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將外賣送回自己辦公室, 然後去頂樓找森先生彙報工作。

森鷗外聽赤鬆流複述了全部對話後不由得失笑。

“難道種田長官真以為你要跳槽?”

森鷗外覺得異能特務科的長官真是異想天開。

赤鬆流笑眯眯地說:“因為我向他抱怨您扣錢嘛。”

森鷗外不以為意,他很淡定地爆料:“異能特務科倒是不扣錢,他們就不給錢,彆聽種田胡扯, 他們的科員工資還不足你乾部後補工資的十分之一。”

赤鬆流驚叫起來:“這麼少?”

“是啊, 乾部的工資是後補的五倍。”

森鷗外深悉赤鬆流的軟肋, 他開始宣揚港黑的好處:“而且當乾部後擁有自主權, 隻要最後不威脅到港黑,你怎麼行動都是允許的。”

潛台詞就是如果赤鬆流當了乾部, 之前算計軍警的事就不算事了。

赤鬆流眨眼, 眼睛亮亮的:“真噠?”

“真的!”森鷗外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港黑可是很民主的。”

赤鬆流一派心滿意足的樣子:“那就好。”

他心裡嗬嗬,信你就有鬼了!

第二天,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戰成名。

兩人聯手搞定了在橫濱橫行無忌的澀澤龍彥, 被譽為港黑的雙黑搭檔, 威名赫赫。

在雙黑的威名下,港黑提拔了一個代號為k的乾部,幾乎沒有掀起一絲水花。

——當然這其中也有赤鬆流壓製情報的原因。

澀澤龍彥被異能特務科的人帶走了,既然橫濱夜晚的霧氣消散,軍警內部的異能力者自然可以進入橫濱大肆搜查。

赤鬆流讓哈桑偽裝成魏爾倫, 在橫濱大街小巷與軍警玩捉迷藏, 哈桑爸爸手腕老辣,他甚至還假裝魏爾倫去聯係了法國駐橫濱辦事處的業務員,裝模作樣地傳了一份資料給對方。

法國駐橫濱辦事處頓時成了軍警的眼中釘,全天24小時監控不斷, 隨時監聽電報和一切向外傳送的信息,生怕魏爾倫真的將異能手術的詳細資料送出去。

這期間赤鬆流在加班,他和森鷗外真是加班社畜二人組。

橫濱地下勢力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空白,港黑需要迅速吃下這些地盤,攫取這些空出來的渠道和資金。

身為老板的森鷗外也抓著頭發加入了處理文件的隊伍,赤鬆流桌子上的文件更是隻增不減。

甚至太宰治還將自己要處理的報告丟給了赤鬆流代理。

中原中也倒是個乖寶寶,他一邊罵著太宰治一邊試著自己寫文件,被赤鬆流以不僅浪費時間還拖累工作速度為由,掃地出門了。

最後中原中也得了一個任務:和太宰治聯手在新得的場子和地盤巡視,順便威懾其他蠢蠢欲動的組織。

鑒於赤鬆流最近一直在坐辦公室,織田作之助倒是沒什麼事了。

他索性去了後勤組那邊幫忙收斂屍體,畢竟他以前就是港黑的底層人員,也認識一些中層的後勤組長。

在這樣繁忙的時刻,關於赤鬆流升職為乾部的酒會自然被無限推遲了。

赤鬆流的原話是:“等這幫煩人的軍警滾出橫濱後再慶祝吧。”

事實上太宰治的工作要比中原中也多一些,雖然赤鬆流願意幫太宰治處理任務報告,但他直接將尾崎紅葉留下的審訊部門丟給了太宰治。

中原中也抓了人,太宰治負責撬開嘴巴,赤鬆流寫成報告交給老板批複,一時之間港黑上下都忙碌不已。

由於中原中也經常出門看場子,所以他聽到了一些有趣的邊角料消息,好像軍警一直在追殺魏爾倫,而魏爾倫像是不死的小強一樣依舊活蹦亂跳。

中原中也私下裡問太宰治:“這是赤鬆先生做的吧?但他最近一直在加班啊?”

中原中也以為赤鬆流偽裝魏爾倫和軍警玩躲貓貓。

太宰治倒是不以為意,他覺得這是赤鬆流請老朋友柯瑞派因乾的,畢竟幻術師最擅長這樣攪渾水了。

他一邊打遊戲一邊說:“任務做完了?渠道都穩定了?手下都清查過了?中也似乎很閒?”

中原中也聽到這句話,轉身就走。

總覺得再留下去肯定會被太宰治壓榨。

“很快就要結束了。”

太宰治已經接到森鷗外出門做遊輪兜風的消息,等港黑拿到開業許可證,魏爾倫就可以銷聲匿跡了。

中原中也在門邊停了停,心情好了起來,雖然他看太宰治生厭,但要肯定的是太宰治推測的事基本沒錯過。

事實也如此,哈桑和軍警玩躲貓貓遊戲,軍警怎麼都抓不到魏爾倫的把柄,異能特務科不得不聯係森鷗外,用異能開業許可證換取魏爾倫。

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和港口黑手黨的boss森鷗外展開了會談。

近海,遊輪上,森鷗外看著桌子上那個黑色信封,忍不住露出狷狂的笑容。

一切順利,搞定了。

不過在臨分彆的時候,種田長官又拿出一張賬單。

“我覺得這個東西還是由你來報銷比較合適。”

森鷗外拿過來一看,嘴角微微抽搐。

赤鬆流不要臉地將那天吃飯的賬單記在了種田長官身上,而種田長官居然也真的不要臉地將賬單當麵交給森鷗外。

森鷗外麵不改色地收了:“手下有些活潑,讓您見笑了。”

種田長官說:“的確有些活潑,對了,請轉告k先生,如果他想要跳槽,我可以搞定競業協議。”

這就是當著麵挑撥離間順便潑黑水了。

森鷗外心中哂笑,他含蓄地說:“我們港黑工資可是很高的。”

種田長官:“是嗎?飯錢都付不起了。”

森鷗外:“那要看給誰付錢了。”

會談結束,森鷗外平安回到港黑,他叫來赤鬆流:“可以讓魏爾倫完蛋了。”

赤鬆流笑眯眯地說:“放心,剩下的交給我吧。”

森鷗外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赤鬆流。

他有種微妙的預感,事情好像不會立刻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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