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原諒你了。”葉陽白柳雙手放在桌上,認真地說道。那樣子,就像老師在對犯錯的小學生說話。
“非常感謝。”陳興頷首說道。那正正經經的樣子,看得葉陽白柳薄唇輕咬,眼中漣漪一片,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
卻在這時,那名守備隊員又跑了回來,指著陳興就罵。
“你一個小隊長,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撒野鬨事。在這個鎮上,誰敢不給我們城守隊麵子,那就是找死。”接著,他看向葉陽白柳,囂張地說道,“妹子,我奉勸你一句,趕緊過去跟我們隊長喝杯酒,好好道個歉,這事情就算過去了,要不然……”
他拉長聲音,威脅道,“彆說是你,就是你們這個芝麻隊長,帽子也給摘了……”
陳興平靜地切著盤子裡的牛排,仿佛對方隻是一隻嗡嗡作響的蒼蠅,雖然有些厭煩,卻也不影響食欲。葉陽白柳也沒有說話,默默地吃著自己的東西,那守備隊員頓時說得更起勁了。
“也就是過去喝杯酒,又不會少塊肉。都是在一個鎮上謀差事的,互相給點兒麵子,以後我們隊長保證關照你。吃香的喝
辣的,平步青雲。”接著他一板臉,聲音變得陰沉起來,“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就遲了……”
兩人依然自顧自地吃著,絲毫不理會對方。
那守備隊員顯得有些尷尬,呆呆地站在那裡,就像個傻子似的,說得口水都乾了,彆人都不看他一眼。
過了好一會兒,他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怎麼樣?”
“你都說完了嗎?”這時,陳興終於抬起頭,反問道。
“呃……”那守備隊員明顯地楞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道,“是的,我說完了。”
“說完了還不快滾?”陳興冷笑一聲,“連做狗都不會,你還會做什麼?白瞎了你母親把你養這麼大,滾!”
“你,你……”那守備隊員氣得臉色發白,沒想到陳興罵得這麼粗俗不堪。
“啪!”
陳興用叉子叉起一塊吃了一半的小牛骨,揮手甩在那守備隊員的臉上,大聲罵道,“滾一邊吃去!”
“你,你找死!”那守備隊員避之不及,被砸得滿臉黑椒醬,伸手就去拔腰間的手槍。
可他才握住槍柄,就聽見“哢嚓”的一聲輕響,那是半自動手槍拉開擊錘的聲音,拔槍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你再動一下試試?”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
他抬起頭,就看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的腦袋。那是一把流淌著銀光的手/槍,做工華貴無比,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而更要命的是,點點星芒正從槍身逸散而出,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威力。他相信,這一槍能將他整個腦袋轟成爛西瓜。
年輕的守備隊員本能地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然後緩緩向後退卻,最後離開了。
“他們平時就是這樣騷擾你的?”陳興麵朝葉陽白柳,認真地問道。
“平時我都是打了包就走,沒在這裡坐著。”葉陽白柳回答道。
陳興眯了眯眼睛,起身說道,“走,過去跟他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