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滾滾硝煙的帷幕下,聖主佇立於戰場的邊際,他的目光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犀利而深邃,緊緊鎖定著戰局的每一個細微變動,即便是最細微的風吹草動,也難逃他敏銳的捕捉。
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了,猶如冰冷的箭矢,直指下方戰場的某個角落,在那裡,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老伯。
老伯,這位戰場上的不朽傳奇,他的身影如同千年不倒的巨山,沉穩而堅韌。
然而此刻,他身上的戰袍卻已被鮮血染紅,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觸目驚心,流淌的鮮血在戰場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猶如一幅殘酷的畫卷,讓人心痛又敬畏。
聖主的心頭猛地一顫,他急忙呼喊道:“老伯!”聲音中滿是關切。
然而,老伯卻沉浸在另一片世界中,對聖主的呼喚置若罔聞,他的眼眸依舊銳利如鷹,鎖定在那位暗族大人的身上。
他深深吸了口氣,胸膛微微起伏,聲音雖略顯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聖主,老朽尚能一戰,這點小傷,還不足殺死老夫”。
聖主聞言,焦急的心情舒展很多。
然而,暗族的威脅仍舊如懸空的鋒刃,冷酷無情地縈繞在聖主心頭,令他無法有絲毫的鬆懈。
他曾以為,如老伯這般的強者,足以成為抵禦暗族的侵襲,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如同冰冷的現實,狠狠地砸碎了他的幻想。
老伯的傷勢,如同冬日裡的嚴霜,殘酷地刻畫在他的身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那激烈的戰鬥中消耗殆儘。
衣衫上斑斑的血跡,如同盛開的紅花,在慘白的背景下顯得尤為刺眼,無聲地訴說著他經曆的慘烈與艱辛。
聖主輕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隨後,他悄然傳音於老伯:“老伯,暗族此番襲來,早已布下重重陰謀,實力之強大,非我們輕易能敵”。
“為今之計,唯有暫且退至那莊嚴的聖殿之中,借其護宗大陣之力,方能抵禦他們的狂風暴雨”。
老伯微微頷首,那曆經風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對聖主的讚賞與認同,與暗族交鋒多年,他深知暗族的狡猾與強大,今日之戰,確實超出了他們的預想。
老伯明白,聖主所言非虛,此刻,他們必須選擇退卻,尋找更為有利的戰場,以待來日再戰。
老伯與聖主迅速撤退至莊嚴的聖殿之中,聖殿內,古老的空氣如陳釀般濃鬱,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感,每一塊厚重的石磚、每一根精致的木梁,都記錄著千年的滄桑和無數塵封的秘密。
聖主站在殿堂的中心,深吸一口氣,雙手飛快地結出神秘的印記,他的聲音低沉,像是從古老的卷軸中流淌出的咒語。
隨著他口中咒語的落下,整個聖殿仿佛都隨之震動起來,空氣在顫動,石磚在共鳴,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被喚醒。
一股深邃而無形的力量,悄然間自四麵八方悄然彙聚,仿佛從古老的星辰中汲取了精華,漸漸編織成一個龐大而莊嚴的光陣。
這光陣如同天神的手掌,溫柔而堅定地將整個聖殿擁入其中,形成了一個璀璨的光之庇護所。
那光芒,璀璨奪目,猶如旭日初升,穿透了厚重的雲層,撕裂了被黑暗籠罩的天空,它閃耀著希望與堅韌,將周圍的黑暗無情地驅散,將聖殿籠罩在一片神聖而莊嚴的光輝之中。
這是數千年來未曾被喚醒的護宗大陣,它承載著宗門的榮耀與傳承,蘊含著無儘的神秘力量。
如今,它再次被喚醒,展現出了驚人的威能,在這股力量的庇護下,聖殿仿佛被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所環繞,足以抵禦任何外力的侵擾。
暗族大人傲然矗立,身居蒼穹之巔,他的身軀猶如遠古巨峰,巍峨而莊嚴,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在他周圍,暗族的士兵們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環繞,他們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宛如饑餓的野狼在黑暗中潛伏,等待獵物露出破綻。
暗族大人放聲大笑,那笑聲如同來自深淵的惡魔之吼,在空中激蕩,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怖與壓迫。
笑聲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仿佛他已經將下方的人族儘收眼底,他們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群渺小的螻蟻,根本不值一提。
他微微低頭,目光輕蔑地掃過下方的人族,其中也包括那位剛毅不屈的老伯。
“人族強者也不過如此”,他輕蔑地瞥向那些自詡為強大的人族戰士,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竟在關鍵時刻選擇了退縮,如同那怯懦的烏龜,縮在殼中以為能躲避風雨,真是可悲,可笑至極!"。
他緩緩伸出手掌,掌心之中,黑暗的力量如同漩渦般急速旋轉,彙聚成一顆漆黑的能量球,那黑暗,深邃而恐怖,仿佛毀滅一切生命。
他微微用力,那顆能量球便如同流星般劃破夜空,直奔那守護著聖殿的護宗大陣。
"臣服於我暗族之下,或許,我王慈悲,能給你們一線生機",暗族大人的話語冷冽如冰,殘忍如刀。
然而,麵對這冷酷的威脅,老伯卻並未有絲毫的退縮,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如炬,直視著暗族大人,聲音鏗鏘有力:"要我人族臣服?那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