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俊風依稀記得昨天睡這裡的是路景寧,心裡正奇怪這貨難道轉性不睡懶覺了,結果餘光一瞟,落過了聞星塵的床上顯得有些異常臃腫的被子。
岑俊風:“……”
操,這倆人一回來就致力於幫他們節省飯錢嗎?!
仿佛聽到了動靜,路景寧的腦袋從被子裡冒了出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就在星望隊眾人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先退出去避嫌時,他語調自然地打了聲招呼:“大家早啊!”
眾人:“……早。”
所以他們到底是在糾結點什麼?
路景寧顯然是真的沒有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從聞星塵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還不忘輕輕地捏了旁邊那人一下:“聞哥,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被窩裡傳來聞星塵聲線慵懶的回應聲:“嗯。”
星望隊眾人就這樣麵無表情地看著路景寧掀開被子爬起來,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來到自己的床邊一番摸索,終於摸出了一套軍裝,然後打著哈欠走進了旁邊的衛生間。
在這過程中,頭頂上那根醒目的金色呆毛隨著每一步動作輕輕地搖曳著。
聞星塵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帶著幾分睡意的臉上似乎因為被打擾到而有些不悅。
這時候留意到眾人視線投落的方向,他有些危險地眯了眯眼:“還有其他事嗎?”
聲音劃過耳邊的同時,來自於Alpha的壓迫感迎麵襲來,仿佛有一股子濃烈的冷意頓時從背脊敏銳地躥上。
岑俊風音量驟抬:“我們就是來喊你們起床吃飯的吃完飯後就要登艦返回基地了既然你們已經醒了那就快點我們就先走了啊!”
幾乎毫無停頓地一口氣說完,就極有求生欲地拽著其他人一溜煙跑了。
直到經過了好幾個走廊,幾人才感到那股子讓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終於淡了下去。
眾人麵麵相覷,遲疑地開口道:“你們有沒有感到……聞星塵,好像又變強了很多?”
……
其他人都以為任務沒有完成,回去的一路上還感到很是惴惴,生怕被蔣權責罰,加倍訓練。
沒想到抵達基地後,蔣權這個活閻王非但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反倒心情很好地給他們放了幾天假,說是讓他們好好休息。
著實讓人有些受寵若驚。
為了慶祝路景寧跟聞星塵兩人的死裡逃生,精英隊的所有人打了個飛艦去最近的小行星上麵好好地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回來,已經是夜深人靜,漫天的星光成為了最美麗的點綴。
所有人都喝得有些微熏,沒有人留意到一下艦艇就沒了蹤影的兩人。
宿舍樓旁邊的樓道裡,路景寧將聞星塵堵在角落,咫尺的距離,可以感受到熾熱的呼吸從肌.膚間擦過。
因為喝了不少酒的關係,他的臉上燙地厲害,這時候伸手輕佻地勾起了聞星塵的下頜,將脖子送到了他的跟前,眼帶秋波:“來,咬一口,標記一下,乖。”
說不上來為什麼,他就是突發奇想地想要得到聞星塵的標記。
這是一種被酒精勾起的迫切的欲.望,瘋狂地想要印上這個人的烙印,從此羈絆一輩子。
聞星塵看著他。
在這樣肆無忌憚的撩撥下,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的嘴角不由勾了起來:“喝醉酒就亂來,你不覺得這樣的畫麵有些熟悉嗎?”
路景寧眯了眯醉眼,有些不耐煩地問:“嗯?你到底標不標記?”
聞星塵失笑,看著他這迫不及待的樣子眼睫微垂:“樂意效勞。”
他反手將Omega顯得有些纖瘦的手腕按在了牆上,視線落過脖.頸處露出的腺體,俯身咬了上去。
路景寧輕輕地悶哼了一聲,然後,一點點地沉溺在了信息素的融合當中,癱軟在那個讓他沉迷的懷抱裡。
慢吞吞返回宿舍的第二梯隊,此時剛剛抵達附近。
封沛今天喝得最多,走起路來明明腳步都有些搖晃,視線反倒是好得驚人。
無意中瞥見角落裡隱約的兩個身影,他頓時憋足了勁大喊一聲:“誰在那裡——?!”
岑俊風頭昏腦漲地隻想早點爬上自己柔軟的大床,聽他一喊頓時一激靈,等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後,原本的醉意豁然清醒了一大半。
眼見封沛雙目微睜,正準備一臉正氣地上去一探究竟,岑俊風忙不迭伸手把這個沒眼力勁的家夥給製伏在了地上,牢牢捂住了那張差點造孽的嘴。
封沛“唔唔”了兩聲後,抬頭瞪去的神色仿佛在看一個投靠敵營的叛徒。
岑俊風本就幾欲裂開的腦袋一時間隻覺得更疼了:“彆動了哥們,相信我,明天你會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的……”
說著,他有些憂鬱地抬頭看了眼濃鬱的夜色,眸底閃過了一抹堅定。
看來,是時候脫單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