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哧!!”
在行駛了上百公裡後,謝元讓葉爾馬克停在了一個一隊武裝人員嚴防死守的車站站內。
“你確定他們不會一見到我們就開槍?”米勒謹慎地看著漫不經心地觀察著整輛火車頭的重裝士兵,底氣不足地向著女婿詢問。
他是精銳老兵,看得出來這種狀態下的士兵代表著他們完全壓住局麵,可以瞬間轉換成戰時狀態。
而且拋開精銳的作戰氣質不談,就連武器裝備上也突出一種大工業集成出來的現代化:清一色的冬季防寒兜帽大衣,冬季作戰靴,軍用全麵罩防毒麵具。
武器也是八九成新的AK-74M,AK-105,這種戰前才有的工程塑料部件輕武器。
這裝備竟然比漢薩聯盟還要精良,怎麼可能呢?!
米勒很擔心他們對自己不利…尤其是不知道這裡跟漢薩是個怎麼樣的關係。
“不然我們就得應對他們的雙管高射炮啦。”
謝元小聲地對米勒言語道,老丈人頓時就無奈地不言語了。
ZU-23式高射炮,這個小站的高處兩邊各自設置著一挺雙聯裝23mm高射炮。在把炮管放平之後,可以在2.5公裡處形成有效火力壓製,更彆提這挺機炮後麵還有兩枚單兵火箭筒——這是彈炮合一係統!
漢薩聯盟二十年過去了,連製造小口徑炮彈的能力都欠奉,可這裡卻依舊能使用高平兩用炮進行防禦?
米勒表示這非常驚奇,也因為小站借著高射炮發出的停靠信號,讓他們這列火車不得不依言停靠。
好吧,其實是漢薩聯盟用不上這些玩意,並不是他們沒有,畢竟打了二十年的不對稱治安戰,再好的素質也退化到欺負小老百姓上。
當然今天之後,估計就會變化了……也許吧。
……
米勒和大家著實是,因為在停靠後,為首的重裝士兵隻是詢問是否謀奪了漢薩聯盟的火車頭之後就沒了下文。
米勒甚至發現這些守衛士兵對此一點也不在乎——首領隻是告訴米勒,他們不會對火車頭有什麼想法,但也不會借此給予什麼庇護。
他們可以讓車上的人擁有30分鐘的采購補給時間,三十分鐘後,趕緊離開不提供任何形式的保護手段。
這話倒是讓整個遊騎兵小隊非常驚訝,其中最為驚訝的是米勒上校,他喃喃自語,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好像發現這裡跟他掌握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但既然有三十分鐘的放鬆時間,除了米勒自己以外,其餘人都趕緊前往了車站後的集市……做逃亡路上可允許的最後一次瘋狂。
本來大家還有一點拘謹,不曉得這種招待是不是真的,怕遇到陷阱。
但很快就被玲琅滿目小商品店,小吃攤給迷住了——戰前三四線的商業街現在成了他們目不轉睛的大觀園。
但很快他們就鬱悶地發現了一個個問題:沒錢。
是的,這裡需要用車站自訂的等價物“盧布-戈比”——戰前貨幣來支付和交易,除了貴金屬以外不接受其他類似“軍用子彈”的交易。
車站裡還堅持使用盧布和戈比倒是一件新鮮事,但遺憾的是經過二十年的摧殘,幾乎沒人會再收藏這個玩意兒了。
當然,說是幾乎,但實際上有人還是擁有著一筆可觀的存儲的——在車站最內部,靠近安保室的儲蓄所裡。
那就是謝元自己。
在大家包括安娜驚訝的目光下,謝元在櫃台取出了12萬盧布出來,同時還把寄存的兩個軍用提箱起出來。
謝元安排了安娜和自己把軍用提箱提回火車,其他人則每人分得一萬五,想吃什麼,想買什麼都是他們的自由。
“耶!”很快六個家夥全都一哄而散了。
“你也瞞著我好多。”和安娜走回列車時,安娜滿臉得惆悵。
謝元很想道歉,但話到嘴邊卻拐了個彎:“在沒遇到你以前…除了老站長,我視任何人為假想敵。”
沉默了一會兒,謝元才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前路是什麼,又不知道還能忍受多久,於是我就要為一切可能的情況做準備……甚至做好最壞的打算——畢竟我的確有將一切毀滅掉的能力。”
這句話一出,頓時嚇到了安娜,她馬上看向阿爾喬姆——平靜,坦然,似乎絲毫沒有為話語中的大逆不道之事有絲毫波動。
可很快她有點釋然:一個能以武力做到一人成軍的人怎麼會沒有一點脾氣呢?
或者說,現在的阿爾喬姆才是非常不正常的狀態。
然後就聽謝元繼續說道:“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遇到了你,所以我想了想,為了不讓你不開心,還是收斂一點不耐煩,後退一步各自容忍一下吧。
就這麼一直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