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感覺自己被欺騙了。
說好了給自己視情況自由開槍的權力,可是實際上呢?
除了一個處於高處的哨兵因為距離過遠,不得不讓她安排開槍,可以說在同一地麵的敵人,阿爾喬姆就沒讓她插過手!
不過安娜也驚異於阿爾喬姆在動手的細致和冷靜。處於一個大屠殺的現場,安娜捫心自問,她都做不到現在平靜地捅死每一個看到的紅線“偽”遊騎兵。
是的,他們全都穿著厚厚的防化服,但是除了軍官頭上的帽簷,這種穿搭風格卻是遊騎兵軍團的風格。
這很明顯,就是讓遊騎兵背屠殺車站的黑鍋,然後紅線就能作為英雄拯救地鐵。
好一出大戲!
安娜一直跟在阿爾喬姆後麵看著他把一個個放火燒站的混蛋殺掉,但她感覺,阿爾喬姆不放過了解這些人的任何細節。
比如在登上一處樓上時,他就停留下來傾聽著一處對話。
“報告狀況!”一個明顯是軍官的人再詢問。
“我是拉紮文上尉,在掃蕩中央環線的時候中彈了,我在追捕那些感染者時……因為這麼一個很明顯的傷口,……看來這個結果很明顯了。”報告狀況的人似乎被傷口感染了病毒,危在旦夕,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我覺得你知道……我該做什麼的。”另外一個上級軍官的聲音充滿著悲痛和停頓。
“該做什麼?會讓我睡得像個他媽的邋遢蠢蛋一樣嗎?”上尉感覺自己被冒犯了,“我是個士兵,我服從命令,而你欠我一顆子彈。”
說完,這位被感染的上尉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那我尊重你的決定,隊長。”“砰!”這位上級軍官就直接對著這個上尉賞了一槍。
然後就被阿爾喬姆丟過去的一把飛刀直接插中額頭倒下。
安娜看著阿爾喬姆臉上憤怒的神情,實在不明白這件事情怎麼就惹得他火了。
不過這也絲毫不影響阿爾喬姆依舊能冷靜地乾掉這些敵人。
接著來到了原來站裡的市場區域後,這裡的士兵開始直接在市場裡投擲燃燒瓶,“這些可惡的紅線!”安娜恨得咬牙切齒,他們幾乎是又當又立。
可是收到實際損失的卻是遊騎兵!
她隻能儘量收束自己的怒氣,並安靜地跟在阿爾喬姆後麵——她現在看到原來躺在架上的男人,女人,老人甚至小孩,他們全死在了附近……都是掃射而死的。
可是他們是不是有病狀都不知道!
她很擔心自己能不能約束好自己,擅自動手,所以她一直緊跟在阿爾喬姆身後,不僅為了掩護他,同時也擔心阿爾喬姆承受不住壓力失控。
不過直到現在阿爾喬姆還是非常冷靜地處理著每一個人……冷靜地讓人感到害怕。
走到一處木質框架製造的三樓,在阿爾喬姆突然乾掉了背對著他的一個防化兵後,就一直蹲在一旁看著裡麵一個帶著大簷帽的人。
安娜看到旁邊的一個坐倒在門框上的人突然口吐鮮血然後,脖子一歪就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