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好事,他一聽就敢肯定,陳流塔是自認為這一次攀附上了古家大少古淩天了,殊不知,就是古淩天大搖大擺去了印山村,嚷嚷著要代替李淑芳,引起了王倫的生氣,古淩天在王倫麵前都是個弟中弟,何況是他這個不成器的小舅子。
“哥,你怎麼了?發這麼大火乾嘛?”張麗麗完全沒想到大哥會突然發飆,指著丈夫陳流塔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張風!”陳流塔怒了,這是他家,張風跑進來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真當他陳流塔是小弟啊,他怒不可遏,吼道,“你嘴巴這麼臭,瑪的吃-屎了?”
張風氣得怒火三丈高,猛地站起來,怒道:“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自己乾了多麼蠢的事情,蠢貨!”
要不是還能克製自己的情緒,知道要照顧到妹妹張麗麗,他早就衝上前去,甩陳流塔耳光了。
這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闖下了多麼大的禍,還在耀武揚威,蠢到家了。
張麗麗眼看丈夫就要發飆,連忙拉住了丈夫,扭頭衝張風喊道:“大哥,你把話說明白一些,流塔他到底乾了什麼錯事了?”
陳流塔要擠開張麗麗去罵張風,張麗麗尖聲喊道:“你冷靜點,聽大哥說!”
張風當然不是來吵架的,瞪了陳流塔一眼,坐回沙發上,開口道:“你威逼李淑芳讓出前往印山村度假的名額,這件事已經被王倫知道了。”
張麗麗聽得糊裡糊塗,陳流塔則低聲怒罵道:“李淑芳那賤人,等老子回去立即開除了她!”
他以為事情敗露,是李淑芳主動向印山村那邊透露了。
張風重重哼了一聲,心中暗罵陳流塔愚蠢。也不知道這小舅子是怎麼當上環衛所的所長的,說話不經大腦,有這麼口無遮攔的麼。
也足見平常時候,陳流塔是多麼囂張跋扈了,在環衛所那一畝三分地上,陳流塔估計就是獨斷專行的主,對陳流塔一查到底的話,肯定能查出問題來。
陳流塔見張風哼出了聲,顯然對自己的話不滿,馬上針鋒相對道:“就算王倫知道了又怎樣,大不了這件事黃掉便是。”
張風自然知道,整件事不可能僅僅是以“黃掉”作為結束,陳流塔沒可能這麼輕鬆脫身。
他也沒馬上說出來,而是問道:“古淩天找了你,看中了去印山村度假的那個名額,你便做了個順水推舟,以及還想著古淩天欠你一個人情,是吧?”
“沒錯,”陳流塔覺得很倒黴,“我認為古家大少一定會欠我一個人情,現在這事黃了就黃了,想必古淩天也不會遷怒於我。”
張麗麗這時候才明白,丈夫之前說的大好事是什麼事情了。隻是沒想到丈夫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從臨時環衛工那兒強行奪的名額,然後將名額給了古淩天。
雖然遺憾,錯失了一次結交古家的好機會,但正如丈夫說的那樣,黃了就黃了,看開了就好。
“大哥,你怎麼還怒罵流塔了?大不了流塔白忙活了一場而已。”張麗麗忍不住出聲道。
實在是剛才張風的樣子太嚇人了,指著丈夫的鼻子怒罵,什麼蠢貨、混賬之類的話都罵了出來,她也有些憤憤難平。
張風怒極反笑:“你們倆夫妻想的太簡單了!告訴你,古淩天在印山村栽了!”
“什麼栽了?古家大少會栽?”陳流塔畢竟不知道王倫的能量有多可怕。
就算印山村在全球範圍內都很有名氣,但古家也是十分有錢的家族,古淩天前去印山村,也隻是事情露餡了而已,印山村還能拿古淩天怎麼樣麼。
恐怕印山村能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嗬斥古淩天幾句,然後將古淩天趕出去吧。
因此,說什麼古淩天栽了,他想古淩天這級彆的超級富少又能栽到哪兒去?
“李淑芳沒有泄露你威逼的事,是古淩天被逼之後說出來的。”張風解釋道,“古淩天都被逼著隻能說實話,你覺得印山村沒讓古淩天栽了麼?”
陳流塔這時候臉色才變了,他說起來並不傻,平常隻是跋扈慣了,現在聽的明白,驚詫不已:“印山村竟然敢威逼古家大少?”
“古淩天在印山村遭遇了什麼我不知道,隻知道王倫從古淩天口中問出了事情和你有關後,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省府!”
張風自己說到這兒時,自己都心驚,感覺到了害怕,以至於後麵的話都斷掉了,沒法一口氣說出來。
陳流塔和張麗麗夫婦則直接目瞪口呆!半晌兩人仍然毫無反應,仿佛石化了的兩個人。
省府!
竟然是將電話打到了省府!
印山村在鄰省,王倫居然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