鬆創造一個黑暗的環境。
突然的燈暗了,肯定會吸引了拐角處守衛的注意,而這時候就是站在高處的帕維爾下手的機會了,“噗噗”瞄頭兩槍就倒在了地上,沒驚動旁人。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乾掉這間控製室裡的所有人。
十分鐘後,用一式左手鳳眼拳直接錐進了控製員頸椎裡的謝元,看著操作台上的按鍵數據,直接拉下了紅色的拉閘。
“嘭嘭嘭嘭嘭嘭……”透明的玻璃窗下麵,正好能看到集中營的所有牢籠,而此刻每一層的牢籠上方,一圈綠燈亮起,籠門全部翻起。
玻璃窗是雙層設置,具有良好隔音功能,可是他站在玻璃窗前都能聽到一種震動感……那包含著重獲自由,逃出生天的喜悅。
雖然隻可能是一刹那的自由……謝元不覺得以第四帝國的反應,這些虛弱的,剛剛被釋放的人能躲過後續的高強度搜索。
但好歹有一個能爭取的機會,有時候人們也隻是需要一個機會。
“走吧”轉身看著等待著的帕維爾,謝元也了卻一樁了心事,和帕維爾一起分頭打開了下一道氣閥,走了出去。
而留下的第四帝國士兵全都端端正正地著倚著牆,坐在椅子上,俯在桌子上,耷拉著頭。
如果不考慮他們鬆垮的脖子,豹突的雙眼,眼角和嘴角的血跡,你會認為他們隻是偷懶睡著了……
一睡不起的香甜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