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 真名司馬懿,但其實是附身在名為萊妮絲·埃爾梅羅·阿奇佐爾緹少女身上擬似從者。
太宰治打量著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他臉上掛著不鹹不淡的笑容,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能看到太宰治和萊妮絲的笑容非常相似。
——都是那種虛假的、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卻又非常有禮貌的營業式表情。
“維吉萊爾·阿卡瑪茲?這是誰?”太宰治抬眸看向萊妮絲:“這是流的名字嗎?”
萊妮絲輕笑起來,她慢條斯理地說:“魔術名, 他是魔術師。”
說到這裡,萊妮絲仔細打量太宰治:“真沒想到能在這個世界見到阿卡瑪茲家的下一代家督, 他之前去參加五次聖杯戰爭了,隻是……”
以司馬懿之名降臨的埃爾梅羅家當主,萊妮絲小姐神情在一瞬間變得惡劣而糟糕:“這可真是緊急事態,居然有一個自己居住的世界要完蛋了的事, 並不是一個能讓淑女心情愉悅的消息。”
太宰治微微一笑, 他自我介紹說:“太宰治, 流是我的男朋友,能和我說說他過去的事嗎?”
“男朋友?!”萊妮絲驚訝地看著太宰治, 她的臉上先是流露出看什麼奇異之人的神情,緊接著就變成了幸災樂禍和愉悅笑容。
少女直言不諱地表達自己看戲的心思:“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真想看看阿卡瑪茲先生知道這個消息時的表情。他年紀不小了, 魔術刻印也在維吉萊爾身上了,可他還是端著架子,以為自己還是過去的魔術師嗎?”
太宰治笑吟吟地說:“我也很期待見到流的父親, 流也說了, 要帶我回他家看看。”
“雖然他說他的父母可能不會喜歡我,但他覺得有了喜歡之人這件事,當然是值得炫耀的。”
太宰治語氣溫柔地對萊妮絲說:“rider小姐,您長大了也一定有很多追求者的, 祝您幸福。”
萊妮絲的眼神從打量變成了審視,作為一個幼年就被追殺的家主,追求真愛這種事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過被人這麼當麵炫耀了的確很不爽,於是她拉長語調:“這種事對我來說太要遙遠了。”
太宰治歎息著說:“這樣啊,您現在還沒有追求者啊,的確,不著急,您還年輕。”
萊妮絲的語氣有些危險:“我想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操心。”
太宰治的笑容顯得格外無辜純善:“您和他是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這隻是來自朋友的客套關心,如果引起您的不適,當我沒說。”
兩個人互相試探了幾句,不得不說聖杯戰爭的儀式召喚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最起碼太宰治和萊妮絲都意識到了對麵的混蛋和自己一樣可惡。
“拋開廢話和試探吧,我們的時間都不多。”
太宰治的神色嚴肅起來:“既然您和流認識,那麼關於流體內的此世之惡,您有什麼消息嗎?”
“沒有哦。”萊妮絲坦然地說:“真正知道這件事的是我的義兄,他親身參與了第四次聖杯戰爭,我隻是略有耳聞,他平時也不說這件事。”
“不過我們埃爾梅羅的確是因為聖杯戰爭而衰落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萊妮絲微微蹙眉:“上一代埃爾梅羅家主肯尼斯死在了聖杯戰爭裡,義兄也是因為這件事才來到埃爾梅羅的,此世之惡,你隻說一個名字……”
“我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出現的東西。”
太宰治將赤鬆流以前的解釋、從其他世界看到的東西、以及赤鬆流自身的態度大致說了一遍,聽完後,萊妮絲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
“原來是這樣嗎?可是不對啊……難道被影響了?”
萊妮絲問太宰治:“這個世界的惡意是不是很多?”
太宰治嗤笑道:“惡意這種東西,哪裡都存在吧?隻不過流遇到的格外多而已。”
“不是他遇到的格外多,是他自身會吸引惡意。”
萊妮絲歎了口氣:“維吉萊爾的麻煩似乎很大啊,哪怕是我也覺得很棘手,司馬先生也這麼認為哦。”
她看向太宰治:“那麼你召喚我參加聖杯戰爭,有什麼目的嗎?為了爭奪聖杯?”
太宰治沉默了一會才說:“我希望他活著,是他,不是其他什麼東西。”
萊妮絲冷眼看著太宰治,突兀一笑。
“好吧,我可以幫你。”她微笑著說:“看到如你這樣的人在艱難掙紮,若是最後得到一個截然相反的結果,那可太令人心生愉快了。”
太宰治撇撇嘴:“真是糟糕的興趣。”
說的好像他不喜歡耍人一樣。
“首先,我們要確定一件事。”
穿著黑色禮裝的少女豎起手指:“想要解決一件事,我們必須要明白三個問題答案,‘誰做的’,‘怎麼做的’,和‘為什麼這麼做’。”
萊妮絲說:“對於魔術師來說,手段是無解的,在事件出現後,也沒可能立刻推測出是誰做的,唯有一點對於魔術師來說是無法隱藏的。”
太宰治聽到這裡眼神微閃:“是‘為什麼這麼做’。”
萊妮絲微微睜大眼睛:“哦~看樣子你很懂魔術師嘛。”
太宰治:“流說,魔術師為了達成目的拋棄了太多東西,正因為已經舍棄了很多,唯獨剩下的目的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真難得,維吉萊爾居然會直白地告訴你,看樣子你們感情的確不錯。”
萊妮絲頓覺無聊,但想到那個男人居然真心交男朋友,她又有點期待之後的見麵了。
“沒錯,我們需要搞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
“聖杯戰爭最直白的獲得是聖杯,聖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