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鑫和唐成現等人,聽到通報說白骨魔地的人來了,一點也沒覺得意外。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諸位,走,去會會他們。”吳鑫說道。
既然對方是宗主帶隊,一共來了五人,他這邊剛剛開會的總共也是五人,剛好能對上,不怕對方來火陽派鬨事。
進了會客廳,吳鑫首先就看到對方五人個個臉色冰冷,尤其是冷秋風,擺著一副臭臉,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吳鑫暗罵,嘴上卻不說什麼,招呼對方入座。對方坐下後,沒主動開口說話,像是在主動施加壓力,吳鑫同樣乾脆,也沒說話,直到傭人將茶水、點心都端上來然後離開了,吳鑫才問道:“冷宗主,不知道你們來我火陽派,所為何事?”
“明知故問。”冷秋風冷冰冰地開口道,森冷的目光中,還有著沒加掩飾的怒火。
吳鑫正色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
想要他主動提到那個話題?哼,他不會這麼做。他都還一肚子怒火呢,憑什麼要容忍白骨魔地的人來興師問罪。
冷秋風怒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質問道:“吳門主,你們火陽派的人害我們的人遭了難,所有人全都被殺,怎麼,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麼?”
吳鑫冷冷警告道:“冷秋風,看你是客,我才這麼好脾氣的,你要是想趁機發難,我火陽派隨時奉陪!”
說罷,吳鑫體內冒出了嚇人的氣息,直接釋放出元嬰境的氣勢,擺明了是隨時都可以動手,就看冷秋風敢不敢。
冷秋風不願發難。倒不是怕了吳鑫,而是整件事其實沒證據證明和火陽派有絕對的關係。
他之所以一進門就擺出興師問罪的態度,目的就是施壓,不讓火陽派以為他們好欺負。
“吳鑫!那你好好解釋是怎麼回事,要是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我白骨魔地必定和你火陽派不死不休!”冷秋風怒道。
奇怪的是,兩個掌門交惡,彼此都發出了怒火,在座的另外總共八個人,卻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保持著沉默。
唐成現等人,心裡麵明白著呢,彆看兩個掌門鬨得凶,但真的廝殺不起來。
吳鑫迎著冷秋風的怒火,沒好氣道:“還能怎麼回事,我火陽派的五個人進入大沙國追蹤一個人,被你白骨魔地的人發現了,你們悄悄尾隨,也許是想趁機發難,隻是沒想到被追蹤的那人乃是元嬰境強者,幾乎所有人都被那人殺了,我火陽派同樣損失慘重。”
“幾乎?”冷秋風質問,“意思是,你們的五個人當中,還有活著的人,是誰?”
冷秋風其實猜測火陽派同樣是損失的一方,和凶手應該沒關係,但肯定不會輕易承認,必須要弄明白真相才行。
吳鑫冷哼道:“還活著一人,讓你們看看也行。”
他揮手,讓人去叫趙清。
不一會兒,趙清進來了。換上了新的衣服,麵色頹敗。
“趙清,你把事發經過,和白骨魔地的人說一說。”吳鑫吩咐道。
“是,門主。”趙清知道自己還是火陽派的人,即使不想再說第二遍讓他痛苦的經曆了,也隻能照做。
他將事情如何發生的,差不多據實說了出來,沒隱瞞元嬰火靈體的事。就是省去了他和錢正風想利用白骨魔地的人抵擋元嬰老怪的這個情況。
“怎麼樣,冷秋風,你還認為這事該由我火陽派負責麼?我們也是受害者!”吳鑫瞪著冷秋風道。
冷秋風隻是問道:“能控製元嬰火靈體的修士,幾乎百分百就是元嬰修士,你們五個人為什麼還要執意追蹤下去?”
趙清不好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說,五個人是被逼的,宗門的命令下來,就是一座大山壓著,容不得違抗。
吳鑫直接回答了:“宗門下了死命令給他們,他們不追蹤下去,一旦讓那人帶著元嬰火靈體離開十裡以上的距離,將無法再追蹤,冷秋風,你覺得換做是你,這樣的命令會不下達?”
冷秋風點點頭:“會下。”
元嬰火靈體價值很大,值得冒險。
他話鋒一轉,道:“你們的人進入大沙國,遭遇了元嬰老怪的攻擊,這是你們的事,但白骨魔地的人,可是因為你們才被牽扯了進來,吳門主,火陽派總得給個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