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終於沒有人掉落在接見室以後,謝元直接一拳揍向前麵的隔離玻璃。
“哢嚓!!!”雙層防彈纖維玻璃在這一拳之下,根本就沒起到任何防護作用,直接全部崩裂成冰裂紋。
接下來,謝元直接化拳為掌,以掌根直接撞向了隔離玻璃——
“砰!”
“啊!!!”這一掌直接把大量地玻璃碎屑都打向了指揮室內幾個逃之不及的前軍官,崩碎的小碎塊直接把他們打翻在地,弄得片體鱗傷。
(前情提要:在進入了亞曼托基地以後,米勒雖然已經完全被新文明希望的大功臣這一幻想頭腦發熱,但作為多年格魯烏特工留下來的經驗,還是將人員分批留守作為接應。而自己則帶上死活都要過去看看的女兒安娜,和這次行動的武力保證兼女婿阿爾喬姆(謝元),三人一起前往要塞底部接受覲見。
出乎米勒意外,但不出乎謝元所料,被米勒報以萬眾矚目的方舟號要塞早就已經淪落成一個“食”“仁”族部落。
很快,大量失智的嘍囉開始跳進了覲見室,然後準備合力抓住謝元,安娜和米勒三人,但終究被謝元爆發五成手段全部殺散,埋伏就這樣被暫時解決掉了。)
因為附近暫時沒有再有嘍囉了,於是謝元就馬上趕到趴在地上的安娜和米勒身邊,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提醒危機已經解除。
米勒第一時間就率先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被碎玻璃片刮得片體鱗傷的“領導”們,不知道此時眼中閃爍著什麼感情。
但很快,他就轉過頭看著謝元:“我們安全了嗎?”
“還沒有!”謝元如實相告,“雖然我殺的很快,但是其他人說不定已經開始發現端倪,正在從地下的維修層中竄出來。”
“唔……”突然一聲強製抑製嘔吐的聲音傳來。
兩人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是安娜,正在強硬地捂住自己的嘴,堅持不讓自己吐出來。
不過,也不能怪她現在這個樣子,因為就連米勒也是臉色鐵青,一直在拚命忍住惡心感。
這種龐大數量的死亡率,並不少見——莫斯科地鐵在第四帝國和紅線的幾次鬥爭中都達到了很高,很殘酷的死亡率。
主要是這味兒…太重了——這種濃鬱地味道,實際上更常見於大規模會戰後。
地鐵世界的戰爭的確很殘酷,但也不可能殘酷到殘肢和血漿塗地的地步,所以兩個沒經曆過這些的家夥自然受不了。
所以謝元很隨心地讓安娜放鬆:“想吐就吐吧!這種殺戮場麵,你受不了沒關係的……是我的錯,情況太緊急了,我擔心不下重手他們會傷害到你們。”
“不!這不是你的錯…唔…哦,不要讓我說話了。”安娜很想對阿爾喬姆解釋,隻是一開口,一股子血腥氣直接撲鼻而來,讓她根本受不了。
還是看不下去的,米勒直接提點了一下女兒,讓她直接帶上防毒麵具,這樣血腥氣味就可以隔離一點點。
安娜試了試後,果然就好受多了。
“那麼……”米勒抽搐一樣地眨巴眨巴嘴,囁嚅地向謝元問彈,“你覺得我們後續應該怎麼樣?該做些什麼呢?”
“嗯……米勒,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乾嘛還要問我呢?”謝元還是決定給嶽丈一點麵子,含蓄地給出一個合理建議,“我想我們應該要考慮找尋合適的宜居地段定居了。為此我們需要一份還在運營前,最後一份以衛星觀測出來的輻射數值圖。
以此地理數據作為參考基礎,我們借著鐵路趕過去,過一過該屬於我們自己的日子了。”
“對…對對對!隻能這樣了。”
米勒沉吟了一下,也出言接了這個台階,按這個思路去思考後續的去路了:“既然方舟號基地已經證明失敗了…唉…回去莫斯科已經成為了枉然……但我們的確不需要絕望……好吧。”
回轉過來的米勒馬上恢複了一位軍團領袖的素養:“阿爾喬姆,你的任務就是在我們徹底完成情報搜集前,駐守在井道上阻擋住那些失智的……不能稱得上是人的家夥。”
顯然就連米勒也認為這些同類相食的家夥不能稱得上是人了,然後他繼續對安娜下令:“至於你,安娜。你就先留在這裡協助我,等到白癡和山姆過來後,再給予你其他的工作安排,我們的時間很緊迫,現在行動吧!”
“但是,父親!”安娜不同意這個安排,“阿爾喬姆隻是一個人!”
“沒關係的,安娜,相比起我,米勒這邊才是最危險的。”
謝元倒是很理解並願意執行米勒的安排:“指揮中心並不是一個絕密的地方,理論上它有著四通八達的網道,很難說在我們沒注意到的方向會不會有什麼敵人。
你需要保護好我們的指揮官不受突發情況的危害。”
“但是你要麵對那麼多槍口……你這邊也很危險啊!”安娜簡直要氣壞了,“你再怎麼強也就是一個人而已,難道你還能不怕子彈不成?!”
“我當然怕!”
其實也可以不怕的,但是謝元不打算這麼快暴露彆的手段:“但米勒比起我可差遠了,你難道覺得他一個人能應付剛剛那麼多人?”
這話說的米勒臉色一黑,但罕見地沒有反對——這裡的食人族就相當於地鐵隧道裡的諾薩利斯。數量更密集,而且智慧程度更高,如果真的被大批這樣的家夥糾纏上……他承認他的確沒辦法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