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也不了解政府為什麼會突然這麼降智地拉大了這場戰爭的規模,要知道這差不多是殺雞用牛刀,輸出過量了。
“十萬人!”看著陡然坐起的謝元,教堂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人要在這裡建立一個巨大占領區,消耗城市裡多餘的無用人口。”
“會有反噬的,絕對會有的!”謝元聽到這個消息就像被人抽一頓一樣難受,這可是曾經可以作為基石的人口啊!
可另一方麵,謝元也知道現在國會為什麼會有這種打算。
這個世界,並不是…太好。
......
20世紀80年代末期,無數的證據都顯示出鷹醬國正在陷入困境。大多數社會規則被特權階級,媒體煽風點火的熱點以及“人人利己”的社會環境吞噬始儘。
直至1989年,流浪街頭的人口已經超過一千百萬。而科技的創新則更是拉開了貧富差距,形成了兩種極端的社會階級——有錢,坐擁科技,貪得無厭的企業人士,以及貧窮,收入不穩定,一無是處的藍領勞工。
中產階級基本上已經消失。20世紀的美國就在這樣慘淡的社會麵貌下拉開了帷幕。
大城市裡,市中心總是十分整齊乾淨且光線充足。這些由大企業控製的核心區域裡看不到一點兒犯罪和貧困的影子。環繞在市中心周圍的區域叫做戰區——那是個破舊,肮臟的郊區;是個住滿了強化人幫派和其他凶殘的反社會分子的雞飛狗跳的貧民窟。更外層的郊區卻同樣也受大企業的控製。那裡戒備森嚴,讓企業領袖能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裡安頓他們的家人。
縱觀整個中西州,有很多小鎮已經被遺棄了,畢竟這些鎮裡頭的農業,商業以及銀行體係都在旱災,饑荒和經濟混亂中土崩瓦解。大型農業公司趁機購買了這些農田,並雇用工人,機械和裝備精良的警衛管理。那些開放的高速公路則變成了新的戰場,一大群強化人幫派有如機械化的西哥特人一般穿梭於城市之間,四處搜刮搶掠。
這裡必須要說一下強化人是什麼:本世界隨著生物科技改造的突發興起,曾經用於治療殘障人士的義肢類工具甚至有著超越人類原生肢體的高靈活性,更強大的力量,更好的觸感......所以在軍用領域,是有戰士故意舍棄健康的肢體不要,裝上需要定時更新的戰鬥用義肢的。
這是有巨大後遺症的,但是,戰士需要得到上層重視,政府需要得到能控製得住的惡狗,加上身逢亂世的邊緣,很多地方社會治安相當惡劣,人們需要這種能被改裝成強人的需要,因此這種改裝成為了一種風潮。
需求讓製造這種義肢的公司賺的盆滿缽滿,但是資本是不分好與壞的,強化改造既造就了強大的戰士,也同樣製造了大量危險的不法分子,如果是十年前的鷹醬,這不是問題——可惜現在的政府除了給富人斂財以外哪有這個心力呢!
所以中間的路匪也越來越多,各地的問題也因此由小變大,惡性循環之下,出問題的地方也越來越多,並且誕生了大量因為問題而出現的流浪者們。
但很可惜,鷹醬彆的,類似“你提出問題我儘力解決!你不滿意要麼你提出方法嘗試解決!要麼直接讓你來解決我評議!”沒有學會,反倒是“解決不了問題,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學了個十足十。
鷹醬頂層一定有人在亂朝政!再這樣下去,鷹醬的離心力會越來愈大,分崩離析不遠矣。
......
不過這跟謝元沒什麼關係,他住在加利福尼亞的舊金山和洛杉磯之間一片雜亂無章的郊區附近,那裡是連加州政府都不怎麼關注,更不用說聯邦了!
哪天加州要是獨立成了加利福利亞共和國,謝元估計家裡那旮瘩的人都可能不會有什麼反應——因為無論是誰當那裡的領袖都不會太重視那裡。
“他們給了命令,你就要遵守,沒有借口可以談的,你要知道。”教堂背仰靠在椅子上,平靜地要求著謝元。
“我知道…”謝元對教堂鄭重地點點頭。
他知道教堂的意思——讓這次襲擊事件做成敵人,哪個都好幕後操控的襲擊,要做成鐵案,讓國會願意花大代價大肆興兵。
謝元肯定不是擔任負責散布的那個人,那麼教堂是希望他去做負責讓異議者安靜的人,物理意義/心理意義上的乾淨都可以。
“好好休息幾天,再去上任,”見得力乾將領會到了自己的精神,教堂也站起來拉開椅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著急,現在沒那麼快有人提反對意見的。”
謝元也是默然,當年二戰時期,珍珠港事件爆發的時候,鷹醬國會立即以近乎全票的通過了戰爭法案。
而投下反對票的議員受儘了當時國內激進分子的責難,她最後不得不辭職然後再晚年鬱鬱而終。
這一次也不例外,估計後續再一年內不會有反對者同意的,所以謝元的確不用心急。
不過臨走前,教堂又折了回來,告訴了謝元一個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的消息——
“你的哥哥,強尼也在出征序列裡,他應該是第一批進入巴拿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