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滿是竊喜。

若非赤鬆流是這樣的人,被層層扭曲和醜陋包裹著,看上去灰不拉幾,還滿是鮮血和塵埃、白骨和死亡,自己怎麼會靠近赤鬆流呢?

但在接近並了解後,太宰治發現兩人在相似的同時又截然相反。

他們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太宰治隻握住了黑暗的虛無,赤鬆流卻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光。

——黑暗中是沒有光的,然後赤鬆流自己發光了,太宰治看到了。

這樣的光在黑暗中何其寶貴。

若非自己被假象引誘靠近,並撥開了扭曲的外殼,赤鬆流怎麼會屬於自己?

這是我擁有的人,隻屬於我的,隻有我能抵達他的真實。

太宰治這樣想著,不由得笑得越發燦爛了。

——所以赤鬆流體內的鬼玩意兒,太礙眼了,一定要弄死!

赤鬆流還不知道太宰治又扒掉了一層洋蔥皮,還在為自己這次過關了而慶幸。

雖然暫時不能搞一搞,但是親親抱抱是ok的,於是晚上兩人相擁而眠,睡眠質量都不錯。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玩,赤鬆流在北海道和太宰治浪了五天。

……然後赤鬆流就不得不坐飛機離開了。

中島敦所在的青學居然真的站在了冠亞軍爭奪賽的賽場上,赤鬆流當初答應要看決賽的。

而且他來北海道的理由是‘檢查關東情報網絡’,關東並不算大,以赤鬆流的工作效率,一周時間肯定能搞定,他需要回去找中原中也彙報工作了。

太宰治不爽地說:“你不能分個類似森先生的幻象過去假裝一下嗎?”

赤鬆流無奈地表示:“綾辻行人也會去看決賽,我不想被他看出什麼。”

太宰治想起之前綾辻行人給他發的信息,心說以綾辻行人那敏銳的觀察力,估計他已經扒完了。

不過赤鬆流回去也挺好的,太宰治默默琢磨起來,他正好抽出空隙去探查綾辻行人提供的情報。

太宰治也曾私下裡打電話試圖從綾辻行人這裡搞點內部消息。

然而綾辻行人什麼都沒說,隻說你男朋友雖然也是坨垃圾,但是個可回收環保垃圾,你好好收著吧,以後也許會增值也說不定。

再多的,綾辻行人就避而不談了,身為一個職業偵探,綾辻行人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太宰治隻能自己安慰自己,好歹綾辻行人不會故意拖後腿或者使絆子,這就足夠了。

若是一個綾辻行人專門插在他和赤鬆流中間拆拆拆,太宰治覺得他也不用在特務科乾了,直接圓潤地滾回港黑吧。

赤鬆流偽裝成佐藤靜子,和太宰治在劄幌機場依依惜彆。

泉先生總算找到了自己失蹤五天的上司,內心悲傷逆流成河。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司阪口炳五的陰謀。

來之前說的是請泉夫人來當保鏢,實際上是將泉先生帶過來當社畜吧?

太宰治看著赤鬆流偽裝的佐藤靜子上飛機,眼神裡滿是不舍和眷戀。

太宰治對泉先生抱怨:“啊,靜子若是能留在劄幌就好了。”

泉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說:“那不如再進一步,直接結婚吧。”

太宰治驚訝地看著泉先生:“結婚?原來泉你是個古板的家夥啊!如果我和靜子結婚了,下次若是遇到杏子啦花子啦,我怎麼再交新的女朋友呢?”

泉先生聽後目瞪口呆:“等等,你不是送佐藤小姐一枚鑽戒嗎?”

泉先生清晰地記得上次見佐藤小姐時,那位小姐的手指上空空的,但這次佐藤小姐走的時候,手指上戴了一枚很大很漂亮的鑽石戒指啊!

“是啊,我送了她鑽戒。”

赤鬆流八月過生日,太宰治當然要送生日禮物咯。

不過身為公務員社畜,工資少的可憐,太宰治搜刮了種田長官給的所有工資獎金,湊一起買了最貴的鑽戒給赤鬆流。

赤鬆流送給太宰治的那枚骨戒經過了特殊打磨和加工,外表看起來溫潤柔和,上麵有細細的淺色花紋,像是白玉環。

太宰治用鏈子穿起白玉戒指,平日裡他直接帶脖子上並藏進了衣服裡,畢竟戴手上不方便做事,所以泉先生並不知道太宰治隨身帶著一枚戒指。

“哎,我們的工資太低了,隻能送她一枚鑽戒,而不是一套鑽石首飾,我真是個沒用男人啊。”太宰治喟歎不已,然後他打起精神:“果然還是要繼續升職才行,爭取下次給新女朋友送全套!”

泉先生的身體搖搖欲墜:“新女朋友?等等,您送了鑽戒給佐藤小姐,這、這不是訂婚禮物嗎?”

“我和靜子已經分手了。”太宰治看泉先生像是在看上世紀的老古董:“露水姻緣,你想什麼呢?”

“靜子雖然很好,但她太嫻靜了。”

太宰治和赤鬆流提了,他下次想有個嬌憨的、爛漫的、可愛的女朋友。

赤鬆流已經答應了。

太宰治美滋滋地說:“未來真是值得期待啊~”

泉先生:“…………”

這樣的上司還是丟了吧!他要給種田長官打申請!他一定要調職!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東京戀愛故事的番外雪國基本結束,之後是洗白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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