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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漸漸開始細小,漸漸聽不到了,不過謝元還是感到無奈:千趕萬趕,還是無法在最後關頭做出補救工作。
聽著紅線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處決了一個車站,上千人就感覺惡心,這果然不過是打著過去旗號的流氓團體。
但更讓人惡心的是,謝元還不能對此進行針對性打擊,隻能補救而不能取代:因為一切都是這個戰前政府搞出來的,完全去掉一個,也隻是給另外兩個勢力壯大的機會。
如果把紅線打殘了,不過是三權鼎立罷了,但是要是把紅線打沒了,你會發現剩下的勢力比紅線還要差!
謝元永遠也接受不了,第四帝國的式的種族對立,和漢薩的全麵商業化。前者會讓地鐵永遠處於紛爭之中,而後者大資本寡頭政府的時代人民活的連狗都不如。
既然帕維爾他們都離開了,謝元也沒必要再逗留了,直接再賞了一顆子彈給舞女,留下一句:“今天是你的幸運日”就出了包廂帶走竊聽器,遠遠跟上了他們。
不知道他們忽快忽慢,是因為大振有人跟蹤還是怎麼樣,但是他們的精神信號已經記錄在謝元的大腦裡,就跟雷達一樣顯而易見。
謝元遠遠地跟上他們進入了倉庫,這應該是運送走私品的幫派倉庫,謝元沒有任何清理這裡的打算——一切以現任站長的意誌為標準,隻要他沒有給倉庫搗亂的欲望,謝元也不會有。
不需要太大的功夫,謝元就穿越了整個倉庫,倉庫裡的人就是基斯利的幫眾,他們也再談論著那個封上鎖的貨物,沒人不好奇那究竟是什麼。
隔著一道門就感覺到了帕維爾的生命信號,這貨還想埋伏他?!!
謝元整個人都氣笑了,直接推開門再帕維爾直接舉起槍放在謝元的腦門上。
“哇哦,哇哦,哇哦,看看我又遇到了誰?在找黑怪是吧?”帕維爾此刻簡直一個誌得意滿,他高興地舉起槍繞著謝元準備轉到出口門,“也許對你和波利斯來說,本來還是一件很有希望的事情……但是你來晚了!”
“科爾布特將軍已經看上這種生物,既然黑怪對你和波利斯而言太棘手,不如交給紅線來用……試著想一下,馴服他,然後運用到敵人身上。”
“你現在就像考斯塔·茨尤(俄式拳擊的鼻祖)現在已經故去了,就人人認為拳擊能勝過他一樣,你的將軍太自大。”謝元看著帕維爾眼帶輕蔑,“想要驅使黑怪,你得有這個能力——”
帕維爾剛想動作,謝元就突然一刺出一掌往彈巢一拍!彈巢直接飛出去一邊,而帕維爾的擊鐵這時候才扣上,“哢”發出一聲清響。
“怎麼會……”帕維爾剛想抽回自己的槍查看,就發現自己脖子上直接架上了一把刀。
“嗨嗨嗨,鎮定,你已經在上位了,達達裡昂,現在怎麼辦呢?”帕維爾脖子上架著刀,卻絲毫不慌,他似乎很害怕這刀會不會“剌”過去,一直在想辦法求生,“你不是在找黑怪嗎?他就在十月革命站,我可以帶你去,不會有貓膩的,你放心。”
“哈哈哈,你這種人會讓人放心?彆逗了,”謝元拿著刀麵拍著帕維爾的臉,戲謔道,“我不會殺你的,但是請你要記住,你們今天的行為導致的後果。
紅線可以像其他勢力一樣,使一些不入流的低級手段,類似於偷盜,暗殺,燕子,深度潛伏,雇傭軍……等等,隻要為了統一大業,這些手段都是可以默認使用的,我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謝元此刻戲謔的笑容已經非常嚴肅,眼神已經放射出殺意,“故意毒害平民,接著為了便於進攻D6,清洗整個地鐵站的上千名平民,這就完全讓我不能接受了。
虧你還有臉說“紅線”,我想,就算鋼鐵同誌,捷爾任斯基同誌,或者圖靈同誌在世再怎麼杠都不會對平民下手的。
你們不配稱呼紅線了,你們辜負了這個名字,甚至侮辱了這個名字。從現在起,紅線對我而言也就是第四帝國或者漢薩一樣的存在。”
“滾吧!你這個假裝披著紅皮的白狗子!”謝元放下刀子,退在一旁,淡漠地看著帕維爾,哪怕身後突然傳來開門聲和“不許動”也不管不顧了。
帕維爾就像突然被人抽走了蘋果肌一樣,不再嬉皮笑臉了,冷漠甚至憤恨地看了謝元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後麵開門的是西蒙,他看到了謝元還恍惚地叫了一聲“阿爾喬姆?”就這樣剛好地錯過了攻擊帕維爾的最好時機,突擊步槍射出來的子彈全部打在了摔回的鐵門上。
劈裡啪啦地直響。
“你怎麼想到一個人攻擊倉庫,不叫上我呢?”西蒙一臉惋惜地對謝元抱怨道,“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你得趕緊離開這裡。”
謝元心說我連一個人都沒有殺,連人都沒有打暈,怎麼成我攻擊倉庫了?
不過現在謝元獨自走了,西蒙也可以把鍋推到謝元身上,掩蓋他私自安排的行動,變成聽聞了騷亂進行的幫忙壓製。
“算了,這也算兩全其美吧!”謝元對此也是表示滿意,至少可以上去地麵了。
不過有件事他也不打算隱瞞了:“知道嗎?我很慶幸你剛剛沒有真的打中他,他可是紅線的人。如果他死在這裡,紅線是有借口攻打這裡的,就像他們對俄吉布斯卡婭。”
“什麼?真的!”西蒙聞言大驚,隨即深呼吸地消化了這個消息,然後他就想起什麼,問道,“俄吉布斯卡婭怎麼了?那不是中立站點嗎?”
“你知道他委托基斯利送的東西是什麼嗎?”謝元注視著西蒙。
“是什麼?”西蒙還真的起了點好奇心。
“一罐子的傳染病的病毒。”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