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戰局初始,全人類均處在生死存亡時刻。
在這樣曆史性日子裡,他們每一個人都顯得無比渺小,如果不是蘇遷,誰又有能記得他這樣一個普通士兵微不足道生日呢?
這顆吊墜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裡麵似乎有水狀物質在流動,偶爾有一縷光落上,就可以看到隱隱流轉炫目色澤,精致又獨特。
很顯然是經過了精心挑選。
言和彬心裡一軟,伸手想要取出,但是稍微一動就牽扯到了手臂上傷口,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我來吧。”
蘇遷笑著從盒子裡取出吊墜,繞到了言和彬身後,小心翼翼地替他戴上。
醫生常年拿手術刀手指纖細且修長,指尖上有著一層薄薄繭子,從肌.膚間掠過時候,有著一種特殊觸.感。
這樣觸.感從腺體旁邊若有若無地劃過,有一種電流般酥麻感一瞬間蔓延開去,讓麵對敵軍都無所畏懼言和彬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
他不自覺地將頭低下了幾分,沒有讓對方看到那有些發燙臉頰。
這時候,言和彬有些慶幸蘇遷是一個Beta,感受不到此時室內那若有若無地漂浮著淺淺Omega信息素味道。
要不然,他實在很想挖個地洞,將如此經不住撩.撥自己原地埋藏進去。
從相識到現在,他們兩人依舊處在一種淺淺曖昧階段,最後那層窗戶紙,默契地誰都沒有選擇捅破。
言和彬知道這是自己問題。
父親失蹤始終像一根刺紮在他心頭,讓他一心地想要往高處爬,而下意識地想要遠離一切容易讓人分心感情關係。
可是卻在這個時候,偏偏讓他認識了蘇遷。
他出現了不該有動搖。
“怎麼樣,好看嗎?”
男人溫柔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言和彬回過神來,抬頭時候,隻見蘇遷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一麵鏡子,正放在他跟前。
此時吊墜正掛在他胸前,身後男人視線透過鏡麵落在他身上,眼底滿滿都是柔和笑意。
蘇遷笑容永遠這樣溫柔和煦,這讓言和彬在麵對他時,都能奇跡似地平靜下來。
他視線沒有看向吊墜,而是不由地落在蘇遷臉上。
兩人借著鏡麵這樣對視著,然後又從對方眼底看到了自己影子。
蘇遷留意到他走神,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麼了?”
言和彬久久地看著他,最後仿佛下定決心般,打破了這份沉默:“等這場仗結束之後,介意再送我一件禮物嗎?”
這種強行討要禮物做法顯然不是他風格,要安在路景寧身上,倒還合適些。
不過蘇遷隻是微微一愣,就好脾氣地答應道:“當然可以,想要什麼?”
言和彬唇角微微抿緊,將鏡子收了起來,轉身看去:“這次不想要吊墜了,我想要,戴在手指上東西。”
訂婚也好,結婚也罷,總之隻要可以牢牢地鎖在一起,什麼都好。
他到底不像路景寧那麼習慣這種過分厚臉皮操作,說完之後臉上頓時又躥上了一團火,卻又努力繃著,讓自己保持住了麵無表情樣子。
過了許久,蘇遷才反應過來這話中含義。
他一眼就看到了跟前那人紅得過分醒目耳根,忍住了嘴角浮上笑意,柔聲道:“好,到時候,順便把我自己也一起送給你。”
這樣話從燒紅耳邊掠過,言和彬終於繃不住了,低下頭避開了那似水目光,從病床邊站了起來:“我先歸隊了。”
蘇遷看著那個身影飛也似地開門離開,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雖然這一天讓他等了很久,但是在這樣戰爭年代,這似乎,已經是他收到最好消息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