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有些意外:“買賣?”
“搞點血食兒!”
二鍋頭笑道:“咱們修行這各種法門,怎麼離得開血食?”
“尤其是你們守歲人,當然要守著血食過活。”
“……”
守歲人這名字的由來,好像不是守著太歲老爺的意思……
胡麻心裡想著,卻也顧不上抬扛,忙問道:“你似乎早有什麼想法了?”
“當然。”
二鍋頭老兄道:“從我知道伱去了青石鎮上那莊子之後,便有了這個想法了。”
“兄弟,你難道忘了,我跟你說過,那莊子去年出過事?”
“……”
“出事?”
胡麻忽地反應了過來,心裡不由得微一動。
正常青香弟子,進了紅燈娘娘會,若是踏實肯乾,被人看上,便有機會學到守歲人真正的本事。
但這,無疑是個艱難而又漫長的過程,命好的,怕不是也要熬十幾年。
可自己卻有機會在短時間學到,原因不就是因為這莊子出過事?
吳宏掌櫃早先被娘娘會派到了這裡,也是帶了些親信與相熟的夥計的,可結果就在去年,不知怎地,被邪祟侵擾,導致他身邊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就隻剩了他那老仆和小廝兒。
如今,這事還有蹊蹺?
“也隻是猜測而已。”
二鍋頭老兄低笑了一聲,道:“事情出在去年,咱們紅燈娘娘會運氣好,尋著了一處新的血食礦,挖了千斤青太歲,甚至還有不少的血太歲。”
“這可是一筆橫財,急於運回城裡,可結果,那批血食,就偏偏到了他那莊子裡歇腳的時候,鬨起了邪祟,也惹出了這大亂子!”
“據說鬨騰了一夜,人死了很多,傷了很多,那批血食也就不見了蹤影。”
“當然,照那吳宏所說,是被邪祟與趁亂劫掠的妖人給劫走了,躲進了老陰山裡,紅燈會的香主並一眾管事,當然也沒那本事,跑到八百裡老陰山印證他的說法去。”
“再加上,那一次死人確實不少,他的心腹夥計,甚至親閨女,也都受了傷,其他人倒是不好去懷疑他。”
“但是這疑心,卻沒斷過。”
“……”
“閨女?”
胡麻聽著,倒是心裡一動,便是那院子裡偷瞧我的目光?
打起精神,就聽二鍋頭老兄繼續說著:“這起疑,首先便是一點,血食不好運送。”
“這你也是聽說了的吧?”
“咱們這紅燈會裡,懂些搬運法門的不少,但是惟獨血食,尤其是大批的血食,很難用法術搬運,所以咱們才隻能老老實實,一腳一軲轆的著人押運。”
“而那些邪祟,同樣也是如此,它們若鬨了起來,衝進倉裡,吃掉些,汙掉些,甚至帶走一部分,大家夥都是可以理解得了的。”
“但偏偏,那麼大一批血食,要說就這麼不見了,那是誰都起疑心的。”
“就算退一步講,是某些伺機作亂的妖人,運走了那批血食,你這一路運送的痕跡,也總會留一些吧?偏就沒有。”
“所以……”
“……”
胡麻聽到這裡,便已明白了過來:“所以,隻有可能是老掌櫃監守自盜?”
“反正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二鍋頭笑了笑,道:“這樣的事畢竟之前也沒少發生。”
胡麻道:“難道沒有人查?”
“查過,紅香弟子並管事,都下去過。”
二鍋頭老兄道:“不過,確實沒有找到什麼證據,再加上,這吳掌櫃在這件事裡,確實損失也不小,如果對他逼迫的太過,怕是讓其他掌櫃寒了心,沒人幫咱紅燈娘娘會效力了。”
“再後來,就是吳掌櫃到處找人說情,硬是不肯退休養老,一定要留在那裡重振這處產業。”
“你學守歲人法門的機會,也正是這麼來的。”
“……”
胡麻聽到這裡,才明白了過來,微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和其他人一樣。”
二鍋頭笑了一聲,道:“我也懷疑,那批血食,就是落在了吳掌櫃的手裡。”
“你現在倒是機會正好,若是能找出來,咱們把他搞了,二一添作五,豈不都發了一筆?”
加更了,能給票了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