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展開一場殊死搏鬥。

在中原中也表示自己就是荒霸吐後, 蘭堂的眼睛微微睜大,他喃喃地說:“啊,怪不得,我早就隱隱有了的感覺, 隻是一直都不確定。”

倒是太宰治的神色依舊保持著波瀾不驚, 聽了劇本的他表示這不算什麼。

但緊接著太宰治就驚訝了。

蘭堂試圖抓捕中原中也, 但太宰治的異能無效化比較麻煩, 所以蘭堂役使著先代首領的屍體,手持大鐮刀擋在了太宰治麵前。

太宰治看著眼前的先代首領, 忍不住說:“這也是你的異能力?”

太bug了吧?那自己的推測就真的錯了, 赤鬆流從始至終都沒插手,他隻是沒有阻攔而已。

隨即蘭堂向兩個少年展示了何謂超越者。

這是遠超於普通異能力者的強大,蘭堂的亞空間不僅覆蓋麵積廣, 還能分割出很多空間, 同時亞空間覆蓋在身體上,不僅可以防護敵人的攻擊,還能強行禁錮敵人。

蘭堂還能通靈並役使死去的人作為自己的人偶,人偶手持鐮刀近戰防護,蘭堂自己罩了殼子做遠程攻擊, 簡直是攻守兼備絕無死角。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打的渾身是傷不說, 心情也陷入了低穀。

這要怎麼打?打不過啊!!

太宰治有點想放棄了。

要不就這樣吧,讓蘭堂乾掉中原中也,拿到荒霸吐。

太宰治覺得自己若是死在這裡也無所謂,當然有赤鬆流在, 如果赤鬆流庇護的話,自己也許不會死。

死或者不死對太宰治都沒什麼區彆,所以他是真心想停手了。

但中原中也不同意。

他頑強的、桀驁的、不遜地衝鋒著,哪怕被打的全身是傷,骨頭幾乎全斷了,中原中也依舊沒有喪失鬥誌,甚至還越戰越勇。

他像翱翔於天空的飛鳥,恣意張揚,透著一股強悍的狂氣,明亮耀眼極了。

太宰治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中原中也身上。

為什麼中原中也這麼堅持呢?隻是因為不想死嗎?

“喂!繃帶精,你發什麼呆?!”

在太宰治發呆說,中原中也猛地衝過來並一腳踢飛人偶和鐮刀:“給我打起精神!彆拖我的後腿啊!”

太宰治深深地看著中原中也,他道:“我覺得有點難,蘭堂先生的實力超過了我的想象。”

中原中也獰笑道:“那又如何?”

“你想戰勝他?”太宰治問。

“這不是廢話嗎?”中原中也瞪太宰治:“喂!彆告訴我你要放棄啊!”

他惱火極了:“你要自殺也彆拉著我!我要活下去!!”

太宰治怔了怔,他突然笑了:“真是聒噪的令人心煩,行吧,我有個計劃,要不要聽一聽?”

倉庫外的街道上,赤鬆流坐在車裡,耳邊聽著哈桑彙報戰局。

在聽到蘭堂被中原中也ko掉後,饒是有了預測,他還是心情複雜。

赤鬆流和每個人認識時都會用自己最真誠的態度麵對對方。

他覺得隻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他是真的想和他人交朋友的,隻是有些時候赤鬆流不得不做一些隱瞞的事。

哈桑:【嗬嗬。】

此刻蘭堂被中原中也打死,赤鬆流心裡不可遏製地湧上了極度的悲傷和難過。

他猛地推開車門,朝著倉庫跑去。

夕陽落下,蘭堂倒在地上,四周地麵全部裂開了。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站在蘭堂麵前,兩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聽到腳步聲,中原中也猛地扭頭看過來。

雖然已經累壞了,但少年還是警惕地說:“你是……”

太宰治突然伸手拉住中原中也,他看都不看赤鬆流,拉長語調對中原中也說:“走了。”

中原中也:“啊?”

太宰治:“你殺了他哥哥,連告彆的時間都不留嗎?”

中原中也全身一震,藍色的眼眸裡滿是震驚和無措。

他看著赤鬆流,隻是沒看仔細,就被太宰治強行拉走了。

中原中也隻能看到赤鬆流的背影。

那是個穿著栗色外套的年輕人,他黑色的碎發很淩亂,背影在落下的夕陽中顯得給外落寞和悲傷。

“他……我……”

中原中也語塞,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太宰治沒管中原中也,出了廢棄倉庫,他一把推開中原中也:“行了,任務結束了,你可以滾了。”

中原中也看著廢棄倉庫,他問太宰治:“他叫什麼?”

太宰治垂眸,一副死人臉的模樣:“關你什麼事?怎麼?你還想留下來乾掉他?”

中原中也一噎,他氣地咬牙:“你胡扯!”

然後他身體表麵亮起了紅光,想要直接飛走。

隻是在走之前,中原中也突然對太宰治說:“是我殺了蘭堂,如果他要恨的話,就讓他來找我!你們港黑彆難為他!”

中原中也放下這句話,如飛鳥一樣,消失在被夕陽染成金色的天空中。

太宰治聽後神色莫測地看著中原中也的背影,許久沒說話。

太宰治胸口有一道深深的傷痕,很疼,有些失血,頭暈。

但他的心卻空落落的,仿佛一片空白,腦子僵硬極了,什麼都不想思考,也不去思考了。

太宰治慢慢走到赤鬆流的車子前。

他看了很久很久,突然打開後排車座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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