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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S的小年輕還不知道眼前兩個更年輕的人其實是大魔王。

他拒絕了費奧多爾的請求後,就試圖將費奧多爾轟出去。

已經很多年沒人敢在費奧多爾麵前這麼莽了,費奧多爾開口,語氣越發柔和。

“既然首領問過了,我自然是相信首領的,隻是既然他已經沒什麼用了,就讓我和他聊聊吧。”

費奧多爾靜靜地看著這名GSS成員,狹長的眼眸裡仿佛有冷光閃過:“反正他被捆著呢,我不會靠近的,您去休息吧。”

太宰治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他覺得這個倒黴鬼要是再不滾蛋,費奧多爾就要動手了。

不過可能是不想在太宰治麵前暴露過多,當看到GSS成員還有些猶豫時,費奧多爾又好脾氣地繼續說:“首領是去確定情報了吧?一旦情報為真,會有大行動,若是能在行動前能多休息一會也是好的,您說是嗎?”

GSS成員覺得此言有理,於是他叮囑了幾句:“要小心,彆讓他跑了!”

然後這廝就真的圓潤地滾蛋了。

對方離開後,太宰治心下覺得可惜,麵上誠心誠意地說了一句:“真是難為你了。”

帶著這麼些豬隊友還能從港黑的圍剿中逃出生天,眼前這戴著白帽子的家夥是個厲害角色啊。

費奧多爾微微一笑,他慢慢坐在太宰治不遠處的沙發上。

“還好,我隻是為迷途的羔羊指引方向而已,最終的選擇由他們自己決定。”

“……那你來找我有事嗎?”太宰治問。

“難道不是你來找我嗎?”費奧多爾說。

“啊呀,時間緊迫,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

太宰治輕笑起來,雖然被捆成了粽子,他的態度卻極為輕鬆,似乎眼前的人不是敵人,而是許久未見的朋友。

“行啊,一起問怎麼樣?”費奧多爾含笑道:“我們彼此的真實目的……”

太宰治笑吟吟地說:“好啊,看我們想的是否一樣。”

兩人停頓了一下,隨即同時開口。

“你利用GSS找的人是誰?”

“你找到那個人的信息了嗎?”

他們互相對視著。

許久後,太宰治才笑眯眯地說:“看樣子你在GSS這裡什麼都沒查到。”

“似乎港黑那邊也沒消息啊。”

費奧多爾歎息道:“否則來的不會是你,港黑最年輕的骨乾太宰治,你會直接用我要找的人做局,引我進去的。”

“但我還是來了,我對吃下你掌握的GSS的勢力很有興趣。”

太宰治的臉上掛著真誠的笑意,他說:“死屋之鼠的首領費奧多爾先生,做交易總要公平一點,對不對?”

“能讓你花費這麼大力氣尋找的人,我也挺有興趣的。”

太宰治笑著說:“我們幫你找人,你將GSS送給我們算是報酬,你覺得怎麼樣?”

費奧多爾同樣笑著說:“可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賴賬呢?”

太宰治失笑:“乾我們這行總是有風險,正因為高風險,得到回報時才會有驚喜啊。”

費奧多爾同樣失笑,他大概能了解太宰治的想法,可以說他們兩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同一類人。

費奧多爾注視著眼前的太宰治,他突然覺得自己跑到橫濱找格拉斯尼,還能買一送一出現一個太宰治,真是神靈對他的恩賜啊。

“好吧,我告訴你。”費奧多爾慢悠悠地說,“那個人叫格拉斯尼瑟斯納。”

太宰治皺眉:“我什麼都沒查到,你確定是真名嗎?”

費奧多爾讚許道:“沒錯,那其實是假名字。”

太宰治哦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願聞其詳。”

真名不會是赤鬆流吧?

“他叫柯瑞派因,位居鐘塔通緝榜排行第一名。”

費奧多爾誠懇地說:“他是我重要的夥伴,我失去他很久了,一直在尋找他,希望港黑能聯係上他。”

太宰治:“…………”

哇哦!太宰治臉上流露出了驚奇之色。

這不是他作假,而是真的驚到了。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赤鬆流還有個叫柯瑞派因的假名,這個身份居然被英國鐘塔通緝?!還是位列第一名?

“他做了什麼?”太宰治適時地將臉色從驚奇切換到了忌憚和謹慎上,心裡越發好奇了。

費奧多爾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道:“我隻提醒港黑一件事,格拉斯尼是個騙子,他最擅長的就是背叛,小心被他騙了哦。”

額,太宰治聽後有一瞬間心情複雜。

他想起了前幾天和織田作之助喝酒時,織田作之助說的話。

當時織田作之助說赤鬆流擅長用真話編織謊言,太宰治忍不住調侃赤鬆流是專業的騙子。

當時織田作之助回答說:“騙子?不,他不是騙子。”

“用馬蒂勒那邊的說法,小流是藝術家,語言藝術。”

聽到這個詞後,太宰治直接被剛喝下的酒嗆住了。

神特麼語言藝術,總覺得將藝術這個詞扣在赤鬆流的腦袋上,一點都不搭好嗎?

不過現在看著眼前的費奧多爾·D,太宰治突然就覺得自己運氣還是不錯的。

按照織田作之助的說法,赤鬆流不說謊言,隻會用真實編織謊言,所以太宰治自己想差了一些事情,但眼前這哥們呢?

這哥們不僅沒意識到這一點,還被赤鬆流背叛了!

他比自己還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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