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你想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嗎?”
有一天謝元再看到其他人離自己很遠的情況下,乾脆到安娜的耳邊呢喃道。
“什麼?!”一直以來都對現在生活還算勉強滿意的安娜沒想到謝元還會抱有出去的想法,非常疑惑,甚至有點以為自己聽岔了。
“我是認真的。”謝元的表情非常嚴肅。
“但是…現在隻剩下我們了啊?”安娜有點意動,但更有些懷疑,“我們已經是世界最後的人類了,難道我們還要再去滿是高輻射環境旅遊?
那不是自殺嗎?你怎麼了?阿爾喬姆,是最近誰刺激你嗎?”
謝元本來想說沒人刺激他,隻是他一直把這件事埋在心裡,從不公開行動而已。
但話即將出口,謝元還是把另一件事跟妻子說一下,畢竟有些事情不必要隱瞞。
“要說刺激的話,還真有。”謝元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是漢薩。”
安娜的表情立刻變了,謝元想該不是安娜把漢薩當做什麼燈塔明珠一般的角色了吧?
好在出乎意料,安娜是對此特彆警惕:“是漢薩在地麵上找到你威脅你做什麼嗎?該死的,我要告訴父親,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其實老丈人現在的處境也不太好,漢薩幾乎要蠶食整個遊騎兵軍團了。謝元心中無奈地想道,但這點還是不要告訴安娜了,給嶽父米勒一點臉麵吧。
所以謝元用的是另外一個理由:“其實是這樣的,漢薩一直都有對外溝通的渠道,是一輛貨運火車……”
他馬上感覺到握住自己手的小手突然用力起來,抓得他生疼。
安娜的眼睛瞪得跟小鹿的眼睛一樣大,並且眼神中熠熠生輝,像是突然升起一團火。
但作為狙擊手的她,哪怕再怎麼激動,也用力壓製住聲音的顫抖詢問道:“這是…真的嗎?”
謝元抬起頭眼珠子一轉,想了想小聲說道:“哪天我們到波利斯小住一段時間,然後我們兩個去一趟漢薩設立的禁區。
你親眼見過一次就知道了。”
安娜深吸一口氣,然後點點頭同意了。
恢複一點冷靜的安娜立刻就想到一件事情:“我的父親也知道這件事情嗎?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呢?”
她真的希望謝元的回答是否定的,因為如果米勒是真的知道的話,那就意味著他也參與了欺騙全地鐵居民的大騙局中。
要知道直到幾分鐘以前,她都是比較堅定的最後人類派——當然在心中她也希望外麵不隻有她們的。
謝元也不知道怎麼說,米勒知道亦或者不知道,都不會乾擾到他對漢薩聯盟的高度好感。
因為漢薩聯盟的高層就是原俄國人的行政部最高機關,米勒對此依舊認為自己是服務於他們的——他認為這些舊寡頭代表著全體地鐵人民的意誌。
所以謝元隻能委婉地這麼說道:“米勒對此知不知道,我也說不好,但我敢肯定,漢薩聯盟一定會給他一個讓他忠心耿耿的說辭。
關於這些細節,我們以後在波利斯那裡,等到白天上地麵時,我們邊走邊跟你說一些過去我看到的秘辛。”
接下來,兩個人又恢複了說體己話,修恩愛的場麵了,因為有隔壁的其他鄰居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安娜是真的沒有想到,一貫以大大咧咧,威望深重的阿爾喬姆會這麼謹慎地惜字如金——深怕隔牆有耳。
這一方麵說明阿爾喬姆是對漢薩聯盟非常忌憚,對其到了諱莫如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