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
他語氣艱澀地說:“我真的是人……”
“我知道。”蘭堂端起啤酒喝了一口:“所以我離開不列顛後沒有立刻回北美,而是去了歐洲。”
“你是試驗體,也許你在某些事情上故意誤導了周圍的人,但我想這一點是真的。”
蘭堂瞥了赤鬆流一眼,眼神冷颼颼的:“所以我徹查了歐洲大陸上的、我所知道的、能調查出來的人體試驗案件。”
赤鬆流抬手捂臉,他突然好懷念當初那個憨憨的、笨笨的、失去了過去記憶的兄長。
那個蘭堂真的超級好騙的!哪像現在這個?太機智了!機智地都不像蘭堂了!
“十多年前的事情雖然不好查,但歐洲畢竟是我的故鄉,我很熟悉那邊的灰色渠道,馬蒂勒也有不少人脈留在那邊。”
蘭堂看著似乎很可憐的赤鬆流,哪怕他知道這八成是赤鬆流偽裝出來的,卻還是心軟了。
蘭堂抬手摸了摸赤鬆流的腦袋:“我想你不會任由當初做實驗的人活下來,所以我主要探查已經覆滅的實驗室,順著這條線,我找到了艾斯托拉涅鷗家族,調查了這個家族的覆滅真相。”
“覆滅那個家族的人居然是個小孩子?嗯?後來我發現複仇者監獄和港黑是合作者,那個堪稱凶手的小家夥在監獄裡的日子過的甚至不錯。”
蘭堂微笑起來,調查到這裡,這位老哥算是基本扒完了自家老弟的過去和黑曆史。
“你被那個家族做實驗,你逃出來後去了不列顛,回到歐洲後又被那個家族發現蹤跡,也許你為了擺脫艾斯托拉涅鷗家族的追捕,故意將自己的行蹤暴露給鐘塔侍從。”
隨著蘭堂的敘說,赤鬆流的神色垮了下來,蘭堂繼續道:“趁著兩個勢力敵對的縫隙,你一路向東逃竄,進入西伯利亞冰原,碰到了魔人費奧多爾和東鄉田九郎,你利用魔人擺脫了鐘塔侍從,最後在東鄉先生的幫助下,偷渡到北海道,踏上遠東之地,來到橫濱,並撿到了我。”
黑灰色長發的男人說完後,端起啤酒對赤鬆流比了一個碰杯的姿勢。
赤鬆流一愣,他下意識地端起酒杯。
叮——
玻璃酒杯碰撞時發出了悅耳的聲音,蘭堂眉宇間的鬱色散去。
他大口喝著啤酒,笑著說:“這是多麼奇妙而跌宕起伏的旅程,危險而艱辛,這才是人生。”
赤鬆流張了張嘴,苦笑著喝了一口啤酒,他的過去真的被全扒完了,這就是頂級間諜的真正能力嗎?有點可怕。
他搖頭道:“您喜歡危險刺激的生活,我當時是真的快崩潰了,鐘塔侍從綴在屁股後麵像瘋狗一樣,要不是陰差陽錯碰到xanxus……”
蘭堂莞爾:“的確,對於還年幼的你來說,那樣的生活確實豐富得過分了。”
“不過也是因為這一連串的調查,讓我非常肯定,你是人類,不是什麼異能的人類形態。”
赤鬆流連連點頭:“艾斯托拉涅鷗家族也的確不是我覆滅的,因為我當時根本沒能力,雖然我記在心裡,準備等實力充足了就回去搞掉那個家族。”
“但六道骸提前動手了,我很感謝他,所以就和複仇者監獄協商了一下。”
赤鬆流如此說:“雖然六道骸覆滅了黑手黨家族,但他隻是孩子,還是試驗品,無需太過苛責。”
蘭堂笑了笑,他話音一轉:“但鐘塔也不算錯。”
“你身上,的確有什麼東西存在。”
赤鬆流的神情又一次僵住。
蘭堂說:“之前說的這些都是你可以解決的麻煩,現在來談談你不能解決的麻煩吧。”
赤鬆流抬手捂臉,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蘭堂從懷裡拿出幾張照片:“這是我緊急拍下來的報告內容,你也看看。”
赤鬆流拿過來掃了一眼,那是鐘塔侍從的人寫的報告,上麵還標著機密,還有阿加莎·克裡斯蒂的簽名。
鐘塔侍從堅定地認為赤鬆流是人形異能,因為赤鬆流不僅能讓人的異能力陷入狂暴,還能讓人的心靈徹底崩潰。
蘭堂語氣淡淡地說:“鐘塔將這些力量混淆在了一起,但我知道不是的。”
“你疑似分裂的精神人格,時不時變換樣貌,令人心生邪惡的心靈力量,以及讓能力暴動的異能力……”
蘭堂認真地說:“這些異能表現無法達成統一,所以我覺得隻有一部分是你的異能,還有彆的什麼東西在你體內。”
作者有話要說:蘭堂:你們都弱爆了。
太宰治:……
費奧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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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一下原作裡沒有狄更斯,二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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