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緩緩的搖了下頭,道:“這群行子,消失了一年,本事更大了。”
“深夜留書?”
胡麻聞言,確實是有些吃驚。
昨天一夜安穩,自己和外院的夥計,都沒半點察覺。
而住在了內院裡的老掌櫃,居然也沒有察覺?
對方若是可以這般悄無聲息的摸進內院,還把信釘在了掌櫃的屋子裡,大搖大擺的離開,那豈不是也有可能……
“彆擔心。”
吳掌櫃擺了擺手,道:“他們悄沒聲的送封信過來不難,想悄沒聲的殺我可不容易。”
“不是擔心你啊……”
胡麻心裡想著:“這些人本事若這麼大,豈不是莊子裡的夥計,隨便宰殺?”
“甚至,包括自己?”
“……”
當然,這話不能說,隻是微一遲疑,道:“說了什麼?”
掌櫃的冷笑了一聲,道:“說是知道我想他們,七天之後,過來拜訪。”
“當然,還說他們少了兩個人,也順便找我討討債。”
“……”
掌櫃的說的很輕鬆,似乎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但胡麻聽了,卻有些說不出來的彆扭,這壇兒教的行蹤,自己沒有找到。
可結果,他們竟是直接下了戰書?
但這倒更怪了,明明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拿回血食,悄悄的乾活豈不是更好?
偏這麼大張旗鼓的,搞什麼?
“嗬,這正是他們耍心眼子的地方……”
掌櫃的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回來,他們一開始估摸著我可能不知道,但在折了兩個人,甚至連魂也招不回去之後,便也猜到了。”
“知道我在等他們,索性下了這封戰書,約了日子,但是不是真的會來,又或是什麼時候來,就不一定了。”
“或許他們真會按日子過來,或許提前就把事辦了,又或許隻是憑白的讓我們緊張著,消耗一兩天的心神,卻又冷不丁的殺了過來。”
“畢竟指望這批下三濫守信,也是妄想……”
“……”
“更或許,還是試探?”
胡麻忽地想到,他們先下戰書,就是為了看掌櫃的會不會上報給城裡?
畢竟換了旁人,大概都會想著跟上麵求援,隻有這位吳掌櫃,固執的讓人不理解。
“你也不用害怕。”
吳掌櫃倒是看向了胡麻,道:“我等了他們一年,也準備了一年,不論他們耍什麼把戲,我都不在意,不管他們什麼時候來,我都會過去跟他們會會。”
“但是,也正因此,我倒有件要緊的事,一定要交到你手裡,從一開始,我教你這守歲人的本事,也正是為了這件事。”
胡麻心底微沉,抬頭看向了老掌櫃,道:“您說就是。”
“咱得了您的傳法,還要教我絕活,不管什麼事,都會儘心儘力。”
“……”
“是個不錯的,可惜咱們爺倆認識的不是時候。”
掌櫃的見胡麻這麼說,倒是歎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繼續說,而是抬頭看向了莊子外麵,如今天色還早,那一盞大紅燈籠,正坐在了門邊。
“說來也是簡單,那就是幫我守著這燈籠。”
“……”
瞧見了胡麻眼底的詫異,老掌櫃道:“正常來說,冤家拜門,頭一件就是得把咱這紅燈籠給滅了,這是明麵上的輸贏,而在暗處,這也是關鍵。”
“我要跟這群冤家會會,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想讓上麵知道,但萬一我真敵不過,也是需要請紅燈娘娘過來救命的……”
“同樣的,那壇兒教的人,也會想著滅了我的燈籠,絕了我後路。”
“所以,我要你做的就是,到了那一日,你需要帶人在這裡守著,不開大門,不離莊子,無論遇著什麼事,都要死死的守住了這盞燈籠,不讓它滅了,這事情便算是成了。”
“……”
“我守著?”
胡麻大感意外,心下已是不由得疑心大起,卻很好的藏住,下意識道:“那掌櫃的你……”
“我去哪裡,你便不要再問了。”
掌櫃的臉色倒忽然沉了下來,他沉默了一下,表情有些冷凝的看向了胡麻:“總之還是我之前那句話,你隻要幫我做了這事,便不欠我了。”
胡麻聞言,怔了半晌,緩緩開口道:“我早已答應過掌櫃,不會不認賬。”
掌櫃的聞言,臉色舒緩,也笑了起來,道:“既如此,我便把我這手絕活,說給你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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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