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門外,兩個人影並肩站在路邊,引儘了來往路人的視線。
薑欒剛回到宿舍就被聞星塵給拖了出來,這時候一臉無語,終於忍不住問:“所以我們現在在這裡做什麼?你要是想找路景寧就不能早點來,現在人都不在了,不覺得站在這裡風有點大嗎?”
聞星塵慢吞吞道:“誰說我找他了?”
薑欒:“???那你喊我出來做什麼?”
聞星塵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散步。”
薑欒:“……”
神特麼散步!
他略感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所以現在我們就一直這麼站著?”
聞星塵邁開了步子:“隨便走走。”
薑欒沒有辦法,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中西門附近並不屬於繁華地段,早些年據說曾經是軍事零件製造基地,後來搬遷了,就剩下了一個個廢舊的倉庫,平日裡基本沒什麼人來。
薑欒跟在聞星塵後頭走著,對於對方的“散步”選址感到實在歎為觀止。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就當他在心裡瘋狂吐槽的時候,走在跟前的聞星塵突然停了腳步,走神下差點直接撞上去:“怎麼了?”
聞星塵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吸了吸鼻尖。
有一股酸酸澀澀的味道隱約擦過,他感到心裡有什麼仿佛被撩撥了一下,眸色微變,朝周圍看了看,忽然鎖定了一個方向大步流星地邁開了腳步。
薑欒的五感沒有聞星塵這麼敏銳,一時間有些茫然,等跟在後頭走了一段路後,肌膚上才有一層層酥麻的感覺後知後覺地炸開。
全身的寒毛陡然立起的同時,在熟悉的感覺下,他出於本能地豁然停下了腳步,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語調驚恐:“這是,路景寧發威了?!”
聞星塵沒有回答,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他依稀可以感覺到這股信息素裡透著一種奇怪的紊亂感。
並不像是有意釋放壓製,倒像是一種難以控製的爆發,橫衝直撞地瘋狂發泄著。
“你在這裡等著。”留下這麼一句話,他再次加快了腳步。
薑欒心裡還有陰影,恨不得躲的遠點,當然沒有異議,捂著摳鼻的指縫間憋出一句話來:“我等你們回來!”
……
另一邊,路景寧差點沒被鐘鋒這廢狗般的做派給逗笑了。
“沒你這種狗兒子。”
低罵了聲,他重重地喘著氣朝旁邊側了下身子,在鋪天蓋地漫上的眩暈感下疲憊地閉上了眼,不再看跟前這個廢物。
鐘鋒如蒙大赦,幾近崩潰的內心忽然又燃起了希望,撐著僅存的力氣連滾帶爬地到了倉庫門口。
他好不容易撐著發軟的雙腿站起來,本以為終於可以逃出生天,這才發現緊閉的大門上居然還落了一把碩大的門鎖。
“……”
他兩眼一黑,差點沒直接暈過去,絕望地咆哮道:“鑰匙呢!鑰匙在誰那裡?!”
大部分小流氓早就已經承受不住暈死過去,幸存的幾人也隨時可能嗝屁,喘著氣回道:“不……不知道。”
鐘鋒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的信息素呈現著愈發濃鬱的趨勢,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路景寧,隻見他麵色緋紅,呼吸比起之前也更顯急促,一看就是隨時可能進入到發情期的節奏。
看著這個本該屬於他們的“獵物”,他反倒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幾乎不敢想象這人完全陷入混亂後的樣子。
這時候AO的身份儼然完全對調,鐘鋒這個始作俑者反倒柔弱地如同待宰的羔羊,此情此景下,隻覺得自己距離原地暴斃似乎不過一步之遙。
理智的弦在這一瞬終於徹底崩斷了,鐘鋒再也管不了那麼多後果了,掏出通訊器直接撥通了警衛隊的求助熱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