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和新西伯利亞的大概情況,謝元早已心知肚明,但米勒作為掌舵人需要了解這裡的極度危險環境,讓他下意識地遠離這裡。
做好了標注之後,謝元馬上把一切資料放回到錫筒裡,然後將蓋子蓋好,背著錫筒就開始往出口衝。
難怪為什麼檔案室要從內部打開,因為這裡安裝了一個要用手動轉陀裝置不斷旋轉才能開啟的大門。
在應急燈光的閃爍下,謝元扭著轉陀慢慢把門向兩側收回,但剛剛還沒等謝元走幾步,達米爾那裡又有新的狀況了。
“該死!電梯就是轉動不起來,這裡的能源隻夠燈光使用,”達米爾在廣播裡抱怨道,同時囑咐謝元小心,“我必須關上燈,集中能源啟動電梯,希望你不會卡在那裡,現在暫時關燈!”
“咣當!”燈突然全熄了,周圍又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我艸……”謝元是有心罵人,卻根本說不出口,地下沒有完好的對講裝置導致雙向對話都顯得艱難。
想到這裡,謝元心裡也發了狠,乾脆戴上了夜視儀,不點礦燈,不打打火機就讓這些蜘蛛主動竄出來——我一個一個踢回去!
說乾就乾,謝元直接把頭頂的夜視儀放下,然後信步向著大廳的電梯方向前進。
這個回程路非常地漫長,因為來時就要穿過一個道彎路——由男女廁所的牆壁打通後形成的通路。
因為隔間和牆壁之間隻能容許一個人正麵通過,所以一來幾隻變種蜘蛛,基本上就把路上給堵了。
然後全都被謝元幾腳掛在牆上了。
一路橫衝直撞,無論遇到任何阻道的公蜘蛛還是母蜘蛛,都躲不過謝元的趕路腳。
可直到到了電梯門口,說好的過來接人還是遙遙無期——有排等啊。
謝元也隻好繼續傻呼呼地等,一邊踢飛跑過來騷擾自己的蜘蛛,等到蜘蛛開始“啐”毒液過來時,謝元直接抬手一槍回擊。
就這麼著,謝元也等了五分鐘後,後麵才有亮光的痕跡——電梯終於到了。
謝元隨手向外麵的空地上投擲了一枚,莫洛托夫雞尾酒,燃起一道橙色的火花,然後馬上進入電梯升降廂裡,迅速關上門,抬起拉手開關。
電梯終於老態龍鐘地向上爬了——就這都還被達米爾催促快一點——燃油快不夠柴油發電機使用了。
等到達米爾再度看到謝元的時候,後者身上除了雙管獵槍以外,彆無所有了。
不過此刻達米爾也是相當焦急的,他直接催促著蓋爾:“蓋爾,重新把燈打開,電梯可以關閉了。”
蓋爾嘴裡用部落當地話不知道叫罵著什麼,但還是乖乖地轉身前往配電箱鼓搗,謝元就趕緊頂上去,一腳一個,踢飛了這些蜘蛛。
個個被踢倒後,就再也翻不過來了。
“乾得好!堅持住,阿爾喬姆”達米爾在後麵鼓勵到。
但很快蓋爾又傳來一個壞消息:要想要前麵哦升降台運轉,電力依舊要彈性轉移——這意味著這一路上一點燈都沒有。
達米爾直呼倒黴,但還是讓大家一起亮著手電筒,一起往對麵的升降台衝。
謝元隻好再一次帶頭衝鋒:“跟著我!”
……
好在這段路也不是太長,最終三人順利趕到了地下的升降台,然後在達米爾投下的一枚莫洛托夫雞尾酒引發巨大火光中,完成了撤離。
在升降台的上升過程中,達米爾看到了謝元背後背著的錫筒,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在交代謝元要儘快把錫筒帶去給上校的同時,也交代了之前謝元托付的事情:阿爾森已經被蓋爾以秘密手段叫來的人給帶走了,而車則是被達米爾剛好開到了距離指揮中心不遠的碼頭處。
升降台很快就到了負一層,達米爾不得不驚奇於二十年設備依舊不老化的神奇——但很快被蓋爾揭破:因為直到毫無可用之人前,這裡曾經多次進行修繕過。
到了暫時離彆的時候了,謝元如約把一家人的相框,和蓋爾的母親高級研究員卡奇莫娃的遺言錄音一並交給了蓋爾。
“謝謝(部落語言),謝謝你,阿爾喬姆!”蓋爾倍感珍惜地接過了相框和錄音,鄭重地放在了身側的腰包裡。
然後想了想,直接從另一側抽下了一個水壺交給謝元:“這是給你的……這是我父親在我小時候送我的……達米爾說,你們的火車上有一個小女孩。
把這個帶給她爸,也許它能帶去好運……”
看著這個做工精致,保養得不錯的水壺,就知道蓋爾對待它非常的珍惜——也的確算得上是用心的禮物了。
不過,謝元還是要提一嘴,為了他拿出來的另外一盤磁帶:“這個也記錄著你小時候和母親交流的聲音,但裡麵同樣也記錄有一份情報會議紀要的關鍵信息,我要讓我們的參謀聽一聽。
晚點我親自送過來,或者你有空時也過來看看我們,再來領這份磁帶也是可以的,你看呢?”
蓋爾對此沒意見,本來能拿到相框已經是僥天之幸了,現在還能獲得更多過去的東西,能等一等自然無妨。
然後……謝元就跳下了車庫,進入了破麵包車,留下達米爾和蓋爾在一起“交流情報”。
交流情報哈!泡妞就泡妞嘛!
要不是達米爾說安娜已經在附近設定了一個狙擊點,可能需要自己的幫助,自己一定要做一個氙氣燈一樣的電燈泡!
“嗡!!!”謝元用力踩下油門,汽車一溜煙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