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這是長公主的好意,你就乖乖接受吧,不然後果會更嚴重。”薩米·門羅低聲勸道。他完全是出於好意,不希望自己帶來的年輕人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這是生的啊。”陳興說道。
“我知道是生的,可能吃了會拉肚子,但總比丟了性命的好。”薩米·門羅說道,半是規勸,半是威脅。
“這樣啊……”陳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行,我吃。”
見陳興同意,薩米·門羅用餐巾擦了下額頭,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可下一秒,他的冷汗又冒出來了。
隻見陳興優哉遊哉地打開儲物空間,在裡麵翻找了一下,取出一個野外用的小煤油爐,用餐刀切下一條螃蟹腿,掰成幾節扔進行軍飯盒裡煮,竟然現場烹飪起來,還用餐桌上的酒做佐料。
在王宮餐桌上野炊,估計他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所有人都看得口瞪目呆,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
舒穆香蓮氣得俏臉發白,桌麵下的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裙子,咬著牙,恨很地看著陳興。
舒穆宏德看見,也有些意外,但隻是笑了笑,沒去管,繼續和身邊的大臣聊事情。
陳興身上的靈能波動隻有鎮守級,在這王宮裡麵,一隻小蝦米翻不了天。
小公主舒穆香菱睜大著眼睛,好奇地看著陳興的一舉一動,大眼睛撲呼閃爍,不時扭過頭瞅瞅生氣的姐姐,神色有些迷茫,似乎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就這樣,陳興在眾目睽睽之下,煮熟了螃蟹腿,然後大大咧咧地剝開煮紅的殼子,吃裡麵白嫩的蟹肉。
“嗯,味道不錯。”陳興拿起半條螃蟹腿塞進薩米·門羅的餐盤,熱情地說道,“你也嘗嘗,很鮮甜的。”
薩米·門羅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心想這家夥的腦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該不會是漿糊吧?竟然敢當著國主和眾臣子的麵做這種事情,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活膩了想找個地方自殺。
這時,氣得臉色發白的舒穆香蓮又把王宮總管叫過來,在對方耳邊嘀咕了一會兒。
總管點頭離開。看來天琴長公主又有什麼新花樣。
陳興看在眼裡,臉上卻不懂聲色,繼續做他的水煮螃蟹,還很熱情地分給身邊的官員。
或許是為了緩和餐桌上尷尬的氣氛,給長公主一個台階下,國師薩米·門羅發起了一個新的話題。
“在坐的諸位大人,不知道你們對冰藍城的丞相有什麼樣的看法?”
在餐桌上談論敵人的最高長官,確實是轉移注意力的最佳話題,既附和政治正確,又能引起廣泛的討論。
“國師,您指的是那個靠爬女人床上位的小白臉嗎?”一個中年官員笑著問道,語氣中帶著調侃和不屑。
“一個隻懂獻媚的小人。”“叛國賊。”“無恥垃圾!”“藍城色魔,這個名字太貼切了。”“大碧池裙下的賴皮狗。”
眾臣子各抒己見,對陳興極儘嘲諷。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垃圾丞相”,此刻就坐在他們眼前,風輕雲淡,寵辱不驚,仿佛罵的不是他,而是彆人。
正當眾人嘲笑不已,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們不應該如此輕蔑一個敵軍將領。”
說話的是天琴公國的大王子舒穆衡遠。他一開口,全場立刻安靜下來,所有眼睛都注視著他。
“據我所知,這個陳興還是很有本事的,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是靠女人上位,能同時得到金瞳魔女和血腥女皇的青睞,肯定有過人之處。”舒穆衡遠沉聲說道,“如果小瞧他,我們很可能會付出極其沉重的代價。”
德遠公爵看了大兒子一眼,眼中露出幾分輕蔑,“對這等不入流的小人物,我們大可不必過度擔心。德不配位,必然無法長遠,我就看他還能蹦躂幾天。”
“父王……”大王子還想爭辯,卻被父親粗暴地打斷,“不要再說了,自己沒本事就多努力一點兒,把一隻土狗當成威脅,簡直就是丟我們舒穆王族的臉。”
舒穆衡遠雙拳緊握,眼中透出憤恨,卻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再說下去也隻會讓父親更看不起他。
而這時,舒穆香蓮給陳興安排的新菜到了。
這次仆人沒有向上次那樣,直接揭開了蓋子。
一條五色斑斕的魚出現在眼前,身體鼓脹,像個帶刺的皮球。
“五彩河豚!”有人低呼一聲。
河豚劇毒,五彩河豚劇毒中的劇毒。吃下去就算有解毒劑,也會丟掉半條命。
看著腮幫子一張一合的五彩河豚,陳興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隻見他抬起手腕,對著黑表低聲說了一句:
“行動開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