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尷尬也隻是持續了一會兒,謝元就主動打破了沉默,自嘲了一下:“不好意思,家裡兄弟自小不學好,一點禮貌都不講,給您添麻煩了。”
“哈哈哈,沒事的,我也有過家人,這些不成器的兄弟,長大了隻會誤事——曾經的我也很頭疼。”
荒阪三郎揮揮手表示不甚在意,然後一個顏色,旁邊的女性馬上就會意給金屬機器鼓搗一下,一點藥劑順著膠管滴入了強尼體內。
“你們打算做什麼?!啊?!瑞凡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在怎麼樣……也比你…比你強,至少…我沒有你……這麼虛偽!”
在麻藥作用下,強尼掙紮著把一堆垃圾話對著謝元用儘全力說出來,最後實在因為傷痛和捱不過麻藥的效力,最終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放心!這隻是一般的醫用麻藥,他隻會睡一覺。”看著羅格和湯普森欲動不動的樣子,荒阪三郎馬上溫言安慰,並緩解著兩位的焦慮。
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兩個和後麵的強尼正是之前強攻他的荒阪塔,殺死他大兒子的罪魁禍首。
“你的那些兄弟們後來怎麼樣了?”謝元看著麵容溫和的荒阪三郎,關心起來。
荒阪三郎顯得非常平靜:“噢,一個家族要生存下去總是有很多坎坷要過,他們全都為荒阪家儘忠了。”
渾然不覺這溫和的話語裡,充滿著多少鮮血和死亡。
過去的殘酷秘辛甚至讓羅格和湯普森兩人都隻感覺寒毛直冒。
但謝元隻是毫不在乎地哈哈一笑:“嗯,成王敗寇,能做到讓荒阪集團達到這個位置,果然是一代代人前仆後繼才達到的,隻是……”
謝元恢複了平靜:“荒阪家族這次又有一道坎要嘗試趟過去了。”
“哦?看來,瑞凡君也聽到風聲了?”終於聽到戲肉部分了,荒阪三郎的眼眸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不用風聲,我已經聽說白頭鷹已經打算國有化軍科了,而且加上今天這件事,你們必定會受到打壓——就像廣場協議一樣。”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乾了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
突然荒阪三郎身邊的那個女性開始憤怒地宣泄道。
但很快,就被荒阪三郎嗬斥:“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然後這才恭敬地向謝元還禮:“本次事件,本來就與瑞凡君毫無關係,他是客人!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可沒你說話的份!”
女性被怏怏斥退,隻能委屈地站在一旁。
謝元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鑒於你們比軍科要弱一籌,而且底下對你的個人忠誠度很高,最後的結局估計是一段時間隻允許在注冊國中經營——也就是隻限於泥轟國。”
眨了眨眼,謝元繼續說著:“根據我聽到的消息,你的第三子——荒阪宣賴似乎已經跟泥轟國打好了關係,荒阪的總公司即將走上了國有化進程。”
“唉!家門不幸,出了一個如此不肖子孫,讓瑞凡君看笑話了。”荒阪三郎的表情是如此地痛心疾首,像是看到兒子強行賣掉祖產一樣痛苦。
不過謝元倒不這麼看:“其實荒阪先生也不必如此哀痛——見識了如此壯闊的企業戰爭,依舊作為政治力量的主流——各國政府肯定還是要限製和控製的。”
然後接下來他說的話直接震驚了在場所有人:“也不止荒阪和軍科,企業戰爭結束後,我已經在跟太平洋隔岸相望的兩方提交了關於拆分金屬齒輪的提桉。”
“你要拆了金屬齒輪?!”哪怕此刻向來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荒阪三郎也露出了短暫的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