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聽課的辛耀回迷茫地眨了眨眼，本想隨意回答一個糊弄過去。
目光微微一轉，就發現李野在對他搖頭。
“不能。”他立即答道。
王雨安怎麼可能錯過他們倆之間的小動作。
他提醒似地咳了一聲，繼續追問。
“為什麼？”
辛耀回直接看向李野。
為什麼？
李野拿出紙筆，飛速用繁體字寫下自己的理解。
她原本對繁體字並不算太熟練，但昨晚看了一通宵的書，或許是那熟練度係統的緣故，不知怎麼就對繁體字突然通透了。
早課的位置是一個個蒲團，她和辛耀回雖然是鄰近的位置，但真要說起來其實還有些距離。
起碼她將紙條放在地上對他展開，他應該是看不清的。
李野當即將紙條團成一團，打算從後方偷偷扔給辛耀回。
辛耀回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感動。
他還以為像李野那樣認真的人，定不屑做這種在課堂上幫人回答問題的事情來。
結果她不僅幫了，甚至還願意扔紙條來給自己傳答案。
目睹李野一切動作的王雨安重重一咳。
同樣目睹了這一切的後排弟子們也心中納悶。
先是納悶那名黑衣女孩竟然與辛耀回的關係如此好。
再是納悶她們交流怎麼不用傳音符呢？
昆侖山的弟子，傳音符都是當月例發放的。
像辛耀回這種掌門真傳弟子，還本就是以製符出名的世家出身，傳音符更是一抓一大把，根本不可能缺的。
雖說神識強大的人可以直接截斷傳音符的訊息，可王雨安不過築基修為，又不是主修神識的靈修，哪有什麼神識。
現在在講師眼皮底下這麼做。
怎麼看怎麼像是……
挑釁。
有女弟子壓住喉間驚呼，偷偷看李野。
當眾挑釁師兄，指導辛耀回。
簡直太帥了。
王雨安直接將李野也點了起來。
“這位小師妹可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李野疑惑地搖了搖頭。
她為什麼會有意見？
聽了王雨安的講道，她的《生長術》熟練度都快刷滿了。
這種功法熟練度和單純的技能熟練度不同，並沒有等級之分，隻有數值。
據她目前觀察，一百應該就是滿值，之後再練習下去，熟練度都不會有所變化了。
王雨安的視線朝滾到辛耀回腳邊的紙團瞥了瞥，又回到了李野身上。
既然不是對他有意見。
難不成是對他有意思？
用這種手段，獲取他的注意？
現在的小師妹，怎麼向道之心如此不堅，總是想著這些情情愛愛的兒女情長呢！
李野心虛地垂了垂眸。
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上學時，她隻見其他同學這樣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