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她下意識搖了搖頭。
沈望笑了笑說:“我整天不著家,你怕什麼?”
蔣姚說:“總歸不太好。”
在一起沒多久,進度也太快了。
沈望又說:“你搬到哪兒我是都會去的,還不如搬到我那兒。”
蔣姚一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還是覺得不太對。”
沈望看著她,擔心給人逼急了,到時候麵都見不上,於是嘴上說著:“我讓小李給你看看吧。”
蔣姚點了點頭,又補充:“就這幾天就得搬。”
最後這房子自然是沒找著,畢竟是自己住的地方,蔣姚也跟著小李一起去看了幾套,但基本沒那種裝修不錯,格局地段她也都喜歡的地方。
期間爺爺打電話問她想不想搬回去住,被她以交通不便拒絕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給他去了電話,“我能不能先搬過去你那裡,住一陣,這幾天沒找到合適的房子。”
沈望聲音沒什麼起伏:“哪天搬,我讓小李幫你叫搬家公司。”
腦子裡想的是,搬進來,就沒搬出去的可能了。
蔣姚想了想,說:“明天吧,都解約了,總不好再住人家的房子。”
轉天,蔣姚起床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兩年,她的東西並不少,柯景已經搬走了,說要來幫她,她沒讓,倒是還留在宿舍的張莎莎和郭曉彤過來幫忙了。
該扔的扔,該收的收,等搬家公司的人上來,卻是沒一會兒就把東西全搬下去了。
蔣姚就在門口跟她們倆告彆,郭曉彤眼睛紅紅,又要哭,蔣姚抱著她揉了揉腦袋:“回頭我去鬼屋玩叫你啊。”
“我才不去!”郭曉彤推開她,“趕緊走吧,得聯係啊。”
“嗯。”她應完,又跟張莎莎說,“回頭約飯。”
等到了沈望家,小李非要留下來跟她一起收拾,說沈望交代了的。
在蔣姚不注意的時候,她就三兩下把行李箱的衣服運到沈望衣櫃裡,因為蔣姚拿下來的時候大多連著衣架,倒是方便了她,把沈望的衣服往旁邊一扒拉就把蔣姚的衣服掛了上去。
“不不不,我住客房……”蔣姚在她掛第二趟的時候才看見,急忙製止。
小李笑了笑說:“哪有讓女朋友睡客房自己睡主臥的道理?沒事兒,你把沈哥趕到客房就是。”
蔣姚臉有點燒,又製止不了她,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全拿進去,甚至還把內衣收納盒也規規整整放好了。
察覺蔣姚盯著自己,小李急忙解釋:“你放心,沈哥的貼身衣物都在那個櫃子裡,我從來不碰。”
蔣姚愣了愣,笑了,“我沒想這個,隻是覺得你很能乾。”
反倒是她,連做菜都不會。
小李笑了笑說:“放心,他也舍不得讓你乾什麼。”
蔣姚本來以為她隻是隨口一說,等屋子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小李突然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可能他喜歡你的時間,比你想象的還要久。”
這句話就像一個鉤子,成功地勾出了她的好奇心,但她又隻想當麵問他。
於是先把這事兒放到一邊,叫了外賣回來,跟小李一起吃。
小李走之後,蔣姚終於完全放鬆。
她洗了個澡就窩到他的床上,有種鳩占鵲巢的愉悅感。
避光性良好的窗簾被她拉上,才躺在床上才玩了一會兒手機,她就偏著頭睡著了。
空調開得足,期間她迷糊著拉了一次棉被蓋住自己,短暫清醒過,再後來做了個夢,又迷糊著睜眼看,光線太暗,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等到她第三次醒,臉上像是有呼吸掃過,癢癢的。
睜眼一看,入目即是他的喉結,他俯身,正在替她拉被子。
她伸手攀住他的背,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幾點了?”
他抬眼看腕表,說:“馬上六點。”
“你怎麼回來了?”
他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在哄孩子,“想回來看看你。”
其實他隻是正好從國外回來,在這邊轉機,之前定了飯局,於是需要短暫停留四小時,但即便連過夜都不能,他還是推掉飯局趕過來了。
就是想見見她。
蔣姚在他頸窩蹭了蹭,又聞到那股男士香水的味道,她有些癡迷地,換了個角度,輕輕咬了一下他喉結。
沈望抬手捏她下巴,“你是屬狗的嗎?”
蔣姚半眯著眼睛,像是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小聲說:“不屬狗,我屬虎。”
窗簾被他拉開了半邊,晚霞映照下,顯得外頭有些紅。
沈望察覺她在看窗外,嘴唇貼上了她小巧的耳朵,含住,“在看什麼?”
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就這麼一下,蔣姚脊背像有電流躥過,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被他環在身後的手攔住了。
“就三個半小時,我還得提前一小時趕到機場。”他啞聲說著,語氣不容拒絕,可親上來的時候卻還是很溫柔,從她嘴唇,到舌尖,再到更深入,一點一點讓她熟悉自己。
很多天不見,再觸碰,身體對他卻還是誠實的,她被他揉了幾下,就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發熱。
他的嘴唇,他的指尖,他的味道……
分不清眼前是流星還是煙火,暈眩著,她想抓他手臂,抓了個空,最後下意識死死攥住枕頭,眯著眼看從他脖頸下往下滑的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結束,蔣姚體力早被耗儘,被他抱進浴室。
他把兩個人匆匆處理乾淨,連飯都沒吃,又匆匆走了。
蔣姚窩在沙發上吃著他叫的餐,慢吞吞給他發消息,還是心疼他。
【你一會兒記得吃東西。】
【下次時間不夠就彆回來了,跑著很麻煩的。】
腦子還在暈。
第一次的時候雖然不疼,但是很不舒服,沒有今天這種感覺。
直到他走了,她還在反複回味。
沈望:【床頭櫃有藥,要是不舒服你擦一下。】
蔣姚:“……”
她彆彆扭扭的,慢吞吞打字:【也沒那麼不舒服。】
那頭,沈望盯著這幾個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