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反正你就住在印山村,也許我們可以在以後過來找你。”
上官溫柔說著站了起來,無意中抬頭,看到了堂屋最裡麵的牆壁上,貼著的一副對聯。
是一副關於福祿壽的對聯,紙張有些發白,邊緣也卷曲起來了一部分,上麵用毛筆書寫的黑字,顏色也有些發灰了。
但是,上官溫柔還是被那透著磅礴氣勢的字吸引住了。
她不由得走上前,湊近一些後仔細觀察起來。
越看,她越覺得這些字寫的真的很大氣,整幅對聯給人一種很有氣勢的感覺,但如果隻觀察其中的某一個字的話,則又會發現單獨的一個字寫得很細膩,在力求完美。
大氣跟細膩,這好像截然相反的兩種氣質,偏偏出現在同一副對聯上,出自於同一個人之手。
上官溫柔不禁問道:“王老板,這對聯是你寫的嗎?”
這對聯肯定不是印刷品,也不是街邊攤隨便一個人寫的,書法跟顏真卿的特點有些像,分明是在書法上有很高造詣的人寫出來的。
王倫搖了搖頭:“不是我寫的,我小時候寫出來的字,我爺爺都說是鬼畫符。”
隨後他說道:“這對聯是我爺爺寫的。”
“哦,確實寫得好,大氣和細膩這兩種特點駕馭得出神入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具備這種特點的毛筆字。”
上官溫柔誇讚道。
王倫笑著點頭回應,心中其實是有幾分驕傲的,畢竟這是他爺爺寫出來的字。
在他的記憶裡,爺爺王紫來是無所不能的。
現在事實證明,他的爺爺確實很牛,就連毛筆字都寫的這麼好,讓滬城的貴客都驚歎。
也難怪他會覺得爺爺王紫來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有文化,會醫術,還會武學,這哪是一個農民會的。 不過,連他老爸都不知道爺爺王紫來和奶奶田落英的詳細情況,隻說爺爺奶奶是插隊來的印山村。
“王老板,多有打擾,那我就先走了。”
上官溫柔笑著告辭,而對聯上很有特點的字體則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王倫送對方到了門口,對方搭乘來時的一輛車離開了。
傍晚時,王倫在院子裡擇菜,父親王大放騎著摩托車回來了,走到院子裡時,跟王倫說道:“小倫,我買了一瓶酒回來,晚飯咱爺倆喝幾口。”
“好。”王倫笑著道。自家老爸不嗜酒,但每隔一陣子會喜歡小酌一次。
瞧見老爸手上的袋子中裝著香燭和紙錢,還有一個用彩紙紮的彆墅,王倫不禁說道:“明天是奶奶的生日了。”
他對奶奶田落英沒任何印象,父親王大放說在他兩歲的時候,奶奶就離世了。
明天是奶奶的七十五歲冥壽,這個日子他記得清楚,因為雖然對奶奶沒印象,但小的時候爺爺經常在他麵前說起奶奶,說的是生活中的小事,現在想起來,那應該是留在爺爺腦海中的溫馨回憶。
憑著爺爺的講述,他小的時候也勾勒出過奶奶田落英的樣子,首先便是漂亮,然後是溫柔,大家閨秀。
……
第二天大上午,王倫一家還有大伯一家到了山上,王倫在爺爺和奶奶的合葬墓前拜祭過了,又清理了一番,才下山。
“小倫,在想什麼呢?”
母親秦惠柔見王倫下山時明顯在想事,不由得問道。
王倫邊走邊說道:“還是一樣的事,關於爺爺奶奶的事,咱們知道的太少了。”
說起來他自己都不信,爺爺那一脈在哪兒、有兄弟姐妹沒有,他不知道,奶奶那一脈的情況也是同樣如此。
而且,問過了父親,王大放明顯也不是有意在瞞他,確實是這方麵了解的很少。
隻知道奶奶確實是大家閨秀,不是湘楚省的人,但包括他的父親還有大伯,都從沒有見過奶奶那一邊的親戚。
所以王倫總覺得,當年爺爺王紫來帶著奶奶田落英來到印山村,似乎是為了躲避什麼事。
安然紮下根後,也似乎是為了不引起什麼麻煩,所以爺爺奶奶主動隔絕了外界,也沒讓他父親和大伯參與進來。
“你爺爺和奶奶的事,我和你大伯也就了解這麼多,他們既然不想多說,肯定有他們的道理,小倫,你如果有機會找到真相自然最好,但現在沒到那個時候,也不用費神去想。”
王大放提醒道。
“嗯,我知道。”王倫不急,想著看什麼時候能揭開這方麵的疑惑。
與此同時,在滬城,上官溫柔沒有忘記向飛虹拜托她的事,剛好她也要去一趟田家,見她的舅公田海舟,所以正好可以去看一看田小甜,問問田小甜對向飛虹的印象如何。
她的舅公田海舟今年已經七十九歲了,仍然是田家這個大家族的家主。
舅公一共有兩個妹妹,其中的小妹便是她的奶奶田繽紛,也許是舅公人老了的緣故,每次她去見舅公,舅公都會談到她的奶奶。
隻是很奇怪的是,關於舅公的另外一個妹妹,也就是她奶奶的姐姐,舅公在她麵前卻從來沒有談起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