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的公寓在兩隻非正常貓咪的聯手拆家下, 最終大部分家具徹底報廢,牆皮也變得坑坑窪窪,除了滿目狼藉和屹立不倒的承重牆,再無其他完好的東西。

哈桑進行了實時轉播, 赤鬆流不得不忍受著哈桑在他腦海裡的喋喋不休, 什麼貓咪爪子抓花了老虎的臉, 什麼老虎一巴掌拍到了貓咪的屁股雲雲。

——幸災樂禍之意異常明顯。

赤鬆流隻能深更半夜給西川打電話, 表示自己最近閒著沒事收養了一個孩子,孩子有異能力, 但不可控, 拆家了,他表示希望西川能將孩子帶回港黑。

“我覺得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將港黑大樓拆了。”赤鬆流的語氣異常柔和:“麻煩你了。”

西川接了電話後很無語, 頂頭上司去休假還帶走了其他能乾活的乾部, 留下一堆工作不說,還要額外增加私人工作,這可真是上司的典範啊。

雖然西川內心在吐槽,但作為和赤鬆流配合最久的部下,他還是半夜開車去了赤鬆流的公寓。

反正身為港黑的中層管理, 西川也不存在說半夜出門不安全這種可能。

等西川拿了赤鬆流放在港黑辦公室的備用鑰匙, 打開門進去後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大晚上赤鬆流要打電話麻煩他了,這真的是一隻貓和一隻幼虎的戰鬥成果嗎?

這要是再繼續下去,是不是等明天早上, 這棟公寓就完蛋了?!

西川震驚於幾乎要廢棄的公寓,一時不查,被聽到聲音的三花貓飛撲,四隻爪子趁機一踩西川的額頭,三花貓嗖一下跑了。

西川嗷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捂臉,緊接著一個黑白相間的影子跟著衝出來,西川眼神不錯,一下子認出這是上司發來的弟弟的照片。

他連忙抬手去擋,然後被老虎咬住了手臂。

西川:“…………”

西川小哥忍不住露出猙獰的笑容:“那隻流浪貓滾蛋就算了,你得給我留下!”

西川抄起旁邊折斷的櫃子門,像是打蒼蠅一樣利索地拍在了幼虎的腦袋上。

可憐的小老虎先是被一隻貓耍了半個晚上,又被西川狠狠拍了一下,頓時嗷一嗓子,萎靡在地,昏過去了。

然後小老虎變成了一個白發柔弱男孩。

西川仔細打量男孩的麵容,再想想剛才那隻貌似很凶的老虎,忍不住搖頭,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西川在房間裡翻了翻,發現客廳是徹底報廢了,赤鬆流的房間雖然被老虎和貓破門而入,但房間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並未有任何可能留下隱患的東西。

西川給後勤那邊的人打電話,表示赤鬆流的一切物品都直接進攪拌機,混了泥土丟進大海裡,然後又讓後勤部準備全新的家具和日用品。

最後,西川拎著小老虎離開了赤鬆流的公寓。

第二天,中島敦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醒來,醒來後他有點懵逼,也有點不知所措。

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推門進來,他一言不發在他麵前放了一個筆記本電腦,並打開了一個視頻。

中島敦看向視頻,想到那天早上兄長好像也是給了他一個視頻,然後他就知道自己會變成一隻白虎了。

中島敦有種不詳的預感。

但當他看到視頻內容時,他的表情還是立刻從???變成!!!再到變成qaq,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他居然在新收養他的兄長家和一隻野貓打架,還將公寓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定會被攆走的,一定會的!

“我想你已經知道昨天做了什麼。”

西川看著男孩一副藥丸的表情,神情溫和地說:“我是你養兄的助理,你可以稱呼我為西川,這裡是你養兄日常工作的地方,他今天下午就會回來。”

隻能說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下屬,西川這一刻的表情和赤鬆流微笑著忽悠人的表情一模一樣。

然後西川像是變戲法一樣拉出一個皮箱。

港黑員工一般都是半夜上班,效率挺高,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他們清理出公寓裡的東西了。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中島敦的日常用品和一大堆書籍課本。

——三花貓在飛奔時有意繞開了書房。

西川說:“k先生說了,你必須在他回來之前寫完作業,並且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你連一隻野貓都打不過,你明明是老虎!”

中島敦:“…………”

他顫巍巍地說:“k先生是誰?”

西川臉上閃過一絲微訝之色:“哦?你不知道嗎?你的兄長在公司裡代號為k,記得在公司裡彆叫錯,在這裡,他不是你的兄長,而是k先生,懂嗎?”

中島敦小心翼翼地說:“我、我不會被攆走嗎?”

西川嗬嗬笑:“在公寓裡的那些東西賠償完畢之前,我想k先生是不會送你離開的。”

光那一衣櫃的高檔訂製成衣就足夠這少年還很多年了。

中島敦聽後神色有些怔怔的,雖然這麼聽起來有點慘,但是為什麼,他會有種安心的感覺呢?

“我、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學習還錢的!”

中島敦鼓起勇氣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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