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毀滅了所有人。”小黑怪反問道。
“所以這成了永遠的謎團……幸存下來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引發了核爆,進而演變成全球核戰。”關於這個謝元是真的一頭霧水。
討論就這樣暫時中止了,謝元和小黑怪從這個套間的另外一個窗戶,下到了地麵。
剛剛下來,然後經過一段房頂穿行之路後,重新回到地麵。
看著前麵的一架維修梯,謝元明白了之前的遊騎兵站長是怎麼輕鬆爬到樓頂了。
不過就在剛剛走過去時,小黑怪希望謝元等等,他又一次分享了視覺過來給謝元。
原來有一小群守望者突然竄出來了,但是並不是向著他們而來,而是被遠處的槍彈聲吸引而去。
沒有針對他自己的惡意,所以謝元也不太可能會立刻預見到,倒是小黑怪卻提前發現了,他希望謝元不要為此開槍:“彆著急,儘可能不要對它們開槍,它們此刻並沒有什麼敵意,看著像是到哪裡去。”
一般來說,放過這些生命……也的確不是不可以的,畢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不過每次謝元行走到任何地方,都是怪物主動攻擊他,一時間他突然習慣見到就殺了……慚愧慚愧啊,這個事情竟然還要讓個小鬼來提醒我。
在這第一波的怪物被遠處的槍聲吸引離去後,謝元也趕緊爬上了維修梯,可剛剛露了個頭,就突然一陣風聲呼嘯而來。
謝元想也不想就要一拳打過去,可突然小黑怪在意識裡疾呼到:“彆殺她。”
謝元隻能在拳風快要擊中的前一刻,改拳為掌直接借力打力把這股衝擊力卸掉並化作推力把這個“生物”一掌托舉出去。
然後立刻爬上了天台,這才看清楚忽然來襲擊他的是一頭惡魔,而惡魔已經被一掌推出去好遠,正在想辦法回來。
“給我個理由。”趁著這個空檔謝元直接看著現形在他跟前的小黑怪質問。
“它想要保護她的幼崽”小黑怪用修長的手指指著出口旁邊不遠惡魔的巢,眼力極好的謝元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巢那裡有一頭幼小的惡魔。
“哼!”謝元也隻能悻悻地低哼一聲,這種放攻擊者一馬讓謝元感覺吃了好大的虧。
不過為了表現一個好的教導者形象,謝元還是沒有在這個巢穴這裡再做糾纏,直接進入了樓頂的出口,沿階梯而下。
不過一下樓到了一間房間裡,就又一次陷入了幻境裡,這次更讓謝元感到揪心。
一個小女孩子,孤零零地背對他玩著她的玩具,同時向背後左顧右盼,看看有沒有彆的動靜。
像頭不安的小鹿一樣,迫切地等待著母親的回家……可惜她留下來的隻是她那一刻的思維。
幻像破滅,在一次回歸現實後,坐在小女孩位置的是小黑怪,他看著謝元說:“她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她還在等她的母親。
但她的母親不會在回來了,就跟我的母親一樣。”
小黑怪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謝元:“她被你們殺掉了。”
“如果你想報仇,得先等你長大再說,”謝元看著小黑怪毫無對此一絲的掩飾,“如果你想避免你的同族再出現這種事情,也得等你長大了,有能力才可以去思考。
現在想這些……”
謝元頓了一下,吐出一個詞:“為時尚早。”
暫時安撫了下小黑怪,謝元繼續帶著他尋找著下去的出路,說來也沒想到,這棟樓竟然非常貼近下麵的地下隧道。
兜兜轉轉這麼跳下去,就直接來到了一處地下連接橋,拜上麵惡劣的莫斯科公路情況,地底人行道的修建在莫斯科也是很興旺的。
不過就是要小心突如其來的幻境——比如現在謝元又跌入這種戰前幻境裡,置身在一片摩肩擦踵的人潮裡。
然後下一刻,謝元的視角又從同齡人變成了小孩……跟著母親坐著地鐵的時候。
剛剛出生的自己竟然還指著地鐵內牆上的一張冰激淩廣告宣傳圖案跟媽媽咿咿呀呀,似乎很想拿過來吃。而旁邊不僅有跟他一樣大的孩子,周圍還全是大人……
這簡直就是黑曆史!
好吧,當時自己才四歲,大腦才多大?!!思想本來就沒有今天這樣完全成熟,相比現在的確是幼稚了許多。
不過在回歸現實後,分享了同樣現實的小黑怪的評論就讓謝元感覺到十分羞恥了:“那好像不是陰影……更像是你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你自己。”
“咳咳,人都有少年時嘛,這個小時候發育沒完全,所以好吃了一點”謝元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
“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小黑怪的回答也開始皮了起來。
出口已經被封死,而且不能再用手電筒了——電磁異常反應造成的,所以謝元隻能又一次舉起了打火機。
默默看了一眼身後川流不息的“人群”謝元,毫無辦法的謝元也隻能當做看不見一樣縱身跳進一個井蓋洞口裡。
有綠色發光植物,這證明這些會散發孢子,而且孢子具有致幻作用,幸虧謝元臉上戴上了防毒麵具——這下防毒麵具算是物儘其用了。
就著燭光,沿著管道,向著光亮處,兩人就這樣終於走出了晦澀幽暗的地下管道,走出了明晃晃的地上環境——克裡姆林宮—紅場悠然在望。
不過,距離這裡越近,謝元的內心就蹦跳的越厲害——危險,極度的危險。
有什麼在注視著他們……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