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啊!”塔瑪拉嚇得後退了一步,看著謝元充滿著恐懼:“怪物!”
“這才哪到哪?!怪物?”謝元嗬嗬冷笑一聲,“你該知足一點,本來女巫獵人就是一用就棄的炮灰,你們這隻隊伍還傻了吧唧的去對付三個存在上千年的上古靈怪——彆的不說,僅僅是一路上層出不窮的水鬼和沼澤巫婆都能耗死你們。”
“我不信!”塔瑪拉憤怒之下根本不想聽謝元的話,“永恒之火一定能打敗那些害人的怪物的——現在是科學的時代!”
“唉,本來我是不想這麼說的——”謝元歎了口氣,就在男爵和傑洛特以為他要爆發而準備勸阻時,結果卻是,“永恒之火再強也跟你沒關係了,因為我剛剛炸毀了奧克斯堡的監獄,坑殺了百多名女巫獵人和瑞達尼亞的軍事力量。
而你作為這場事件裡唯一不正常失蹤的人,自然會成為嫌疑人之一,葛拉琪也救不了你——你已經永遠站在了永恒之火的對立麵。”
“你……你這個儈子手!”
血腥男爵和傑洛特還沒從突然的這個新聞裡回過神來,塔瑪拉就率先爆發了,“你殺了這麼多人還這麼心安理得,你就是個惡魔!”
“隨便啦,”
謝元無所謂地攤攤手,“我身上背著的人命多了去了,但我依舊還是站在這裡……而且還會繼續走下去。可你呢,如果你不靠你父親庇佑,雖然你份量不夠,但對於鐵石心腸拉多維德而言,你依然會被砍下頭顱而泄憤。”
“我不信!”塔瑪拉對永恒之火還抱有幻象,“我是被迫的,隻要舉報你,我就是有功!”
男爵差點要捂住塔瑪拉的嘴——一個小丫頭片子這樣對於一個能對幾百人造成致命重創的狠人,這樣說話,這不是找死嗎?!但謝元隻是笑著對男爵擺了擺手,示意無妨:“你猜,乾掉我需要死多少人才能做到?”
“你也隻是一個人。”
“但我可以毀了奧克斯堡,”謝元看著塔瑪拉,臉色十分認真:“我能造出兩個小時的大霧,就能造出八個小時,彌漫全城的濃霧,你告訴我,塔瑪拉,拉多維德有沒有膽量接受讓奧克斯堡一個城市的損失?
還是說……你願意看到因為你的堅持,讓奧克斯幾萬人統統殞命?想好了,我隨時可以現身,再做一遍剛剛做的事。”
“我……我……”塔瑪拉不敢說話了,感性上她認為永恒之火可以對付一切牛鬼蛇神~~所謂的術士和宗教統統都是迷信……直到她今天看到了這能殺人的血霧。
她不敢賭,如果真的自己的一言半語就再度引發彌漫全城的大霧,讓所有人都被神秘殺死……她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看著沉默而不敢言語的塔瑪拉,謝元恢複了嚴肅:“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的母親——不用你依靠永恒之火的力量了,安娜女士已經被我和傑洛特兩人一起救回了。”
“真的嗎?!”這下塔瑪拉才大喜過望,但很快就換成了不忿,“但你為什麼把她帶到這裡來?這隻是在讓她受苦!”
“很遺憾,”既然家人來齊了,謝元不得不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安娜因為被三位老巫嫗迷惑,胎兒和她本身的大量生命力被剝奪,她的壽命已經快要走到儘頭了。”
“什麼?!”塔瑪拉聞言大悲。
謝元則看向了男爵:“請了傑洛特或者當地巫醫看了嗎?”
“看了……”說到安娜,男爵也露出了沉重的表情,“剛剛喝了一碗安神的藥物,睡下了,之前一直再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之類的話語。”
“孩子的問題……他們沒事,我晚點帶他們過來,但看起來這已經成了她的執念,”謝元看著男爵和塔瑪拉,“估計你們得養著他們了,能做到嗎?”
“可以的!”男爵認真地點點頭,“我會戒酒,我會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晤…你們父女之間的矛盾到時候各自發泄一下吧……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看你們都應該有各自的理由,能不能看在病人和我以及傑洛特這兩個救命恩人的份上,暫時和解一下?”
謝元看著男爵塔瑪拉兩個站不到一塊的父女告誡道。
“我沒什麼跟他可說的……”塔瑪拉直接一口回絕,但看到了男爵痛苦的眼神,最後還是禿嚕一句,“但我會照顧我的母親的。”男爵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
“我可以給夫人增加3-5年的壽命,這基本上是極限了。”謝元還是施了一點恩,“但我的藥價值很高,我也不覺得有什麼東西能等價——所以我隻有一點要求。”
“你儘管說,隻要我辦到的,我都可以做到!”男爵拍了拍胸脯,“做不到的我也要想辦法做到!”
“嗬!你隻需要做到一件事就可以了。”謝元還是發揮了一個佛家居士導人向善的作用,“做一個好的,合格稱職的男爵,不要讓我後悔施救就可以了。”
“就…就這樣?”男爵有點震驚,也有點嚴肅——這種免費的價格了真不好接手……不過為了安娜……
“嗯,就這麼簡單,因為如果我再在這裡感受到民怨沸騰的話……那失望的我,隻能收回一切了。”
謝元認真看著男爵:“能做到嗎?”
“能!”男爵沉重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