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品店外監視太宰治的特務科人員突然覺得不對勁。
好像自己一錯眼的功夫, 他的監視目標怎麼就、就將他對麵那位金發美女弄哭了?!
看那金發美女哭得稀裡嘩啦的樣子,再看看監視目標慌亂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模樣,監視的特務科人員頓時死魚眼。
這是和美女搭訕然後踩到雷點了吧?
那個監視人員看了看手裡的表,太宰治在冰品店留的時間挺久了, 再留下去, 他去超市購物買的東西就趕不上織田作之助做午飯了。
於是這位監視人員走進冰品店, 裝作是太宰治的朋友, 走到座位旁打招呼:“喲,阪口先生?”
太宰治抬眸看了這廝一眼, 眼神很冷。
這是要多沒眼色?!
就在此時, 太宰治對麵的金色波浪長發女子輕輕咳嗽了一聲,女子嫣然一笑,這哭過後的笑容格外燦爛。
“謝謝您, 阪口先生, 非常感謝您的開導,我覺得好多了。”
赤鬆流從綠色小包裡拿出自己的電話,直接無視了旁邊的監視人員,一副認真的模樣:“阪口先生,我能有幸得知您的聯係方式嗎?”
太宰治擔憂地看了赤鬆流一眼, 語氣倒是輕快極了:“當然可以, 流子醬彆太傷心了。”
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甚至赤鬆流親自拿走太宰治的手機輸入了名字,其實是光明正大地在手機內部安裝了白蘭特製的通訊聯係軟件。
然後赤鬆流很高興地說:“您明天有事嗎?如果可以的話,為了感謝您對我的開導, 我想請您到我的店裡詳談!”
太宰治立刻說:“沒問題,明天什麼時候?”
金發女子燦然笑道:“什麼時候都可以,我隨時歡迎您來找我。”
然後赤鬆流才對旁邊的監事人員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打擾您了。”
他拎著自己的包,起身離開。
監視人員:“…………”
太宰治嘲諷道:“你現在真的特彆閃亮,懂嗎?”
——可惡,赤鬆先生的情緒波動突然這麼大,沒問題嗎?
監視人員:“…………”
你不就嫌棄我當你的電燈泡嗎?
“希望明天去約會的時候,不是你值班。”
太宰治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和嫌棄:“請和三天前跟著我的人換班,謝謝。”
監視人員:“…………”
可惡,這工作沒法做下去了!目標都將他們幾個的排班摸清楚了!
太宰治沒有搭理惱怒的監視人員,他陷入了思考。
為什麼赤鬆流的情緒波動這麼大?因為自己說的話?可他說什麼了?
他說要將【書】搞到手請赤鬆流寫個故事,難道赤鬆流是感動自己的所作所為嗎?
太宰治雖然覺得這個概率挺大,但說實話,理智上他不認為這是真的。
再等等,赤鬆流應該知道橫濱有【書】的存在,但從沒想利用【書】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難道是有限製?
可惡啊,要不是這個電燈泡突然冒出來,他還可以繼續和赤鬆先生聊天的!
太宰治越想越生氣,他直接將超市購物袋丟給對方:“送回家。”
監視人員:“……為什麼讓我提著?”
“因為我要去加班!”
太宰治秉承著自己不開心,那就讓上司、同僚和部下都不開心的想法,殺回特務科。
內務省大樓內,種田長官正在辦公室辦公,見到太宰治推門進辦公室,宛如螃蟹開道橫行過來時,種田長官不由得一愣。
這太宰治似乎在生氣?誰能讓太宰治生氣?
太宰治雙手拍在種田長官的桌子上,他很認真地說:“我要投訴!”
種田長官放開筆,他機智地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收入抽屜裡,省得被太宰治隨手撕了,光頭長官不動聲色地說:“投訴?誰惹你了?你今天不是休假嗎?”
“我知道課內要按照流程派人盯著我,我也懂,大部分時間,我自認為還是很配合的。”太宰治很認真地表示:“但今天這個盯梢的,給我扣他的工資!”
種田長官一臉懵逼:“啊?他怎麼了?”
“他居然打擾我談戀愛!”太宰治猛地跳上了種田長官的桌子,開始手舞足蹈地做動作:“啊,美麗的小姐,您當然可以坐我麵前,我不介意拚桌~”
“啊,阪口先生,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感謝您的開導~”
“不客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找你?”
“隨時都可以~”
太宰治像是演話劇一樣將他邂逅了一位美麗的女士,兩人相談甚歡,就在他打算進一步發展時,沒眼色的監視人員居然提醒他購物結束該回家的事複述了一遍!
“簡直豈有此理!!”
太宰治來回在桌子上蹦躂,充分展現了他的憤怒:“打擾人談戀愛是會被馬踢的!難道真的要我動手嗎?可惡!他就不能繼續在角落裡發黴當個安靜的垃圾桶嗎?”
種田長官聞言倒是精神了起來:“哦?您有喜歡的人啦?恭喜啊!這是大事!”
他像是八婆一樣問:“那位小姐怎麼稱呼?”
太宰治從桌子上跳下來,露出了格外調皮的笑容:“中島流子。”
“中島……流子?”種田長官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這是不是和中島敦那個虛假的哥哥中島流,也就是港黑乾部k赤鬆流的名字太像了?!
“是不是和k的名字很像?”
太宰治突然恢複了正經的語調,他冷漠地說:“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我正想繼續試探呢,跟著我的菜鳥打斷了這個過程,隻能再找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