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該學的都學會了,欸!到時是拉清單還是和平共處那主動權就在我們這裡了。這也是自家宇宙裡,人類的一貫套路。
可怕就怕在“長老”們彆有所圖,那就得警惕和小心了。
……
謝元這次沒有做太大的冒險,以自己的真身進入這艘貨倉,他本人已經在一處藏在海底的休眠艙裡呼呼大睡呢!
現在用的是他的肉身傀儡,而且這具肉身傀儡也不會參與侵入行動,它隻是作為思維的中繼站和救生艙一樣來保證自己安全撤退的。
實際上……
一個走在附近,身穿紅色護甲的變種人小隊長突然腳下一頓,然後四周看了一眼,就馬上恢複了呆滯和平靜。
不過這一絲異常很快就被身後跟隨的灰色護甲的變種人士兵所察覺,他們馬上圍了過來, 持槍戒備地詢問道:“莫格瓦騰(怎麼回事)?!”
不過紅色護甲的變種人小隊長回答得非常絲滑, 透露出一種似男似女的中性聲音:“莫格瓦騰(一切正常)!”
然後所有的灰色變種人士兵就順從地排在了祂的後麵, 默默地跟著變種人小隊長在路上巡防。
隻不過這些變種人士兵看不到前麵小隊長那下唇抽搐的表情。
謝元現在是又感到惡心,又感到忌憚, 更感到驚恐。
惡心的是,自己似乎把意識傳送到了一位雌性的身體上……至少曾經是雌性的身體上。男穿女可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好在這個家夥的雌性特征似乎已經沒什麼留存了。
忌憚在於,這些變種人士兵果然是接受一位至高意誌的掌控,他們的行為是一板一眼地按著這位至高意誌的選擇而行動。如果有一個變種人士兵或者軍官的個體發生了異狀,那麼附近的變種人同僚馬上會進行查看。
如果確認已經成為了敵對信號……哼哼,這麼說吧,剛才這些灰色變種人士兵是真的打算處決自己的。
但驚恐的事情在於什麼呢?因為謝元發現這具雌性身體似乎之前是個人。
他們的身體裡有太多人類那種號稱垃圾排列的基因組合了,這之前絕對是個人類。
但她為什麼會變成一個變種人?
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些接受了癌症治療的患者,他們從曾經的人類,變成了現在這副人類的樣子。
但要是這樣的話,那此刻自己身後的那些跟著傻啦吧唧地走著的人,是不是也是由人類轉換成的變種人士兵?
那這可得轉換了多少數量?要知道僅僅三四年,謝元就知道世界上新增了上千萬變種人士兵耶!
可惜……變種人政權除了每天無處不在地宣揚“信長老得永生”以外,似乎從不做一個全球人口普查,而在野的反抗軍也沒這個能力進行數據計算。不然就可以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口被損失了。
不過這不是現在謝元該思考的事情,事實上謝元發現自己穿錯了一具身體,應該要挑選外星人單位更好一點。
因為這具身體腦袋裡埋著的插件是一個命令接受器+控製器。此刻他自己就像棋子兒一樣是不能亂動的,接下來要把意誌灌入到其他外星人單位的腦子裡,還得先把監視芯片給破壞一下。
就是不知道外星人是不是也是接受了奇怪的意誌掌控……要真是這樣就沒的玩了,直接強攻吧。
破壞腦子裡的芯片還真是一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麻煩事兒,謝元需要通過意誌在走路時操控全身的肌肉和筋膜,從下到上地向大腦震蕩,去物理破壞芯片。
走了沒一會兒,謝元就感覺鼻子裡和開始有一股溫熱的液體要留了出來——這幾腳踢到彆人身上能震碎心臟,今天卻踢向自己。
但謹防露餡的謝元還是悄悄從鼻子吸氣把這溫熱的液體從鼻腔再咽到自己的喉嚨中。
也幸虧這變種人的基因修改得不錯,這樣沉重的內部傷勢都還能有不錯的自愈能力。而在不斷的自毀中,終於祂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肢體開始充滿了自由,沒有類似木偶傀儡般僵硬了。
身體自由的下一步,就是趕緊附身外星人單位,悄悄地用意識感應一掃,可無奈的是,謝元發現在外麵巡邏的外星人竟然隻有蛇人。
而蛇人也是女性!
“唉,湊合著用吧!”心裡歎了一口氣的謝元撇去了羞恥感,然後向著那搖曳著“曼妙身姿”,持槍巡邏的蛇人一瞪——下一刻,蛇人也突然一頓,但很快就恢複正常地遊走了。
就是比起上一刻,這腰肢扭得幅度卻更大了起來。
但謝元沒料到的一件事情是之前被附身受儘內傷的變種人軍官,此刻雖然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但她心裡一直想著一個問題:“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