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沒有人知道葉陽家已經拋棄她。若是知道這點,哪怕是犯罪,想得到她的也不在少數。說穿了,現在的葉陽白柳,就是一隻披著葉陽家老虎皮的羔羊,外強中乾,虛有其表。
在酒吧的角落裡坐下後,陳興點了份晚餐,一杯白蘭地,就開始守株待兔,等著名為葉陽白柳的肥羊上門。
按照他的想法,越是表現得冷酷淡漠,就越能勾起女生的好奇。
可等了大半天,菜都涼了,還不見葉陽白柳過來。透過人群看去,後者正專心致誌地吃著東西,似乎對剛才的邂逅,沒有絲毫的觸動。
這就讓人很不愉快了。不過沒關係,陳興有的是耐心。正所謂放長線釣大魚,大魚怎麼可能不掙紮一下,才上鉤呢?
這樣想著,他安心地吃起了東西,順便觀看酒吧舞台上的表演。幾個拉著手風琴、吹著小喇叭、敲著小鼓的老頭坐在旁邊,一個衣著性感、濃妝豔抹的女郎,正在中間賣力地跳著鋼管舞。
他不敢一直盯著葉陽白柳看,生怕被對方發現,以為他不懷好意。儘管這是事實,但對於女人,特彆是聰明的女人,必須足夠的小心,才有機會得手。
然而,直到酒吧快打烊了,也不見葉陽白柳過來打聲招呼。
十點多的時候,陳興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就發現目標不見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十五個金幣打了水漂,撞到的腰眼現在還疼,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那種心情,簡直可以用萬念俱灰來形容。
“唉……”他不由得輕歎一聲,結了賬,回到二樓的客房,關了門,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五色斑斕的玻璃吊頂燈,散發著幻彩迷離的光線,美輪美奐,朦朧如霧。那光暈之中,是一道揮之不去的白色身影。沉靜優雅,端莊賢淑。現在看來,他還是想太多了。哪怕是落魄的葉陽白柳,也不是他這隻小螞蟻能指染的。
患得患失間,一陣倦意襲來,他緩緩閉上眼睛……
夜半時分,他腦海中忽然傳來一陣刺痛,猛然驚喜過來。
“………………”
窗外,傳來細小的衣物摩擦聲。他迅速拿起枕頭下的匕首和床頭櫃上的烏茲衝鋒槍。一翻身,躲進了床底下。
“嘩嘩……”“啪嗒!”
先是窗戶推拉的聲音,然後是輕巧的落地聲。
床底下,狹窄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雙潔白的皮靴。那人的腳步很輕,小心翼翼的,似乎怕被人發現了。
賊?
房間裡,一道白色的身影,正貼著牆,緩緩挪移。
“呼呼呼……”她似乎很緊張,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的呼吸,沉甸甸的胸部正起伏著,仿佛快要撐破了衣服。
這個夜闖旅店的女人,正是葉陽白柳。她到龍市鎮有段時間了,身上的錢已經花光,又拉不下臉去做服務生,讓客人打屁股,不得不鋌而走險,做起了偷竊的行當。
不過今晚是她第一次動手,實在有些緊張。她已經觀察好些天了,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
陳興的出現,不由得讓她眼前一亮。屬性低下,年輕木納,出手闊綽,又穿著軍服,十有**是被家裡人送到守備隊鍍金的富家子弟,人傻錢多好欺負的代名詞。
屬性方麵,雖然對方設了保密,但由於的社會信用度隻有“良好-”,而她是“優秀+”,整整高了一個等級,無法對她隱藏基本資料,也就是四項屬性。
陳興的所有屬性加起來,還不到四十,就是隻小菜鳥。
性格方麵,顯得比較木納,侵略性不強,看到她的相貌,也沒有過多的想法。而且冒冒失失的,還撞到了她的桌子。
錢財方麵,對方一出手就是十五金幣,還請她喝海妖,肯定是個有錢的主兒。雖然大多數人的錢都是放在銀行裡的,但哪個公子
哥兒身邊沒點現錢,或是值錢的小玩意?
她已經想好了,若是不小心驚醒了對方,就一掌拍過去,直接打暈。數倍於對方的屬性,給了她極大的信心。
不得不說,陳興如果知道她此刻的想法,隻怕會氣得跳起來。屬性固然重要,但也不是全部,還有戰鬥經驗和戰鬥技巧,好歹他也是三世為人,又混了十多年的戰場,吃的鹽都比她吃的米多。
葉陽白柳輕手輕腳地靠近牆邊的小圓桌,掀開背包,翻找起來。雖然這裡是衛星網絡的覆蓋區,但隻要她動作夠快,當事人弄不清她的身份,就無法起訴她。再退一步說,就算對方知道了她的身份,以葉陽家的勢力,根本沒幾個人敢起訴。
“咻!”
忽然之間,身後傳來一聲異響,她急忙轉過頭,就看見一張彩色的小卡片從她身邊飛過,撞在牆上,彈落在她腳下。左右看去,屋裡靜悄悄的,也不知是從哪裡飛來的。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窗外,窗簾微微晃動,於是她走過去,把窗戶關上,又把房間的門反鎖了。
做完這些後,她安下心來,繼續翻找背包。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一枚紀念金幣和一個女性木雕。在黑表的掃描中,都顯示是“大災變前工藝製造”和“收藏品”,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可就在她誌得意滿,正準備打開窗戶離開,精神最鬆懈的時候,不知從哪裡,突然竄出一道人影。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堅硬冰冷的槍口頂住了後腰。與此同時,還有一把匕首抵住了小腹。
最要命的是,那匕首尖不偏不倚,探入了臍眼,紮得她微微發疼,一動不敢動。
“放鬆點兒,不然把你開膛破肚,打成馬蜂窩。”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葉陽白柳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舉高雙手,放在腦後。”陳興一手抓著烏茲衝鋒槍,頂著葉陽白柳的後腰,一手抓著匕首,抵著她的小腹。
葉陽白柳身材高大,足足比他高出了半個頭。控製一個體型比自己高大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刻的他,就像一隻麵對獅子的狼,必須足夠的謹慎,才能避免被對方反咬一口,當場斃命。
他能從槍和匕首上傳來的彈性,判斷出葉陽白柳大致的力量和體質,至少在三十五以上!也就是說,葉陽白柳隻要成功揮出一拳,就能讓他喪失戰鬥力。
不過,戰鬥經驗豐富的他,是不會給對方這樣的機會的。
葉陽白柳稍微遲疑了一下,陳興就立即威脅道:“你半夜闖進他人房間,盜竊財物。我完全可以依照王國的法律,當場將你擊殺!”他聲色俱厲,仿佛一言不合,就要血濺當場。
此刻,葉陽白柳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她怎麼也沒想到,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乖女兒的她,會淪落為盜賊。不僅如此,還被當場抓住。一時間,屈辱、羞恥、悔恨、彷徨、恐懼,五味陳雜,一股腦地侵襲而來。
而更讓她感到難受的是,她竟然敗在一個身體機能遠低於她的人手裡。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空有美麗的皮囊,卻什麼都不會。怪不得灰角城沒有傭兵團敢雇傭她,原來她是這般的弱小,隻能拖大夥的後腿。
“快點兒!”嗬斥的同時,陳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匕首尖紮進了她的臍眼裡,冰涼透心。
葉陽白柳的身體微微一顫,認命般地舉起了雙手,緩緩放在腦後。
“慢慢轉過身……慢點兒……對,很好……朝前走……”陳興在後麵控製著葉陽白柳,將她押到床頭的位置。讓她背對著他,麵向牆壁。
看著眼前婀娜飽滿的身段,渾圓/翹挺的部,陳興隻感到血氣上湧,難以自製。既然她主動送上門來,又將把柄交到他手裡,那他就要好好款待一番了。
“鐺鐺!”
陳興用膝蓋碰了碰床頭鐵架上的手銬,然後一邊後退,一邊命令道:“現在……銬住自己。”
葉陽白柳看了眼手銬,頓時麵露羞憤,轉過身來,杏眼圓睜,死死地盯著他,沉聲警告道:“我是葉陽家的人!”
“很好,那我就去找葉陽家的人問問。”陳興冷笑道,“他們家什麼時候出了個賊?”
“你大可以去試試。”葉陽白柳咬著牙,威脅道。
“哼!”陳興冷哼一聲,眯起眼睛,說道,“你以為……”他故意拉長聲音,驟然提高音量,大喝道,“他們還會管你嗎!”
霎時間,葉陽白柳臉色一白,身體微微晃動起來。陳興的話,就像一把冰錐,無情地刺進了她的心房,痛得她無法呼吸,仿佛被抽空了力氣,全身發軟地靠在牆上。
“葉陽白柳,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多。”陳興暗示道。他的語氣和神態,充滿了強大的自信,正一步步地,粉碎葉陽白柳的心理防線。
接著,他又說道,“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實力,並不是光靠數據就能看得清的。”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得輕佻起來,朝她問道,“難道你不知道,賽博表的數據是有誤差的?”
葉陽白柳沒有回答,側過臉,望著近在咫尺的牆壁,似乎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給自己銬上,否則……”他停頓了一好會兒,才說道,“明天整個龍石鎮,乃至灰角城,都會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萬念俱灰之下,葉陽白柳隻好扶著床頭的鐵架,緩緩坐了下來。拿起手銬,“哢嚓”的一聲,戴在手腕上。白皙的皮膚,銀色的鐐銬,在暖色的燈光下,透著奇異的美感。
“另一隻手。”陳興提醒道。
葉陽白柳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透著恨意,但還是照辦了。抬起腳,挪到床的中間,靠著頭,把手伸到了另一側。
陳興繞到旁邊,一手端著槍,一手伸過去,將她銬了起來。這樣一來,葉陽白柳的雙臂左右張開,被固定在床頭的鐵架上,胸口大開,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接著,陳興坐到了床對麵的沙發上,看著束縛在床上的葉陽白柳,陷入了天人交戰。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緩緩移動著。她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個部分,都是那麼的完美。或許是憤恨,又或許是緊張,葉陽白柳的胸部劇烈起伏著,臉上浮現出異樣的潮紅。兩條又大又長的腿,橫陳於潔白的被單上,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漸漸地,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將眼前的女人占為己有,這種願望強烈到就算明天死了,也覺得這輩子值了。
在本能的驅使下,陳興站了起來。看著緩緩逼近的他,葉陽白柳的眼中透出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