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誰說了算?到上邊來!我們可以談一談。”
“你聽聽那個雜種的話!態度來了個大轉彎!”達米爾還是無法放下警惕,他依舊拿著自己槍,在油罐旁遮掩著自己,“我們確實搞砸了他的大計劃……”
與其說是搞砸,不如說是拿這罐油車來釣我們吧?!謝元奇怪地看了一眼達米爾。
“把槍放下,然後上來!”雖然一直以來男爵的表現非常豪邁,但此刻的語氣裡已經帶上了一絲怒意,“否則我們隻會毫無意義地弄臟自己的手。”
“那我就去一趟吧!”謝元對著達米爾輕聲說道,“他既然想找死,我不介意提前送他一程,但你得找到蓋爾在哪裡?見勢不妙,帶她趕快走。”
說罷不等,達米爾說什麼,謝元就攤開了雙手示意沒帶武器地走上了通往堡壘的橋梁。
“打開大門!”男爵的聲音顯得很歡快,“請我們的貴賓進來!”
而這時蓋爾的聲音也出現在兩人的公共頻道上:“不用找我了,我就在塔頂……而現在我有個計劃!”
聽到這話,謝元也就更加堅定了腳步前往了男爵要塞的底部。
在夜晚,男爵要塞有個用火焰堆砌而成的胖臉——這應該就是男爵的大概相貌。
而他的要塞底部,門上塗鴉著道道紅色的塗鴉,象征著熊熊的火焰——也對,他不是自認為火神嘛!
而此刻,自認為神的男爵正在喇叭裡大聲歡呼:“快上來吧!我們不會傷你一根寒毛,除非你自找麻煩。”
聽著男爵的話語,謝元麵無表情,但一股股黑灰色的流質物質已經從全身的毛孔中逐漸彙聚出皮膚外,包裹住衣服裡麵的外部表皮——隻要不是當頭一槍,子彈都不可能衝破護盾,高密度防彈纖維服裝和納米第二“表皮”三重防禦的。
他隻需要一個由頭。
不過他的到來也激起了很多人的旁觀和議論。
“看看那家夥!”
“他就是從那火車上來的……”
“沒錯就是他,看看他那身行頭……”
達米爾雖然對兩個隊友都前去要塞感到非常不滿,但為了能帶出要塞的油罐車,隻能選擇依從:“我不喜歡這樣,但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如果走不出這片沙漠,我們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而很快,謝元就又聽到了拳頭打在人身上的敗革聲,和碰撞時的衝擊聲。
就不知道為什麼,霸淩的人總有一個特性——毫無理由的毆打,似乎這樣就能展示武勇一樣。
而奴隸也在一片連環毆打中不斷討饒:“原諒我吧主人!原諒你的奴隸吧!”
“叮!”電梯總算到達了地方。
然後一進入暴徒的活動場所,謝元就見到了一時間數不過眼的暴徒,分散著坐落在周圍。
有的耀武揚威地誇耀著自己的功勳,有的像是看稀奇一樣地看著謝元自己和自己身上的服侍。
而角落裡,一直都有不起眼卻努力做著苦工的勞工奴隸們,在強忍著勞累像個驢子拉磨一樣準備著汲油的工作。
謝元就這麼穿過他們行走著,由於之前男爵的吩咐,倒的確沒有人對自己有什麼無禮之舉。
不過,謝元可不想遵循什麼客人不能失禮的舉動——他在這裡受了太多的鬱悶,看到了太多不公平的事情,但因為沒有利益而懶得有所作為……
所以這一場殺戮是必須之舉,放空自己的念頭,讓自己心中通達……
但謝元還是沒有隨意動手……隻是給其中一個正在推搡著自己贏過來的奴隸進屋教訓的暴徒脖子後麵投擲了一根釘子。
於是暴徒就這麼突然定身地一般僵直起來,整個人倒在了奴隸身上。
奴隸的目光很快就和一閃而過的謝元對上了——然後看著對麵死寂而平靜的眼神,奴隸還是最終小心地把暴徒壓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地裝死去了。
他有種預感,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其實他還不知道,甚至從這裡活著跑出去的奴隸都不知道,未來他們甚至隻能吃素或者吃魚為生,就是不能見肉——尤其是帶血的肉。
……因為他們一看見肉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