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周圍人見狀,皆是大驚,紛紛拔出了腰刀,嚴陣以待。
那青衣男子也臉色微變,死死盯住了胡麻,低聲道:“原來是個練家子……”
胡麻看向了他,笑道:“你們這裡找人幫忙,還帶動手的?”
“隻是個誤會而已。”
青衣男子說話極慢,似乎也在邊說邊思考,向胡麻道:“兄台不要誤會,是我們莽撞了,請去吧!”
“誤會便好,告辭了。”
胡麻笑著向他揖了一禮,轉過了身去,無視身邊青衣幫弟子舉起的刀,大步前行。
內裡也警惕著,隨時準備拔刀。
但一路過去,始終感覺周圍人死死盯著自己,但居然真個沒人動手。
直到他走出了視線範圍,雙方的人,才都微微鬆了口氣,那錢老有些不解的看了過來。
便見那青衣男子,也是皺了皺眉頭,輕聲道:“晦氣,沒想到隨手逮著一個,還是個紮手的,這人看起來本事不差,現在我們不宜多豎仇敵,免得被那廟裡的幾個家夥鑽空子逃了出來……”
錢老跟著點頭,又道:“但這人深藏不露,也有可能來者不善。”
“顧不得了。”
少香主低聲道:“隻能儘快將東西拿到手,送兄弟們回去養傷,否則會越拖越亂。”
“……那幾個受傷的兄弟,如今在哪?”
“……”
錢老聽得他這麼問,心裡已是驟然一驚。
昨天夜裡,青衣幫追著那娘娘會的幾個紅香弟子過來,雙方各有死傷,青衣幫便有個重傷的,如今正在馬車裡躺著,傷口已經紮好,正在車裡昏睡。
這少香主與錢老走了過來,看著他大腿上那一道傷口,察覺到有人靠近,他也勉力睜開眼睛,看見少香主,便要起身。
“不必起來了,你傷太重,放心去吧,你家老娘與妹子,我會養好。”
少香主走近了他身邊,低聲說著,那車上的男子心裡一驚,難以置信的看了過來。
但還不及說話,少香主的手掌,已經按在了他的臉上,一吐暗勁,便將他直接給拍的暈死了過去。
錢老在旁邊看著,已是心間瑟瑟。
這少香主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他們本來就是為我賣命的,賣在這裡,難道不好?”
錢老低下頭來,不敢說話,這少香主隻淡淡道:“安排去吧!”
……
……
“這群人在打什麼鬼主意?”
同一時間,在對方麵前露了一手的胡麻,也一直防著對方再度出手,卻見他們居然沒有真的追上來,心裡也默默思索。
對方冷不丁的對自己不利,倒讓人廢解,動了手又不強留自己,說明不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但平白無故的,又不是想劫道,招惹自己做什麼?
腦海裡倒又想起了對方問自己是否婚配的問題……
……這是看我是不是童男子?
他一邊想著,一邊繞了一個小圈,向著河這一岸的漁村走去,這河兩岸,都有靠水吃飯的漁家,這邊的村子,倒比河的另一岸還大些。
胡麻過來時,已經看到炊煙嫋嫋,漁家正在造飯。
遠遠看到了兩個身穿青衣的影子,正與河邊那些人是一路,便默默的站在了一邊。
“少爺叫我過去做什麼?”
“我……我正給少爺做飯,我……我做飯很好的,也從不偷吃。”
“……”
離得近了,才發現這兩個青衣幫眾,正帶了一個看起來麵黃肌瘦,麻杆一樣的女孩往河邊去,這女孩似乎看起來非常害怕,不停的向兩個人問著,但這兩人卻都不回答她。
一見到她,胡麻心裡倒是豁地一亮,明白了過來:“乖乖的……”
“……童男童女,莫不是獻祭?”
“……”
自打回了一趟寨子,他這段時日以來,除了修煉自家守歲人的門道,也沒忘了繼續在鎮歲書上下功夫,倒是漸漸也懂得了不少上供獻祭,招邪引祟的事情。
知道上貢之物,千奇百怪,多有講究,少者一碗米,多者鮮蔬瓜果,或是雞魚三牲太歲等大祭。
但除開這些,卻還有一些邪祭,如這童男女,便是其中的一類。
“這青衣幫的人,又領了丫頭去,又冷不丁的攔我去路,問我是否童男……”
“……他們想祭河神?”
“……”
如此想著,胡麻緩緩籲了口氣,這他娘的,倒是跟自己想一塊去了……
鎮歲書上,也是有祭河神的法門的。
(本章完)