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三十九區的海邊,有空也可以過來玩玩。”火咀笑嗬嗬地說道。
“路上小心,陳興團長。”鐵諾用力地握了握陳興的手,然後將他送出營地。
與此同時,在一頂封閉的帳篷中,燭火微微跳動。三名漢子站在桌前,麵朝著交疊雙腿,坐在桌上的藍發男人。
“你們三個跟上去,找機會下手!”
“啊?”“下手?”“這……”大鼠、鐵炮、熊奔三人麵麵相覷,都是一臉愕然。
“那個人應該收獲不少,而我們現在又需要錢,所以……”沈光明注視著三人,聲音平淡如水,“事情就這麼簡單。”
“陳,不,那,那個人不錯啊。”“是啊,團長那邊……”“這會不會……”
三人不約而同地推脫起來。沈光明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不行啊,沈軍師,要是讓團長知道了,我們就完了。”最後還是大鼠硬著頭皮把話說完了。不知為什麼,被這個溫文爾雅的藍血人注視著,感覺壓力非常大,仿佛山巒壓頂,冷汗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成大事者,不屈小節。”沈光明坐直身體,目光冰冷地說道。
三人隻感覺壓力更大了。
“沈軍師,你,你說什麼事情,我們兄弟都,都答應,但這事兒,恕我們……”熊奔憋紅了臉,咬牙說道,“做,做不到!”
“是,是啊。”鐵炮急忙附和道。
“你們……”沈光明麵露怒色,欲言又止。
大鼠一臉愁容地說道,“沈軍師,你就彆為難我們兄弟了。”
“我,我們明人不做暗事!”“那卑鄙小人是才乾的事!”熊奔和鐵炮粗聲粗氣地說道。兩人本就是犟脾氣的人,讓他們乾違反原則的事情,沒當場發火就已經很不錯了。
看著強烈反對的三人,沈光明臉上的怒色漸漸退去,肩膀一鬆,仿佛泄了口氣,隨後閉上眼睛,搖頭說道,“看來,是我沈某小人心性了……”
“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沈軍師都是為了大夥好,我們都知道。”“沈軍師是聰明人,我們都是大老粗,沒文化,彆跟我們計較。”三人連聲安慰。
沈光明擺著手,仿佛歎息般,說道,“我知道,三位都是英雄好漢,讓你們乾這種蠅營狗苟的勾當,實在不應該,隻是,隻是……”
說著說著,沈光明突然臉色一白,從口袋從抽出手帕,捂著嘴巴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
白色的手帕滲出點點藍色,仿佛淺色墨水般,
“軍師!”“快,去叫醫生!”三人焦急無比,熊奔更是要跑出去喊人。
“彆,彆叫人……”沈光明連忙抓住熊奔的手,由於身體虛弱,差點兒被扯摔下桌子。熊奔連忙停住,雙手扶著沈光明。
“我,我的時間不多了,隻想,隻想看著你們,還有鐵諾,鐵諾……”沈光明雙眼無神,喃喃自語地說著,大鼠眼眶一紅,沉聲道,“沈軍師,你彆說了,我們乾,我們乾!”
“我們一定完成任務!”“走!”
表完態,三人氣勢洶洶地走出帳篷。
“大鼠,靠你了。”熊奔一邊檢查武器,一邊說道。他的武器是一對鐵拳套和一把突擊步槍。
大鼠用力地捏了捏鼻子,然後像隻獵犬般,四處嗅聞,最後朝前一指,“那邊!”
他所指的方向,正是陳興離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