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沒有權利,殺了就殺了。”煬智勇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把他們殺光了,誰來替我們乾活?”老者耐心地問道。
“殺光了再去找,荒原裡多得是,就像蟑螂一樣,怎麼殺都殺不乾淨。”煬智勇理直氣壯地說道。
老者見狀,背過雙手,沒再說什麼。
與此同時,在蘭花鎮鎮長府二樓的書房裡,夏德·辛克萊正站在窗邊,雙手扶著窗沿,看著外麵的小池塘。
水麵平靜,一條小木船拴在岸邊,不時有微風吹過,帶起陣陣漣漪。
“唉……”鎮長忽然長歎一聲,顯得十分惆悵。
“鎮長大人,有什麼不順
心的事兒嗎?”助理小伍關心地問道。
“他們在殺我的子民。”鎮長說道。
“那是流民。”小伍糾正道。
“流民也是我的子民!”鎮長的胡子翹了起來,這是快要發火的標誌。
“你的下屬也殺過。”小伍提醒道。
“那是為了管理,可他們……”鎮長怒意升騰,“卻是為了殺而殺!”
“可兩者之間,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彆。”小伍朝鎮長躬身行禮,說道,“鎮長大人,您隻是個邊緣鎮的男爵,儘力就好,彆太難為自己了。”
“是嗎,我很難為自己嗎?”鎮長皺著眉頭,疑惑道。
“是的,您正在難為您自己。”小伍說道。
“那……”鎮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就開瓶酒吧。”
“呃……”上司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小伍措手不及,整個人都呆滯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到酒櫥裡取酒。
傍晚時分,陳興將葉陽清燕帶回了地下水站,並親自下廚,準備晚餐。
看見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此刻竟然有說有笑,聊得火熱,葉陽白柳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還以為自己發燒了,產生了幻覺。狐疑之下,她專門跑到廚房質問陳興。
陳興正綁著圍裙,用勺子撈剛炸好的雞塊。
“你到底對我妹妹乾了什麼?”她寒著臉問道。
“我什麼都沒乾。”陳興認真地回答,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三叔公就在外麵,我能乾什麼?”
或許是覺察到話中的歧義,葉陽白柳臉色一紅,推了他一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你對她說了什麼?”
“我跟她說,我們是好朋友,不是敵人。”陳興用抹布擦了擦手,說道。
葉陽白柳看著他,一臉不相信,“你肯定有東西瞞著我。”
“回頭再說吧,正忙著呢。”陳興知道瞞不住她,但一時半會兒又解釋不清楚,隻能另外找時間了。
“你給我老實點兒!”葉陽白柳瞪了他一眼,警告之意流於言表。
“她是你妹妹,我還能怎麼樣?”陳興攤開雙手,苦著臉說道,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葉陽白柳在他臉上觀察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來,扔下一句“那就好”,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