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寧這一起立,全場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格格黨%
同組的四個Alpha受到了忽略,也無可奈何。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光是“萬A叢中一點O”的設定,也就注定了天差地彆的受關注待遇。
往台上走去的時候,薑欒不動聲色地湊到了路景寧的身邊,小聲說道:“一會測試的時候你朝我這邊靠靠,放心吧,我會儘量控製一下爆發的,這樣多少也能讓你減輕一點負擔。”
秉著實戰考場上同生共死的革命情誼,他也算是非常體貼入微了。
而路景寧卻是語調散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啊,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比較好。”
薑欒:“唉?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路景寧還以一笑:“我也是為了你好。”
“……”
薑欒就這樣看著路景寧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距離他最遠的斜對麵的位置,頓時有些生無可戀地憑空比劃了一個人體的弧度,心裡忍不住地瘋狂吐槽。
唉,現在的Omega難道都不走身嬌體軟的路線了嗎?怎麼隨便碰到一個就這麼要強呢,接受一下保護又不是要強製性標記,用得著特意離他遠些嗎?
心裡想著,薑欒也到位置上站好了。
嘖,不領情拉倒!
眼見所有人就位,紀翰把手中的筆記本又提了起來,語調無波地道:“開始吧。”
話音一落,雖然多少有些猶豫,但是最後一批的學生們也調整了一下狀態,開始了信息素的釋放。
目前場上的這四個Alpha雖然比不了聞星塵,但是信息素強度在班裡卻也都是中等偏上的,這樣同一時間的爆發,讓坐在位置上的其他學生們也多多少少感受到了迎麵而來的壓迫感。
雖然之前路景寧表現得雲淡風輕,但是距離這麼遠跟站在台上畢竟差異巨大,作為全班唯一的Omega,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朝他看去。
一時間,場上格外寂靜,無形的力量在互相牽製、抗衡著,暗濤洶湧下鋒芒畢露。
而就在同台的幾人積極證明著自己的時候,隻有路景寧靜靜地站在那裡,彆說釋放信息素了,就連姿勢都沒有動過一下。
有的人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神態不由關切。
這是身體果然感到不適了嗎?又或者說夾在這麼強烈的信息素當中,被震暈過去了?
果然,不管平時表現地多麼強悍,這樣近距離地受到Alpha信息素的衝擊,對於一個Omega來說還是太過為難了一點吧?
就當有人開始考慮要不要上台去把人拯救出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一直沒有動作的路景寧徐緩地抬起了手臂,放到了自己的嘴邊,然後,慢悠悠地打了一個哈欠。
眾人:……
眾人:???
這特麼,說好的暈了呢?!
紀翰恰好完成了記錄,看著的就是這幅情景,不由皺了皺眉:“路景寧,還有力氣釋放信息素嗎?”
路景寧打完哈欠後,眉目間仿佛籠罩了一層霧氣,聞聲眨了眨眼驅逐了些許的睡意,反問:“老師,其他人都觀察完了?”
紀翰無語:“你管好自己就行。”
路景寧輕笑了一聲:“好的好的,那我開始了啊。”
場上的幾個Alpha互相鬥了半天,本來還擔心自己會不會過分影響到這位Omega同學,沒想到對方一副絲毫沒有半點感覺的樣子,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但是這時候聽路景寧說完,這些人卻又忍不住地警惕。
畢竟現在大庭廣眾下的,萬一因為Omega的信息素太過好聞而一時失控,表演一個強行推倒什麼的,總覺得整個軍校生涯都可以羞愧地抬不起頭來了。
不行!絕對不行!
於是,台上包括薑欒在內的幾人頓時如臨大敵地集中了精神,死死地繃緊了自己理智的弦。
路景寧仿佛半點沒有感受到他們異樣緊張的情緒,而隻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睫。
就在這一瞬間,全場原本飄散在空中的Alpha信息素仿佛豁然凝固。
緊接著,無風的氛圍中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重力死死地往下一壓,全部的氣流就這樣完全凝固在了空中。
不管是場上的人,還是站在座位跟前的人,忽然間都不由有些失神。
這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牢牢地束縛著他們的四肢,動不了分毫。
兩秒鐘的停頓,原本靜靜籠罩在路景寧身邊的氣息,豁然炸開。
有股巨大的風,就這樣以他站立的位置為圓心,朝著周圍瞬間宣泄開去。
場內的所有Alpha下意識地輕輕動了動鼻尖,感受到了一絲酸酸的,涼涼的味道拂過,像極了青梅醬的味道。
這無疑是一股非常誘人的氣息。
Alpha們一時間不由都恍了一下神,然而卻沒有想象當中無法自控的衝動,反而感到有一股電流從體內流過,全身的四肢便不可控製地產生了若有若無的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