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交流賽那幾天的時運不佳,銀英星大在玩骰子的過程中運氣簡直好到爆棚。
唐嘉澤在第一把就搖出了豹子,路景寧搖了三個三,在一陣起哄聲中把剛滿上不久的紅酒給仰頭乾了。
第二把的時候唐嘉澤的運氣就差了一些,搖出了一個五兩個三,不算什麼大數字,然而等到路景寧搖完之後,居然是個順子一二三,再勝。
路景寧連喝兩杯,不悅地皺起了眉,見銀英星大那些人愈發囂張了起來,乾脆站了起來,一腳踩上了桌子:“繼續!”
第三把的時候,總算是扳回了一城,輪到唐嘉澤乾了那杯。
就這樣一輪一輪地進行著,不知不覺間又有不少人圍了過來,看這邊兩大名校的正麵交鋒,在熱烈無比的氛圍中,對峙不下的兩人都喝了不少。
路景寧雖然沒有聞夜這麼黑,但是運氣爆發也就是偶爾的事,爭鋒相對之下,他喝的基本上是唐嘉澤的兩倍。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即使是這樣,唐嘉澤的狀態看起來也已經有些微醉了。
酒量出乎意料的差勁。
路景寧站著的姿勢有些虛浮,可是看唐嘉澤那搖搖欲墜的模樣,笑得卻是那叫個開心:“來啊,繼續啊!讓你跟你路爸爸玩!玩不死你!”
唐嘉澤的視線有些迷離,但是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支持,依舊半步不肯退讓。
用力地搖了搖腦袋,儘可能地讓自己清醒上一些,咬了咬牙道:“繼續!”
“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路景寧嗤笑一聲,伸手就要去摸骰盅,沒想到視線一花,卻是摸了個空。
他有些不悅地擰起了眉心,眯著眼睛瞄準了老半天,正準備再次伸手去撈,被人一把拽了回去,就這樣重重地撞進了一個寬廣的胸懷。
聞星塵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玩夠了沒?這麼好的機會,也讓我玩玩?”
路景寧迷糊的腦子停頓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抬頭看去:“你想玩這個?”
因為微醉的原因,他的一雙眼睛裡仿佛籠著一層平日裡沒有的水汽,氤氳的,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韻味。
聞星塵被這樣的視線一掃不由愣了愣,嘴角淡淡地浮起了幾分:“嗯,想玩。”
唐嘉澤聽到兩人的對話,嘲諷道:“怎麼的,玩不過了,居然找人幫忙?”
路景寧這時候的思路倒是特彆的清晰:“這怎麼能算找人了?本來就是我們兩所學校之間的戰爭,看清楚了我旁邊這個,聞星塵,和我並肩作戰的最佳戰友!”
唐嘉澤:“……你t!”
聞星塵把路景寧按回了椅子上,微微俯下身去,話是對對麵的人說的:“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換人。”
alha的手掌到底是比oga要寬大上不少,這樣蓋在骰盅上,仿佛把整個都覆在了掌心,修長的五指關節分明,每一寸截點都似是一件完美的工藝品。
路景寧可以感受到聞星塵說話的時候,吐息輕輕地從耳邊擦過,這樣的姿勢下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這個懷抱當中,像極了眼前那個被包圍的骰盅。
他就這樣盯著那好看的手指晃了下神,也不知道是不是體內酒精的作用,在這樣淡淡的薄荷煙的信息素圍繞下,整個人身上好像忽然間燒起來似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熱意。
眼見唐嘉澤被銀英星大那邊的人連哄帶騙地給拉了下去,換了一個新的隊員上來,路景寧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拉著聞星塵的衣領將他往下扯低了幾分,小聲說到:“易感期,不能喝酒。”
略顯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磁性,讓這種聽起來似乎帶著一種命令式的語調,一下子變得無比曖昧感性了起來。
這樣近的距離,隻要微微低頭,就可以直接吻上去。
聞星塵的眼睫微微垂落,對上那人似乎有些格外認真的視線,輕笑了一聲:“知道了,我就,稍微玩上兩把。”
……
事實證明聞星塵確實說到做到,玩過幾把之後隻是小喝上了一杯,就把看了半天熱鬨的邴雲林給拉上了場。
站起身來的時候,隻見路景寧蜷縮在椅子上,醉醺醺地似乎一副隨時可能會睡過去的樣子。
聞星塵看了一眼時間,隨手將外套蓋在了那人的身上,一伸手,就將人從椅子上撈進了自己的懷裡:“你們玩,我先帶他回去了。”
唐嘉澤在旁邊休息了一會稍微緩了一點,這時候見兩人要走,自然不太樂意:“還沒比完,這是要逃哪去?”
路景寧本來還掛在聞星塵的身上,聞言似乎被刺激到了,忽然間振奮了起來:“來啊,繼續啊!你路爹會怕你?”
眼見他就要衝過去,聞星塵一抬手,又壓著路景寧的腦袋,重新把人給摁回了自己的胸前,沒好氣地輕輕拍了一下:“安分點。”
路景寧試圖掙了掙,奈何在酒精的作用下全身感到有些軟趴趴的,心有不甘地哼哼了兩聲,吸著聞星塵身上信息素誘人的氣息,居然真的安分了下來。
聞星塵顯然對他配合的態度感到很是滿意,伸手指了指掛在身上的這個不省人事的家夥,似是非常好心地提醒唐嘉澤道:“這貨一喝醉就喜歡亂放信息素,你確定在這種場合中,要讓他留下來嗎?”
“……”
唐嘉澤一瞬間不由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回憶,臉上的表情微僵。
聞星塵見他似有掙紮,非常適時地給了一個台階:“至於我,就當淘汰出局好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