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剛剛把葉爾馬克推搡在地上的士兵直接把老人強硬地扶起來,指著門口用“紅臉”的形式勸告道:“現在聽著,如果你從這裡出來,我們就不再接受這些苦差事了,好嗎?”
最後放開了老人,再關門前還不陰不陽地點了一句:“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明白嗎?”
等漢薩士兵把門關好,沒有鎖,然後走遠以後,掙紮著爬起來的葉爾馬克這才吐出一句臟話:“畜牲!”
葉爾馬克作為核戰前的工人,同時一直工作在地鐵線上,鮮少參與戰事,所以不像這些漢薩軍人——這些家夥已經蛻變成根本不在乎道德和對錯的野獸了。
但他依舊還有著現在人沒有的共情和聖母感——所以他對漢薩聯盟如此無情地屠殺外地人非常地抗拒和厭惡。
不過他戰前養成的習慣讓他的處境很危險——不像謝元看不慣但是習慣於放在心裡,葉爾馬克的習慣更傾向於安娜:有什麼就要說什麼。
漢薩可以昧著良心乾掉老弱婦孺,可不代表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接受公序良俗的評判——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是真的把外地人都當做間諜的,一旦識破了謊言就可能會造成軍心崩潰也說不定。
所以漢薩的官員極度敵視葉爾馬克這種對“規矩”絮絮叨叨的家夥。要不是看在其精湛的維修技能無可替代,那葉爾馬克的待遇就不是時不時關禁閉這麼簡單了。
他是真的會被當場處決的!
可這種容忍也不是無底線的,剛剛最後關門的士兵的那句話謝元可不認為是虛言……得趕緊把葉爾馬克帶出去,不然他會死的。
所以想到這裡,謝元直接掀開了蓋板,再葉爾馬克想要驚叫出來時,直接用食指在嘴中央懸停,讓葉爾馬克看到後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然後難掩激動神色的他直接過來拉住了謝元的手,幫忙讓謝元能順利爬出來一點。
然後他就看到了緊跟其後的安娜。
但多出一人這反而讓他神色更加激動。因為他知道,能讓一貫喜歡獨來獨往的“怪物殺手”阿爾喬姆帶人過來——既代表著對此人的信任,也代表著阿爾喬姆已經下決心帶著信任的人準備走人了。
果不其然,就聽阿爾喬姆說道:“葉爾馬克,看情況他們對你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了,這正好——我今天就是來把火車開走的,你今天可以換個工作了。”
謝元把一列火車從戒備森嚴的漢薩堡壘帶走這件事說得跟從口袋裡掏東西一樣輕而易舉,但在場兩人都沒有不信的意思。
因為他的確不是一個能以常理而度之的人。
不過,把目標說完後,謝元拍了拍腦殼,指著安娜對葉爾馬克失笑道:“瞧我,忘了介紹了,這是我的夫人,安娜——她也是一位有五年以上經驗的特戰隊員和狙擊手。”
安娜和葉爾馬克很快就開始了寒暄——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兩人的相性還不錯,至少看起來日後一老一少會成為可以交流的朋友。
不過,現在也不是很適合討論家常的時機,所以短暫的計劃後,葉爾馬克打算先出去吸引注意力,然後謝元和安娜在暗處緩緩移動到總控室製造混亂。
計劃並沒有什麼撤退計劃和應急方案,唯一有一點可以利用的就是——這裡沒有燈,真的非常灰暗。
而這對有豐富潛行經驗的謝元和安娜而言……相當地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