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赤鬆流於夢境中和斯佩多聊天時, 中原中也得了赤鬆流的命令出門釣魏爾倫。
他略一思考,就去找了乾部大佐。
大佐的任務本來就是四處出擊,要麼防禦自家勢力範圍,要麼抵抗來攻擊的敵人。
聽中原中也說他要暫時擴大知名度好釣魚進行某項秘密計劃, 所以來當打手幫忙, 大佐老爺子雙手歡迎。
大佐和中原中也雙向出擊, 一個防禦一個攻擊, 兩人配合默契,隻是一下午的時間就穩定住了港黑的地盤, 將來找事的組織全都暴打一頓。
不過這隻是個開始, 大佐對中原中也說:“港口和碼頭是我們生意的關鍵,我會繼續留守在這邊,中原小子, 既然你要四處露麵, 那這些事情就麻煩你了。”
中原中也欣然同意,他道:“交給我吧。”
港黑作為橫濱比較大的黑暗勢力之一,下麵有不少附屬的小組織。
中原中也需要在這些小組織的地盤上巡視,防止有敵對勢力來鬨事,同時也要小心這些小組織突然反水, 還需要清除那些暗中探入港黑的爪子。
先是費奧多爾拿gss當刀挑起亂戰, 再是赤鬆流丟下五千億的熱餌,然後是六道骸這個幻術師渾水摸魚……如今的橫濱的地下勢力已經混亂成一團漿糊了。
好在赤鬆流、費奧多爾以及六道骸的目的都和普通人沒關係,所以現在的混亂僅限於黑夜,尚未波及到普通人。
即便如此, 各個勢力互相爭鬥到白熱化的程度,哪怕赤鬆流親自出馬也很難平息這樣的亂局。
更何況赤鬆流的目的沒達成,費奧多爾也還在橫濱逗留,他們都還打算攪渾水。
在這樣的局勢下,異能特務科和軍警都繃緊了精神。
雖然他們還在旁觀這次的混亂,但一些觸角已經伸展開來,比如軍警布置在橫濱灰色地帶的線人,一些被招安的條子還有間諜等等,全都動了起來。
這都需要港黑提高警惕,及時分辨出到底是哪邊的人在搞鬼。
說來也好笑,赤鬆流放出去的哈桑們業務廣泛,其中不乏和軍警合作的小會社,一個哈桑開的物流公司就需要定期向某個特殊聯絡渠道送指定物流信息。
啊,扯遠了,總之中原中也從大佐這裡接了一大堆日常任務。
他對這種任務很熟悉,在北美的時候也經常要巡視場子,於是中原中也問森老板要了人,風風火火地去做任務了。
當然,可愛的中原中也做任務前給織田作之助打了電話,表示赤鬆流缺保鏢,織田作之助可以從太宰治那走人了。
織田作之助很驚訝,他說:“可是太宰那邊也要人啊。”
“你不是跟著小流嗎?他將你挪開了?小心他亂來啊!”
織田作之助太熟悉這套路了,明顯赤鬆流要做什麼了。
中原中也啊了一聲,這樣嗎?他立刻緊張起來:“那我回去?”
“算了,他明確給你布置任務的話,你先去做任務吧。”
織田作之助飛速說:“我會讓人盯著小流的。”
織田作之助聯係了赤鬆流給他的備用電話,哈桑之一發消息說赤鬆流在睡覺。
織田作之助長出一口氣,他連忙告訴中原中也:“快去做任務,流在睡覺,趁他沒醒的時候快點搞定。”
中原中也掛了電話後,整個人都有點懵逼,原來和赤鬆流打配合,還需要時刻盯梢本人嗎?
想到這裡,他連忙叫了部下,急匆匆地說:“走了!”
另一邊,太宰治接了赤鬆流的劇本後,就著手聯係了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他以熱心市民的身份主動提交了關於費奧多爾的信息。
“啊呀,都是討厭的死屋之鼠幫扶gss,才搞得橫濱亂成一鍋粥,那個拿了那麼多錢卻突然死的異能者,死的真是太蹊蹺了,鬼知道是誰乾掉的。”
太宰治將黑鍋往澀澤龍彥頭上扣:“畢竟那家夥混了這麼多年,實力還是不錯的,可是突然就這麼死掉了!誰會這麼利落地乾掉異能力者呢?”
他拉長語調,陰陽怪氣地說:“我們是橫濱本地人,自然是希望橫濱好好的,可是那些外來的老鼠啃完了電線和麥田,拍拍屁股走了,慘的是我們啊。”
接聽電話的種田長官表情極其精彩。
種田長官自然聽說過太宰治的名頭,這個年輕人是港黑最近一年崛起的超新人,據說有望在一兩年內晉升為乾部,打破港黑的乾部升遷記錄。
雖然種田長官知道太宰治是想利用異能特務科的官方力量打壓死屋之鼠,但是……
不得不承認,太宰治的話有那麼幾分道理啊!
太宰治所在的港黑是橫濱本地的黑幫,他們開正規的會社還會給政府交稅,這外來的老鼠跑橫濱搞破壞,的確令人厭煩。
種田長官正這麼想呢,電話裡,太宰治就真提交稅的事了。
他假惺惺地為港黑要免稅額度,口口聲聲地說因為最近治安太爛,生意不好做雲雲,希望得到政府政策扶持什麼的。
種田長官聽後哭笑不得,他索性掛了電話。
被掛斷電話,太宰治也沒在意,他可惜地丟開手裡拿的那本如何開公司的書——赤鬆流在北美搞新業務,森鷗外也給太宰治布置了相關的書籍作業。
然後太宰治接到了費奧多爾短信。
他無聲大笑,點開短信,費奧多爾隻問了一句話,某個港口好像有來自意大利的貨船。
顯然費奧多爾已經接到了複仇者出動的消息。
但他沒有告訴六道骸,而是選擇聯係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