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回到酒店後, 他先和中原中也打了個電話。

赤鬆流先彙報了最近的工作,末了他總結說:“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再有一段時間收尾就足夠了,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但出了個意外。”

中原中也同樣在加班, 半夜接到赤鬆流的電話, 他很驚訝:“意外?怎麼了?”

“費奧多爾來東京了, 你知道嗎?”

赤鬆流雖然這麼問了,不過他篤定中原中也肯定知道這件事, 因為當初哈桑查到費奧多爾的動向後, 立刻通過留在橫濱的其他渠道將消息遞了上去。

中原中也的聲音嚴肅起來:“知道,我已經給紅葉姐還有四眼仔那邊傳消息了,讓他們密切調查組合的財團, 目前還沒有消息, 就暫時沒通知你。”

“難道費奧多爾找你的麻煩了?”

“我立刻過去!”

“額,這倒不用,我從森先生那邊知道了消息,找你核實一下。”

赤鬆流連忙道:“費奧多爾的目的恐怕是軍警,森先生有和我合作的意向, 你覺得要不要答應?”

中原中也聽後語氣有些複雜:“合作啊……”

就本心來說, 中原中也並不想和軍警合作,尤其是合作的另一方,還是曾經教導他卻被證實為軍警間諜的森鷗外。

但現在他不是一個簡單的打手,也不是一個聽從命令即可的乾部。

他是港黑的首領, 需要把控港黑這艘巨輪的航行方向。

港黑不能和軍警交惡,尤其是軍警內部還有一個非常了解港黑內部的森鷗外。

若是貿然拒絕,軍警發難,港黑雖然不怕,但局勢也會變得非常麻煩。

許久後,中原中也說:“答應他。但是流,這需要你來做。”

“抱歉啊,雖然是首領,可我不保證自己不會被森先生騙了,隻能拜托你。”

赤鬆流聽後心中升起欣慰之感,他語氣溫和地說:“不,讓擅長的人做擅長的事,摒棄個人情感,以組織整體利益來看待盟友與合作者,這樣的你就已經是一位合格的首領了。”

“如果要和森鷗外進行私下的隱蔽合作,我建議將阪口安吾調回東京。”

赤鬆流不疾不徐地說:“他是特務科那邊的,特務科和軍警有著隱蔽的裂縫,再加上太宰在特務科煽風點火,在合作之餘也有可以製衡森先生的手段,這樣更保險。”

中原中也的語氣有些驚訝:“你見到太宰了?”

赤鬆流:“是啊,我剛和太宰分開。”

中原中也精神一振:“太宰是什麼意思?他要回來嗎?”

“他拒絕了,而且他還向我告白了。”

赤鬆流語帶笑意:“他說要當我男朋友。”

中原中也:???

“等等,我是不是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詞?”

“今天太宰生日嘛,他拉我出來逛街,森先生正好聯係我,太宰搶走手機和森先生吵了起來。”

赤鬆流輕描淡寫地說:“森先生說,太宰是因為喜歡我才踢了他的,於是太宰立刻對我告白了。”

中原中也:“…………”

他不可置信地說:“森先生和太宰在東京還互相找茬兒嗎?他們有完沒完!?”

還有,什麼叫因為喜歡流所以踢了森鷗外?難道不是因為森鷗外是軍警間諜嗎?

真是胡扯八道!!

……在赤鬆流的話術技巧下,中原中也輕而易舉地誤解了,他以為太宰治找赤鬆流告白,是為了刺激森鷗外。

“我答應太宰治的告白了。”赤鬆流笑眯眯地說:“所以說東京這邊有太宰在特務科,即便調回阪口安吾,問題也不大,他們都會盯著森先生的。”

中原中也根本沒注意後麵半句話,他隻在乎前麵半句:“你乾嘛答應他?!”

“若是不答應,我不知道太宰會做什麼啊~”

赤鬆流如此回答:“而且我也的確挺喜歡太宰的,你知道的,他加入港黑之前是跟著我學習的。”

中原中也一噎,他以為赤鬆流的喜歡是老師對學生的喜歡。

他嘟囔道:“那也太兒戲了……”

赤鬆流說:“反正我任務結束就回港黑了,太宰也有特務科的任務,等我回橫濱就沒什麼了。”

中原中也聽後歎了口氣:“好吧,總之你小心行事,要不我還是派點人手給你吧?芥川銀怎麼樣?雖然她的實力差了點,幫你通風報信還是可以的,我讓她過去找你?”

赤鬆流想了想還是說:“行,明天讓銀過來。”

萬一織田作之助心血來潮查崗怎麼辦?還是讓芥川銀來東京裝個樣子吧。

赤鬆流就之後的局勢和他要做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中原中也聽說赤鬆流真的打算開的東京分部,他道:“分明暗兩條線?可若是讓阪口安吾和太宰來掌握,這其實將分部暴露在特務科眼皮下,真的沒問題嗎?”

“這裡畢竟是東京,國家的心臟,我們不可能太囂張的。”

赤鬆流說:“阪口那條線暴露出去問題不大,我們需要管理層人才,正好用明麵上這條線開公司培養人才。”

“至於太宰,我不覺得他會將底牌都交給特務科,反而能將港黑的據點隱藏起來。”

“我再布置幾個單獨的、特殊的不在聯絡網裡的據點,這幾個據點才是港黑的。”

赤鬆流說了自己的想法:“港黑的正規業務越來越多,我們需要培養自己的明麵上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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