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愚人眾在其他地方的形象一樣。
然而,阿遙輕輕地在樹梢上滯留片刻,思索片刻:“沒有啊,其實愚人眾沒有直接招惹過我來著。”
“我天生就討厭他們,就如同有的人怕蛇,有的人不喜歡蟲子,有的人隻要一吃芒果就過敏。”阿遙指了指自己,“我隻是單純地不喜歡愚人眾而已。”
派蒙吐槽:“哪有人把討厭說的那麼清新脫俗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沒有原因!”
“抱歉嘛,原因我已經忘掉啦。”阿遙輕飄飄地說。
很有必要糾正一下。
與其說忘記,不如說龍隻記得一點點事情。
他記得自己是一條位於雷元素生物頂點的龍,除此之外什麼也不不知道,就好像初生一般於十年前突兀地出現在神無塚,被剛巧在附近主持祭祀的鳴神大社宮司八重神子撿回了家。
第一次回到鳴神大社的時候,八重神子就從神社最底部的木板下麵抽出一個小盒子,裡麵用元素力封存了一段紅繩和一枚鈴鐺,才使得東西曆經百年而不朽。
鈴鐺上金光閃爍,是龍最喜歡的pikapika的亮晶晶!
他一看裡麵的東西就喜歡得不得了,抓住神子的手問:“宮司大人,這是您送我的禮物嗎?”
“不是,哎呀,你怎麼連這個都忘了。”八重神子挑了挑眉,長長的狐狸耳朵也跟著動了動,“這是彆人送給你的,至於是誰,你自己好好想去吧。”
噫,好惡劣的狐妖大姐姐。
龍熟門熟路地將紅繩和鈴鐺綁在了頭上,在八重神子問他想起什麼名字的時候,一陣清風迎麵吹來,神櫻樹永恒盛放的櫻花簌簌飄落,朵朵花瓣如同粉色的祥雲漂浮在頭頂。
他脫口而出:“遙看紅雲,櫻花散落。”
——遙,再冠以八重神子的姓,從此之後就叫八重遙了。
。
踏韝砂地勢陡峭,山多叢林也多,在陽光透不進來的陰沉天氣裡總顯得鬼
氣森森。
阿遙一邊走,一邊跟熒和派蒙講述這次任務的由來。
“眼狩令開始的時候,鎖國令也頒布了,其他國家的人無法進入稻妻,稻妻的人也出不去,所以有很多外國的商人都滯留在這裡。”阿遙走在前方,他忽然蹲下來,在前方的泥土上發現一道車轍壓過的痕跡。
“商品不能流通就無法帶來利益,所以總有些人嘗試用極端手段悄悄地離開稻妻,又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他撚了撚手指上的土,“其實我本來不想管這件事的,但是普通人怎麼可能通過雷電將軍在海麵降下的雷暴離開這裡呢,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他們。”
“然後就查到愚人眾啦。”
愚人眾通過這些商人從外界運回一些見不得人的物資,再借由踏韝砂的戰場作掩護,悄悄將這些物資藏了起來,不知道作什麼用途。
阿遙嘿嘿地吐了吐舌頭,好像抓到了狐狸的尾巴一樣,非常自得地踩在了車轍印上。
那道車轍印很新,應當是愚人眾沒幾分鐘前才派了一小隊人手運送物資經過了這段路線。前方路段崎嶇,山高路又陡,非常不好走,追上那隊人不過分分鐘的事情。
追了幾分鐘就看到三四個圍在轍重旁慢慢走的愚人眾先遣隊水銃重衛和風錘先鋒,全靠人力才能將轍重推過崎嶇又布滿鵝卵石的小路。
手指指了指前方,貓在後麵的阿遙做出唇形:“悄悄抓幾個人來審問一下。”
熒比出一個“了解,沒問題”的手勢。
隨即,她就看見阿遙手裡滑出一把單手劍,劍柄穩穩地落在掌心,尖端在空氣挽了一個劍花,白光一閃,阿遙一點掩飾都不做,筆直地就衝出去了。
熒:“……”不是說悄悄的嗎!
龍做錯什麼啦,隻要將所有人全都抓住讓其閉嘴不就是悄悄嗎!
阿遙翻身越過這幾名愚人眾,嘭地一聲在最前端砸了一個大坑,將插在泥土裡的劍拔起來,手裡雷光猝然綻放,長發發尾變成如雪一樣的白,耀眼的紫色電光將空氣都染上了令人戰栗的窒息。
敵人有四個,阿遙想。
這四個愚人眾士兵其中有一名新兵,上司的臉都記不清楚的生瓜蛋子,他隨隊伍立刻擺出了防禦的姿態,然而看見阿遙那張微妙相似隱隱熟悉的臉,躍動的雷光和眼尾奪目的紅。
突然茫然地出聲:“……散兵大人,您從深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