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雖然前天琴國主舒穆德遠離經叛道,利益薰心,被瘋狂的野心所蒙蔽,做出了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起兵叛逆,但那隻是他個人的問題,與國民無關。”
“你們首先是紅國的國民,其次才是天琴的國民。無論是在我眼中,還是在女皇的眼中,你們都是紅國的子民。”
“所以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生活和工作,一切照舊。”
“第二……”
陳興回過頭,看了眼後方水霧繚繞的王座,然後重新麵向記者。
“女皇心地善良,愛民如子,在得知舒穆德遠兵敗伏法後,連夜趕到天琴宮,監督我們的善後工作,以防止宵小之人趁機禍害民眾。”
陳興神色平靜,語氣淡然,將翠麗絲描繪成一位千古明君,完全沒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心理負擔。
“第三,女皇尊重貴族傳統,承諾未來的天琴國主之位由舒穆王族的血脈繼承。舒穆德遠隻是個人錯誤,禍不及家人。”
“第四,女皇體恤民眾,承諾三個月的國民免稅期,以恢複天琴公國的生產……”
陳興對著話筒,長篇大論地說了一通,所有記者的眼中都露出了興奮之色,畢竟涉及到切身利益,有好事誰都會高興。
新聞很快就上傳到大眾網絡上。
三岔河城中心區最高層的酒店裡,蕾西和葉陽白柳剛接受完本地幾個商會的“進貢”,忽然看見電視新聞報導陳興的發言。
蕾西冷笑一聲,看了眼葉陽白柳,“你男人的手段越來越低級了。”
“錢還沒分完,你就這麼急著跟我翻臉?”葉陽白柳臉色不善地說道。
“戳到你的痛處了嗎?”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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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味一笑,綠茶味十足。
“所以說我應該追查一下,銀爪戰爭時期你對那個人的態度為什麼會忽然轉變,從敵對變成合作,甚至是,聽從?”葉陽白柳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是為了公主。”蕾西認真說道。
“是不是為了公主,我們查查不就知道了。”葉陽白柳也露出玩味的笑容。
蕾西的臉冷了下來,“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
“怎麼了,玩不過就不玩了?這可由不得你。”
“如果你想把剛到手的錢賠給酒店,我也不介意。”
“如果長公主不介意,我就不介意了。”
“我真想殺了你。”“彼此彼此……”
兩女唇槍舌戰了一番,話題重新回到陳興的身上。
“我們還是聊聊丞相大人吧,在共同的敵人身上,我們更容易找到共識。”蕾西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你為什麼認為他的手段低級?”葉陽白柳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他那麼迫不及待地公布翠麗絲在天琴堡的消息,不就是為了掩飾內部空虛的問題嗎?”蕾西拿起茶杯,優雅地喝了口紅茶,說道,“我記得東大陸有句話,此地無銀三百兩!”
“或許他的目的不是騙人,而是為了拖延時間。”葉陽白柳說道,“聰明人能看出問題來,但民眾就不一樣了。”她分析道,“民眾是愚昧的,他們更多的是關注自身的安全。隻要民眾認為翠麗絲在天琴堡,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民眾的想法有意義嗎?”蕾西問道。
“有些人或許並不比民眾聰明多少,比如天琴的大王子舒穆衡遠,或許他會認為這是一次獲得統治權的機會?”葉陽白柳說道。
“能讓他上位的可不止一個人。”蕾西說道。
葉陽白柳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蕾西的意思。她的意思是,除了陳興,舒穆香蘭一樣可以支持大王子繼位,陳興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什麼優勢。
所以,大王子不會因為一個輕易就能識破的謊言,發動門閥世家抵擋舒穆香蘭。
“據我所知,那個人總能絕處逢生,創造奇跡。”葉陽白柳說道。
蕾西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認,陳興總能乾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來。她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默默地詛咒陳興,讓他好好地死在天琴。最好屍骨無全,不然連個墓碑都顯得礙眼。
然而她又在心裡假設了幾個墓碑的題詞。
陳二六之墓。
這裡埋葬著一個卑鄙無恥的家夥,希望他永墮地獄,永遠爬不出來。
“我怎麼覺得你在笑?”葉陽白柳有些奇怪地看著蕾西。
“是嗎?”蕾西一如既往地冷著臉,“如果我在笑,那一定是你出現幻覺了。”
她看向電視,陳興正在那裡長篇大論,“看到這張惡心的臉,我就感到反胃,就像不小心吃到了蘋果裡的蟲子。”
葉陽白柳看著她,認真地說道,“小心懷孕。”
蕾西呆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真想殺了你!”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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