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一覺醒來, 隻覺得神清氣爽,好像就連體內的此世之惡也安靜了很多。
看樣子此世之惡雖然很可怕,但碰到外神和魔法使, 饒是此世之惡也得老實做人。
赤鬆流衝了個澡,讓部下送了飯,翻了翻工作文件。
北美局勢雖然很動蕩, 但這些麻煩都和港黑沒關係,赤鬆流綜合了所有情報, 確定一切如常後就放開不管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比如研究魔道元帥給他的這個小籠子。
赤鬆流關了門,讓部下彆來打擾他,然後屏息凝神,伸手握住小籠子上麵的把手, 一股淡紫色的魔力在他手中湧動起來。
“vigire……wake!”
一瞬間, 這個原本鏽跡斑駁的小籠子突然發出了細微的震動, 緊接著似乎時間在倒流,小籠子上彎曲的鐵杆變得光滑平整, 嶄新得像是剛從外麵的工藝品店買回來的一樣。
與此同時,赤鬆流腦海裡不斷出現片段式的畫麵, 那是殘存在鐵籠子上的記憶和精神, 居住在這個籠子裡的東西……啊,是魔術禮裝,持有這個籠子的人……
赤鬆流猛地收起魔術刻印, 他微微喘氣, 眼睛格外明亮。
“我明白了!我知道魔道元帥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如此,還可以這樣!”
哈桑莫名其妙:【怎麼回事?這籠子有什麼作用嗎?】
“這是召喚媒介,我需要通過聖杯降臨儀式召喚出一個人。”赤鬆流語速飛快地說:“召喚出格蕾,韋伯的入室弟子。”
哈桑聽後茫然臉:【他是誰?】
“是她。”赤鬆流的神情豁然開朗, 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我聽韋伯提過,她是作為亞瑟王的藍本製作出來的、複活亞瑟王的載體。”
哈桑聽後忍不住吐槽:【當初就想說了,亞瑟王居然是女的!】
赤鬆流咳嗽了一聲,他擺擺手:“這不重要,重點是亞瑟王有一件非常有名的武器Rhongomyniad。”
哈桑立刻明白了赤鬆流的意思:【等等,你是說這個叫格蕾的女孩持有聖槍Rhongomyniad嗎?】
“當然不是,是聖槍之錨的投影,隻要能應用投影和扭曲魔術,就可以達到類似於聖槍的威力和效果,所以也被稱作Rhongomyniad。”
赤鬆流解釋說:“韋伯能調查那麼多特殊事件、保證埃爾梅羅家係沒有在肯尼斯先生死亡之後徹底沒落,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這個入室弟子的戰鬥力很強。”
聖槍Rhongomyniad,也就是聖槍倫戈米尼亞德,據說聖槍本體是牽引世界內外層的光之柱,是將世界釘住的無儘風暴之錨。
赤鬆流已經明白魔道元帥的意思了。
“隻要我召喚出格蕾,通過魔術術式的扭曲效果,以聖杯為能量,讓格蕾釋放寶具,也許就可以將兩個世界釘在一起!”
赤鬆流越說越激動:“當然,細節方麵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哈桑提醒赤鬆流:【那個叫格蕾的,能被當做英靈召喚嗎?】
赤鬆流略一沉吟,他說:“也許召喚出來的是以格蕾為載體的亞瑟王,反正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必須是ncer職介的從者才行!”
他立刻按下對外通訊電話,讓部下準備飛機。
哈桑:【你要去哪裡?】
赤鬆流說:“去印第安自治區,大祭司送我了白頭雕,我要去感謝他,順便去拜一拜那位遙遠世界外的神靈,看看我的想法能否實行。”
如果可行,對方也許什麼都不做,如果不能行,對方也許會直接將小籠子拿走,這也算是一種態度表現了。
哈桑聽後心下歎息,他靜靜地注視著赤鬆流的行動,有了目標的赤鬆流堪稱雷厲風行,隻是哈桑心裡多少有點落寞和不舍。
一個禦主隻能有一個從者,如果赤鬆流要召喚那個叫格蕾的人,那自己就會被遣散了啊。
雖然從者和禦主的關係隻是短時間的搭檔,但赤鬆流和哈桑互相認可,互相依靠,已經有十幾年了。
哈桑想,他還是想看到最後的。
赤鬆流坐上私人飛機後也沒休息,而是開始做各種驗算,術式要如何鑲嵌,錨點的中心設立在哪裡,怎麼將魔力全部彙聚在一起,需要多少魔力才能牽引一個世界……
赤鬆流一邊算一邊思考,他的家鄉快要被剪定了,因果和命運線在即將剪定的一瞬間是最薄弱的,如果他能抓準時間點,也許需要的力量沒他想的那麼多。
哈桑趁著赤鬆流喝水休息的時候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召喚ncer?】
隻要魔力足夠,聖杯降臨儀式完好,甚至不需要在舉行儀式的地點之外,都可以提前讓從者現界。
為了防止其他禦主提前召喚出ncer職介的從者,赤鬆流最好第一個進行召喚。
而且他還需要準備點材料做限定召喚,否則鬼知道赤鬆流會召喚出誰。
赤鬆流想了想說:“等明年我回橫濱後再召喚吧,那邊的魔力充裕一些。”
隨即他一拍腦門,想到自己可供不起兩個從者的魔力,他有了ncer就不能再有哈桑爸爸了。
赤鬆流連忙拿手機準備聯係菲勒:“哦,對了,我還得找馬蒂勒,繼續定製我的人偶。”
他的心情難得有些忐忑:“哈桑爸爸,我能先將你的契約轉移到我的人偶上嗎?當然這個人偶的魔術性質和形態無限接近我,轉移令咒應該不難。”
“我……我雖然要召喚格蕾,但是如果送走您,我會有些……”赤鬆流難得有點不好意思:“我會很難過,也有些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