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牽引車以後,謝元再把牽引車和客車車廂接駁之前,也做了不少的事情。
首先是再度把喂養台旁邊的大門打開,進入深處的雜物儲存室裡,淘一些小玩意。
收獲隻有兩樣:
一份由一個研究人員對於輻射和沉降入水被鯰魚和鯉魚兩種生物攝入的變化對比的錄音。
具她的錄音內容來看,鯰魚的變化非常劇烈,而鯉魚卻沒有太大的異常。
但二十年過去後,幸存的隻有一頭巨型鯰魚,倒是鯉魚也非常地少見……可能是聚集到了教堂那邊也說不定。
第二個則是一副夜視儀,雖然更好的夜視儀自己也有,不過多一副也是無妨的。
搜刮完儲存室以後,就開始駕駛著牽引車朝客運車廂的方向駛去。
途中呢,順便把拿到的一把小吉他,一隻用扣子和破布頭縫補成的泰迪熊從“空間”裡拿出來放在座位旁。
這些是在前往倉庫室,順手從土匪窩和惡魔窩裡帶上的一些娜斯蒂亞和斯潘傑需要的小玩意。
可惜的一點是,這裡竟然沒有找到一本習題錄甚至小學課本一類的教材……看來當時這裡的人類為了取暖或者做燃料的原因把認為“沒用”的書給先一步燒掉了。
不過也沒事的,謝元已經從係統上買到了教材……經過適當的做舊,就是一本本飽經滄桑的舊書。
卡蒂亞和斯潘傑會感謝自己的。
再開到了火車站處完成接駁後,謝元一邊驅動著牽引車往大橋方向先走一段,一邊觀摩著腦海裡的《金鐘罩》內容。
其實如果不是那條巨型鯰魚“沙皇魚”的生物特性全都有副作用的話,其實需要花心力去修習的《金鐘罩》並不比特性好多少。
像“堅硬”和“靈活”一個能提升物理防禦,一個能提升身法敏捷,而且是一瞬間就可以提升的數據化特性。
但一個代價是變成鱷魚人,謝元的這具分身阿爾喬姆是有老婆的,難道要安娜一個年輕少婦背著一個“醜八怪”丈夫的惡名?
先不提謝元自己能不能接受得了,安娜能受得了這個?米勒能受得了這個?
《劍來》
要是自己單身前獲得這個能力,到還可以說道說道,現在絕對不行!
至於“靈活”的親水副作用也是利大於弊……沒什麼不比平白無故催生一個弱點更令人頭疼的了——這意味著他自己一旦接受了親水性副作用,就永遠離不開水了。
可自己怎麼可能一輩子待在有水的地方呢?
至於“暴食”……?這個特性不提也罷。
所以,也隻有《金鐘罩》還比較有點用,雖然也隻是聊勝於無罷了。
比較值得慶幸的一點是,因為現在謝元已經把龍象般若功練到了第六層大圓滿境界,即將晉入第七層。
所以謝元一旦開始運轉金鐘罩的修習法門,就開始一層一層地往上攀升,氣血開始變得更加沉穩,肌肉,骨骼,筋絡和皮膚開始變得越來越細密……就像人突然開始往內部縮起來的樣子。
當然,這一切隻是意念上的假象,實際上隻是身體開始越來越饑餓,一切多餘的營養,比如脂肪開始如同潮水一般消化——本來比較圓潤的臉頰突然開始瘦的皮包骨起來。
消耗也太大了!
而且這還是謝元現在每一刻都在拚命往嘴裡灌注營養膠,都還不能完全抵消脂肪消耗。
瑪德!一下子就差點玩脫了,謝元開始又一次劇烈往嘴裡塞東西,好在現在時間還長,可以在回到地方前恢複原狀。
……
為了便於遮掩,謝元開了牽引車整整放慢了15分鐘才姍姍來遲地開到了曙光號的側麵軌道上。
地上本來有如同小山一樣的營養膠膠袋和生活垃圾也已經清理一空,看著下麵揮手的人群,此刻的謝元也漸漸與出發之時一模一樣了。
不過內在裡的,謝元已經把金鐘罩推進到了第六關……剛好屬於練到了一半。
理論上,按照功法上的解釋當人練到第六關時,練成者已屬一流高手。任何尖錐鋒刃難傷,除非刺中練者的罩門、雙目、雙耳、口、下陰或重要穴道,方能致死。
但問題是……他除了七竅,下陰和糞門以外沒哪裡感覺到是特彆危險的地方啊!
當然,要說一點變化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他身上感覺要比以前更沉重了一點,行動上會稍微失了一點敏捷,以後需要通過針對性練習來提升。
但除此以外,什麼感覺都沒有!
“該不會是練錯了吧?!”謝元心裡起了嘀咕,不是說練這類型外功總是會留下幾寸罩門作為必死弱點,破之必死的嗎?
但一個謝元已經通過萬用工具掃描了全身,將所有能引動暗傷的部位一一用生物組織液作為原料,讓納米機器人完成補足。讓其不會為以後的修煉留下任何隱患,但同樣也沒找到哪裡有“罩門”。
事實上除了明顯的外露竅穴以外,全身上下的皮膚肌肉都是一個密度,一樣堅韌,並沒有哪裡特彆薄弱。
二個最重要的是在默默運功時,謝元確實沒有任何不適之處。而且此刻也確實找不到什麼懂行的師父進行指點,所以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閉門造車了。
下了車的謝元很快就和安娜以及歡喜地留下來的卡蒂亞?斯潘傑一家三口寒暄過後,就立刻趕到了駕駛室去麵見米勒。
“阿爾喬姆,你回來了。”
此刻正在室內等候的米勒看到謝元過來之後,就走到了駕駛室的舷窗上觀望。
謝元也跟著走了過去,就矗立在他的身後。
“你乾的很好。”米勒慢慢轉過頭,對謝元這次的行動表示肯定,“謝謝你。
那麼,接下來的計劃是這樣的……你的小組先占領拖船,然後你,杜克和克列斯特把它開到大橋那兒去。
在克列斯特分散警衛注意力的同時,你和杜克潛入頂部的控製室,把橋放下來。
等你一發信號,我們就闖過正門,把你們接上,然後……然後……”
話說到這裡,估計米勒也沒有想好該怎麼樣毫發無損地過去,隻能定下了最壞打算的準備:“我們隻能向上帝祈禱這麼做會成功吧。”
謝元不是東正教教徒,但實際上米勒似乎也不是,但他的確有些喪氣,因為守衛隊的人數優勢太大了:“我無法給你或者杜克提供直接支援。
因為從我們掌握的情報數據顯示,敵人的大部分兵力都用於守衛大門了。”
“收到,我會讓這次行動儘量像水滲入縫隙一樣靜謐的。”
謝元對著上校做些保證。
“對於你,我一般是相信的,雖然我也不得不考慮意外情況,但是還有一件事情,”米勒看著謝元,表情比較“扭捏”,“阿爾喬姆……記得照顧好杜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