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科班生,千挑萬選的,還是處女,你是處女嗎?男人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嗎?喜新厭舊,隻知新人笑,不知舊人哭。”葉倩幽幽地說道。
“這有什麼好爭的啊?”李媚奇怪道,“那天慶功宴上,葉陽家的大小姐,還有蘇娜妹妹,哪個不比我們強?我們就是長了十個腦袋也爭不過啊。我覺得,我們本本分分就好了,何必去爭那些有的沒的。”
“你才長了十個腦袋,醜死了。”葉倩了鄙夷一句,又說道,“我們是女仆,不是老婆,我們爭我們的,她們爭她們的,河水不犯井水,不是一回事兒。”
“妹妹,你這樣想可就不對了。”李媚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叔叔總說,做人要懂本分,知足常樂,彆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爭那些自討沒趣的臉麵。”
“那,那他要是不理我們了,晚上,晚上就和那個女人睡覺,那,那我們該怎麼辦?”葉倩有些委屈地說道。
“騷蹄子!”李媚啐了她一口,“他有六個分身,加他自己七個,你還嫌那天被他折騰得不夠慘?”
葉倩馬上就沒了聲音,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惶恐。
而另一邊,陳興在接待教師帶領下走進了體育館。
“喝!”
一聲脆亮的嬌喝傳來,陳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
隻見一名女仆立於場地正中,周圍倒了一圈女仆。她穿著紅白黑三色的戰鬥女仆裝,手執連鞘花紋刀,腰上還彆著一把短的,在瀛人刀係中,長的叫打刀,短的叫肋差。從場上的情形可以看出,她僅用刀鞘就擊飛了圍攻她的人。
黑色的中長發垂於臉頰的兩側,劉海齊眉而上,發後綁著一根紅色絲帶,收攏了部分頭發。
劉海之下,雙眉斜飛,狹長的丹鳳眼愛憎分明。襯衣的衣領上係著紅緞帶,中間是顆瑪瑙石,衣襟被高高撐起,至少是c杯,腰部盈盈一握,雙腿修長,穿著白色的長絲襪,腳下踩著一對鞋跟超過八厘米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爽,英氣十足。
發現陳興在看著她,她立即收起連鞘刀,朝陳興躬身行禮。雖然麵容清冷、不苟言笑,但動作卻虔誠認真,沒有絲毫的怠慢。倒在周圍的女仆看見,也紛紛爬起來,忍著不適朝陳興行禮。
“見月蒼蓮,學院的驕傲!”
接待的教師朗聲介紹道,神情和語氣都充滿了自豪感。
“我就要她了!”陳興指著見月蒼蓮說道。
接待的教師楞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多少錢?”陳興豪氣地說道,“我要了!”
“這……”接待的教師麵露尷尬,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咳咳……”身後傳來老吉的咳嗽聲,陳興立刻醒悟過來,這學院的驕傲,怎麼可能輪到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貴族?
難道上麵的公侯親王、皇子皇孫全死光了?真是想太多了……
“對不起,大人,她是一二屆的學員,明年才畢業,而且她是尖子生,要等到一年一度的學園祭才能競標。”這位接待教師也是個人精,很快就找到了台階給陳興下。陳興也不是傻子,馬上配合著順坡下驢,“哈哈,不好意思,是我著急了,要怪,就怪這位同學太優秀了……”
眾人哈哈一笑,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
“嗤……”
忽然之間,身後傳來一個不和諧的嗤笑聲。轉頭看去,一個相貌英俊年輕人插著口袋站在門邊上,眉宇間帶著高人一等的傲慢,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目光毫無忌憚地落在陳興身上,就像在看待一個傻瓜。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尖嘴猴腮、麵相有些刻薄的男人。年輕人應該是個貴族,而他身後的人應該是他的管家。
看到年輕人,接待教師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似乎不太喜歡對方。
麵對挑釁,陳興眯起了眼睛,正要開口,肩膀卻傳來了溫厚的力量。那是老k的手,意思很明確,讓他不要和對方起衝突。
陳興隨即收回了目光,轉身離開。
“哼,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身後傳來小聲嘀咕,雖然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陳興握緊拳頭,又鬆開了。這冰藍城裡到處都是神佛,能忍則忍。
拐過一個彎角,身後傳來老k的低語,“銀爪公國國主,海棠侯爵的小兒子,衛青海。”
“彆在意,他就是個敗類。”接待教師低聲說道,口氣裡帶著難言的憎惡。
“怎麼了?”陳興問道。
“一年不到,已經第六個女仆了,他把我們這裡當成了什麼!”接待教師咬著牙說道。
“我沒懂你意思的。”陳興追問道。
“衛青河隻有男爵頭銜,同一時間裡隻能擁有一位宮廷女仆。除非女仆死亡,否則無法申請新的契約。”老k解釋道。
說著說著,他的眼睛裡透出了濃烈的恨意,“衛海棠的三個兒子,沒一個成氣候的。衛青山性格狹隘、睚眥必報,衛清河薄情寡義、自私自利,衛青海生性殘酷,在學校讀書時追求女孩不成,將彆人強暴分屍。上梁不正下梁歪,衛海棠本身就是個毒瘤,對三個兒子放任嬌縱,出了事兒就包庇護短。要不是他,波利家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難為他們一片赤誠、忠心耿耿,卻落得這般下場……”
說到這裡,老k老淚縱橫,難以自己。
“唉……”陳興不由得有些唏噓,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些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骸骨的事情,令人扼腕歎息。
覺察到陳興情緒低落,老k用力地擦了擦眼睛,恢複平靜,說道,“對不起,是我失態了,不要為此壞了心情。”
“是啊,今天是高興的日子。”老吉也跟著勸道。
“兩位老人家說得是,不要為了一個敗類壞了心情。”接待教師招呼道,“來,我們去看看挑選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